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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僵尸恋上你(慎入,别怪我没警告你) 作者:刀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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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14 09:40:16 | 显示全部楼层
  求生的意志支撑着苛天星跑向螺旋楼梯,双手被缝合,失去平衡能力,他踩不稳,一咕噜滚下楼梯,昏迷了两分钟又被疼痛唤醒了。现在不止是双手在痛,全身都是淤青,他估计自己摔断了两根胁骨,一根戳在肺叶上,不知剌穿了没有,呼吸时辣辣地痛。脚踝也摔得不轻,走路一瘸一拐地,他顾不得这许多,奋力向大门冲去。
  门上有三道锁,最上边的是保险锁链,安装在齐胸高的位置,他张嘴咬住链条头,把它推过横槽掉落下来,用力过猛,撑破伤口,血水重又浸湿了牙床。第二道锁是勾锁,必需与第三道锁同时开启,他用脑袋使劲抵住勾子把柄,额头被划出道道血痕也毫不察觉,试图扭动球形把手,然而徒劳无用,手臂完全不听使唤,他汗流浃背,不住地甩动肩膀,那电筒像被细绳悬吊着一般,猛烈摇摆,撞击球形把手。缝合后的皮肉,经不起摔打,一片片鱼鳞般反卷翘起,露出里面的白骨,瞬即被血水冲洗成血色。
  距离大门不到三米的地方是隔音室,通常苛天星与贵宾们进行密谈的时候,会进到这里来。此时,尤媚正躺在长沙发上睡觉,没有电,空调和排气扇都无法运作,室内空气闷热,她睡得很不踏实。躲到隔音室来,她不是第一次,丈夫在同一屋檐下与别的女人覆雨翻云,不管是放荡呻吟还是凄苦哀求声,她都难以忍受。想到明天还要收拾他制造的烂摊子,她更是心烦意乱。
  “篷、篷、篷”似乎有人在敲门。尤媚心头一紧,不会是杜美亚跑来向她求救吧?她把头缩进毛毯里,心下默念:“听不到,我什么也听不到,那是幻觉,幻觉而已。”
  门外的声音更猛了,那人使尽全力地踢门。
  “不要怪我啊,我也不想这样的。”尤媚缩得更厉害了,她希望老公快些把杜美亚捉走,省得她心惊胆战。大慨是她的祈祷发生了作用,外边的踢门声消失了。
  谬翼走下楼梯,笑容可掬,“哈啰,你需要帮助吗?”
  苛天星看见他,魂都快没了,踉跄着奔向另一侧螺旋楼梯。
  谬翼并未追赶他,步履轻快走向隔音室,苛天星那么着急想撞开这扇开门,一定有他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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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14 09:40:33 | 显示全部楼层
  花开两朵,各表一只。
  苛天星离开客房后,杜美亚爬进阳台,体力透支,她摊坐在地上休息了半分钟,强打起精神,来到走道上,迷蒙月色下,窗帘在微风中轻轻飘动。楼下传来急促敲门声,隔着窗帘,她向下张望,苛天星正与一个男人交谈,听不清内容。不知对方是敌是友,她不敢贸然求救。
  杜美亚返回自已的房间,把手机裹在厚毛毯里,以便阻止开机音乐传出,按动开机键,拿出来,莹光闪亮,屏幕显示开机图像,一只小兔子不紧不慢从帽中跳出做鬼脸,快点啊,杜美亚焦急喊道,恨不得宰了那兔子,等不及拨号码1,对不起,系统正在载入数据,什么嘛?她不得不耐着性子等待,两秒足有两个世纪那么长,终于可以拨号了,图像显示手机正在连接电话,虚线仅飞过去两次,关机音乐咋然响起,杜美亚赶忙把手机塞进毛毯里,再抽出来时,屏幕已是漆黑一团。电量不足,看来是无法联系外援了,只能靠自己闯出去。
