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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5-12 15:0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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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教导主任又吼了起来:“你还有多少?统统交出来,留着害人哪?啊?“我一边咬着牙,一边低着头如拔浪鼓般摇着.主任又对那警官说,要不要到他家搜一下.....
这条老狗!!我恨得身上都凉了....
好在那警官大咧咧的,他说:“搜什么,还怕他藏着吗?把那事告诉他,只怕他丢还丢不及呢.“
那老狗又冲着“花柳“狂吠了一声,花柳便开始断断断续续地说起来......
原来,事情是坏在那死胖子身上.
这是一头极具经济头脑的死猪,这种猪见到任何东西都会和钱挂上钩的.
他逼我多给他的那瓶水,本就是要用来勾兑卖钱的.
可恨的是他们猪窝里的其它穷疯了的猪也疯狂地支持这一观点.倒是花柳觉得不妥,不肯答应,但以他在猪窝里的地位,没人听他的.
于是开始勾兑,那死胖子亲自动手,另两个帮着拿瓶子和水.勾兑当中,有点沾手沾脚是免不了的,那胖子更是将手指插到瓶里想把那点渣子都抠出来.
晚上,参与勾兑的三个人手脚都开始发痒,胖子的手肿了.但这帮猪仔以为是过敏没去管它.所以第二天凌晨四点钟被送去武警医院时,他们的手都已变黑了,死胖子更是连肩膀都黑了.
一进急诊室,医生就说这是中了剧毒,然后就打抗生素,并用止血带扎关节,切口子放血.但据花柳说那根本扎不住,黑的还是照样向上漫,一连切了四五个十字口,有一个甚至在静脉上,但却一滴血都放不出来.且切口处有一股怪味,虽然不难闻,但闻多了会头晕.医生说这样看不截肢是来不及了.但由于胖子他们都是外地来的,本地没亲戚,所以没人签字,直等到校方的人赶到才签字做手术,于是又担搁了个把小时.
结果是胖子的两个死党一个断双手(齐小臂截的),一个连肩断双臂和一只脚,总之都废了.
只有胖子完好无缺,因为他根本连手术室都不必进了.......
听到这里,我只觉得人整个地往下沉,神智都迷糊了,也说不上是怕还是后悔,只知道手脚在哆嗦,全身都软了.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回家的,我只知道妈像疯了似的打我,我也不知道疼,就站在那儿让她这么打着.
后来爸回来了,听说了这事,脸色铁青.但他没打我,只是默默地抽烟,抽了一晚上.
末了,他站起身来说:这事不赖我们,记住了,娃说得没错,就是街边买的,咬死了,就是街边买的!!
之后那两个多月便如地狱一般,死猪和那两残废的家人从外地赶过来找我家和花柳拚命.
原因是:那水是花柳弄来的,是我原产的.
被愤怒和悲哀击溃的人,智力原本就不如一只受伤的狮子.
结局是花柳被死伤者的家属们合力弄进了医院,我们家被闹了N次,砸了三次,被警方搜了两次(好在我爸机灵,贵重什物都藏在奶奶家了,家里只有粗笨结实的大家俱,饶是这样,到后来那家俱也不能用了.)
风雨中,我们家的三个人表现出异常的团结和勇敢,直到最后在法庭上我们都是那句话:“我们没害人,也不知道那水有那么毒,全是他们自己要弄的.“
人哪,有时候真的只有在危机中才能成长的,如果没有这事,我只怕永远都是个嘻嘻哈哈的毛孩子....
但现在我却懂得了利用胖子贪图药水,勾兑闯祸的事实来挑动他们内讧.....
本来,这种事是没完没了的,但幸亏花柳家似乎还有点势力,当花柳被弄进医院之后,他们家的人马也出动了,和那三家死伤者的家属干起仗来. 由于刚开始那祸水毕竟是经由花柳的手带进寝室的,也是他主动带人来找我要水的(要不胖子他们根本不认识我),而且全寝室的人也只有花柳一人躲过此劫.....
人性都是这样的,自己的儿子挂了,就巴不得别人的儿子也挂,大家可以分担痛苦,同病相怜,但遗憾的是这个本来最该死的花柳却偏偏还生龙活虎地活着.......
妒嫉有时比恨还可怕,我总觉得他们想花柳死多过想我死.再加上我碰巧在一开始就说过“不要弄洒了,不要声张“的话,家里也让他们又闹又砸的折腾了几次,所以可能气也出了一些(还有,在本地和我们打的官司也没打赢),此时花柳家主力参战,他们也正好转移火力.再加上都是广东的,扯皮也方便些,于是闹了几天,就都回广东打官司去了,我们家这才慢慢安静下来.(后来听说,这三家都给花柳赔了钱,看来他家还真是有路子的.)
值得一提的是,怪怪在这场祸事中完好地保存下来了,我和我爸在第一时间里将它藏到了我爸厂里的一个废车间里.我们虽然都在倒霉但却没人迁怒于它,这毕竟也不是它的错.
但它却很明显地也感应到了我们的烦恼,在这雷电交加的两个多月里,它一直老老实实地呆在坛子里,食量大减,瘦了一大圈.
但麻烦却并没就此打住,而是以另一种方式开始了......
这件事居然被那帮吃撑的记者们细节详尽地登报了.
于是有一男一女找上门来......
两个都不是好鸟.
[ Last edited by 花沾衣 on 2005-5-12 at 15:17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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