  她不敢开手电,摸着黑走近楼梯,三楼厨房传开交谈声,杜美亚绕到另一侧螺旋楼梯下到二楼,大门是锁着的,她拿开链条,拉动门锁勾,扭转球形把手,不动!她用力再扭,那锁仿似给锁死一般,仔细看,锁眼里溢出几丝风干了的粘液。杜美亚倒抽一口凉气,直觉说话,那来访者绝非善类。屋漏偏逢连夜雨,该不会苛天星奸淫了谁的老婆,那人来寻仇泄愤吧?搞不好杀红了眼,连累她被灭口。
  杜美亚想起车库还有两扇门,没准能打开,她记住阳台上的教训,把锁链重又放回拉槽里,让人误以为她仍留在楼内,说不定可以为逃跑争得多一点时间。车库门同样紧锁,没有钥匙,根本无法从里边开启。她只得折回二楼,企望在书房里找到钥匙。
  关上书房门,拧亮手电,大略地扫了一眼桌面,没有。她拉开抽屉,“吱——”一声轰响,吓得她险些丢掉手电,半秒才反应过来,那是拉动抽屉发出的磨擦声,绷紧的神经把声音放大了数倍。她听了听,走道上没有脚步声,也许有,对方在悄无声息地逼近,也未得而知,她正疑神疑鬼地想着,头顶突然传来重物跌倒声,好像是从餐厅传了来的,怎么?楼上已经开战了吗?“哇——呜呜——”她听到一句嚎叫,接着是一串含糊地低吼,好似谁在痛苦呻吟。
  杜美亚不由得加快速度地寻找钥匙,不详的预感剌激得她浑身发抖,好半天她才意识到自己翻动抽屉的声音居然是那么的响。什么也没找到,她顾不得气妥,走到窗前,开始寻思着从窗户跳下去。二楼距离地面大约有三米高,尽管如此,苛天星还是在窗口焊上了许多铁枝。看来要逃出去,只能走三楼或四楼阳台,问题是上哪里去寻找足够长的绳子呢?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考,螺旋楼梯那儿,什么东西滚了下来?
  有人来了,她在黑暗中急忙寻找藏身之处,书房不比楼上客房,没有阳台,只有一扇门,门边有个小衣柜,她情急之下,打开柜子爬了进去。“篷、篷、篷”有人在撞击大门,难道还有什么人来做客吗?杜美亚缩在衣柜里,想摸一件东西做防身之用,无奈柜里只有一件大师会客时穿的外套。敲门声轮转到隔壁,似乎那人在用力踢门,间杂着呜呜地吼声。“哈啰,你需要帮助吗?”一个陌生男人的说话声,没有人回应他。不知是谁,在粗暴地撬房门?杜美亚的心悬倒了半空中,她紧紧地抓着手电筒,要是有人胆敢打开柜门,她决不留情,敲破那人的脑袋。
  门被强行打开了。
  “你是谁?”隔音室内,尤媚惊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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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14 09:40:50 | 显示全部楼层
  “你没有必要知道我是谁。”
  “你要做什么?啊——”尤媚发出一声惨叫。
  杜美亚推开衣柜门,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帮助她。
  “不要,求你了,啊——妈啊——”尤媚哭喊着求道,似乎那人在要求她做什么难以忍受的事,惨遭折磨,“妈,不要,妈。” 发自肺腑地哀嚎,如同孩童般无助求救。
  杜美亚好不容易振作起来的勇气,当即被惨绝人寰的哭声消磨去了,泪水直冒,坐在椅子上,压抑不住地抽泣着。
  那个小小巫女又回来了。参天树林,雾气茫茫,三角屋顶的石屋,面前是神龛,桌上端放着一只金鼎,花纹细密,色泽发乌。“幸运者来了。”母亲未卜先知,动手解开头绳,脱下黑袍,细腻肌肤吹弹可破,眩目地金发披散在她高耸地胸前。“我,漂亮吗?”她问。明明知道答案是肯定的。小小巫女没有说话,为她的美艳而深深迷醉。
  “我要去找幸运者了,你乖,快点来啊。”母亲说道,柔软细腰不堪一握,每走一步都像美人鱼在跳着快乐舞蹈。
  小小巫女注视着那只金鼎,默默数数,一、二、三、四……数到第一百下,树林深处传来男人的惨叫声。她捧起金鼎循声走去。
  “好宝贝,你来了。”母亲开心说道。光滑石头上,仰面躺着一个赤裸男人,母亲正骑坐他身上,锐利指甲不住地挖掘着他的胸口,皮破肉裂,血水四溢。男人挣扎着想推开她,但力不从心,他的阳具还留在她体内,身体里的大部分力量都被吸纳了去。
  “啊,别,别这样——”他惶恐求道,眼睁睁看着自已的心脏被扯了出来,他打了一个咯,呼出最后一口气,瞬即,双手如橡胶条一般软绵垂下。
  小小巫女走上前,母亲把尚且流淌着热血的心脏放进金鼎里。“好,你真乖。”她用沾满血水的食指在小小巫女两眉间点了颗美人印。“回去吧。”小小巫女默不吭声,转身走了去。
  苍松翠柏下,四周响起阵阵灵鹫鸣号,母亲起身下地,赶在食尸飞鸟来前,掏取幸运者胸腔里的血液,均匀涂抹在身上,雪白的肌肤,透着红润更显诱人了。她拣起那人的旅行包,从容走回石屋,继续等待下一位探险者的到来。
  “哗——”一阵重物坍塌的声音把杜美亚拉回现实,隔音室里的哀求声停住了。几声家俱碎裂的脆响之后,有人走出隔音室。杜美亚的心仿似被什么紧紧擎住了,挤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门缝下,有一丝光影经过,那人走到螺旋楼梯口,脚步声消失了。
  杜美亚集起所有的力量,打开房门,一点点探出头去,走道上没有人,她听到一楼有人在用力地撞击车库门。短时间内,凶手是不会回到隔音室来的,她走了进去。
  室内物品大致与平常无二,只是那张长沙发的腿脚垮掉了,沙发褥子被塞到了下边,一大团黑乎乎的东西在急速扩张。杜美亚看得不是很清楚,打开电筒,当她明白那是什么东西之后,忍不住连黄胆水也呕了出来。
  尤媚七窍流血,身体埋进长沙发,沙发褥子垫在地上,血水不住往外冒,根据血流量估计,恐怕她的身体已经被压得稀烂。一团身体器官泡在血水里,辨不出那是什么内脏,杜美亚近乎昏厥,跌跌撞撞跑出隔音室。
  苛天星撞不开车库门,便把所有的希望都投在杜美亚身上。隔音室房门大开,传出细微响声,他猜测谬翼在里边,便蹑手蹑脚地爬上三楼去。主卧室开着门,他摇摇摆摆走进去。杜美亚有可能藏在任何一个房间里。然而,这个房间并没有人,他推开浴室,月光照在瓷砖上,反射着冰冷的光泽。
  听到脚步声,他用脚关上浴室门,叼起一块毛巾盖住电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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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7-14 14:30:05 | 显示全部楼层
接着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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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15 09:04:30 | 显示全部楼层
  杜美亚跑进主卧室,巨大的痛楚暂时麻醉了她的恐惧,她急切想找到车库及汽车钥匙,这个人间地狱她是一分钟也不要呆了,直觉快来啊,她心里狂叫道,可没有声音回应她,她看到尤媚的坤包,拿起来把所有的东西倒在床上,一串钥匙掉了出来。
  苛天星看得真切,从浴室里跳了出来,“快走,带我走。”他叫道,可嘴里发出的却是骇人的咆哮声。
  杜美亚被突然跳出的人吓得半死,苛天星双手在胸腹前不住摇荡,手电筒的光打在他下巴上,缺失的嘴唇黑洞洞地淌着血丝,双目因焦躁而暴张着,他向她冲了来,不慎摔倒,一时爬不起来,努力想咬杜美亚的裤角,变形的手臂像章鱼爪一般狂舞乱扭。
  “啊,放开我。”杜美亚惊慌不已,甚至以为他是冤魂索命,狠命踢了他一脚,跑出房间。
  苛天星那肯放过唯一逃生的机会,迅速追了去,摇摇晃晃,如同断了线的木偶。
  谬翼正在四楼杜美亚的房间里搜索,突然听到楼下的追逐声,没错,是两个人的脚步。
  “别靠近楼梯。”心底声音蓦然响起,杜美亚硬硬停住脚,苛天星追了上来,面目狰狞,额头上伤口洞开,血流如注。她惊栗不已,窜进餐厅。苛天星瘸着脚跟进,再一次摔倒,他扶着门框艰难爬起,螺旋楼梯上射来应急灯的光束,他惊恐万状,急忙朝走道另一头跑去。
  “晚上好,想不到我们又碰面了。”谬翼说道。他大步上前,提起苛天星的后衣领,“啊呀——啊——”苛天星拼命扭动肩膀,试图挣脱他。“你想去哪?我送你去吧。”谬翼拖着他来到餐厅,推开分隔餐厅与厨房的玻璃门,在碗柜里找到高脚杯,刀叉、吸管。
  “好了,该吃宵夜了。”他拎起苛天星掷到桌上。
  “啊——哇哇——”苛天星拚命叫喊,餐刀直插入桌,把他的双手钉死在桌面上,苛天星宛若一只等待解剖的青蛙,无力地扭动着肥胖大肚皮,心急如焚。
  “好了,不要着急,我这就送你上天堂。”谬翼把西餐巾放好,叉子飞速戳破苛天星的颈脖,一股血液喷洒而出,他迅即用高脚杯接住。
  “啊——”苛天星仍在尽力做最后的挣扎。
  “你看,多么鲜美的血液啊。”谬翼举杯说道。浅酌一口,握着酒杯摇了摇,让血液的热量散去些,这个时节,还是冰镇的血液消暑呢。他把插在苛天星身上的吸管打开,又倒了些血液,优雅喝下,对苛天星的痛苦呻吟充耳不闻。
  大约二十分钟,苛天星变成一具惨白的尸体,他的双手因为努力想挣脱餐刀而被削掉了大部分的皮肉。“好了,你还想去哪里呢?”谬翼揪起他的头发问。苛天星嘴巴大张,血丝满脸。“嗯,好歹你也是一个大师嘛,大师就要有大师的风度是不是?”谬翼用餐巾把他脸上的血迹擦干净,合拢下巴,缺失了一块嘴唇,谬翼从地上拣起,到水龙头下冲了冲,给他缝补上去。“嗯,现在你帅多了。”他拍了拍苛天星的脸,“我们走吧。”他把手叉在苛天星腋下,提着他走出餐厅。
  “踏、踏、踏”尸体的脚打在螺旋楼梯台阶上发出阵阵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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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15 09:04:48 | 显示全部楼层
  厨房案板下,杜美亚推开杂物柜的门,用力地吸了一口气,坐在垃圾桶旁边,看着外边的人在享受杀人的乐趣,她直反胃得想吐。为了不让谬翼发现自己的存在,她竭力抑制呼吸。目睹了谬翼杀人的全过程,她可以肯定,自己碰上传说中的吸血僵尸了。
  杜美亚把头伏在地上,仔细地听,苛天星的脚尖在地上滑行发出的声音,她听到谬翼把尸体带进了大师会客室。机不可失,她掂起脚尖轻快地向一侧螺旋楼梯跑去。直奔一楼,把钥匙插进车库门锁里,扭不动,不可能,她又试了几次,用力过猛钥匙断在锁孔里。怎么会这样?她心中有若火山爆发,疯狂地跑向另一扇门。
  谬翼把苛天星放到大师会客椅上,给他摆了个威严的造型,相信发现尸体的人必定会因此而惊叹不已。自鸣得意一番,他返回餐厅收拾残局,把酒杯、刀叉洗了放好,吸管丢入垃圾桶里。
  杂物柜里垃圾桶旁有一条血痕,像是被鞋子无意中踩到,带了进来的。谬翼看了看,刚才倒苹果皮的时候,还没有这痕迹,这说明,鞋子的主人是在那以后才钻进来的。他爬进杂物柜,合上柜门,柜门上有一块巴掌大的玻璃,玻璃上有一个小小的油点,谬翼凑近去闻了闻,他笑了,分明是有人把脸贴近玻璃去监视他的行踪,鼻子上溢出的汗液粘到玻璃上造成的。
  有人竟然可以躲过他敏锐地听力,目睹如此血腥的杀人过程而丝毫不为所动,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他呵呵地笑了,这个游戏越来越好玩了,他决意不要那么早结束它,等玩够了再说。
  车库里,杜美亚出逃心切,竟把第二条钥匙也弄断了。她索性横下心,掏出车钥匙,开了尤媚的跑车撞向车库门。轰隆巨响。车库门被撞开一个大洞,遗憾的是洞口被汽车前部卡住了,进退两难,怎么也发动不起来,防撞气囊塞在方向盘上,杜美亚无法把它移开,她全身寒战抖个不停,谬翼听到声音,必定会赶到这里来,她该怎么办?
  谬翼急匆匆跑进车库,一辆汽车卡在车库门上,不见人踪。各个角落橱柜巡视一遍,他走上二楼,一个一个房间地去搜索。
  前面杜美亚看到应急灯光线投射到螺旋楼梯上,她飞快地跑向另一侧楼梯,等谬翼下到车库,她立即爬上二楼,没有停留,再向上,跑进主卧室,找出柜中床单被套打成结,不够长,她把它们塞到浴室水桶里,脱下鞋,赤足走下楼梯,打探到谬翼正在二楼搜查房间,便转身奔上四楼。
  她急促打开客房,从里面搜出床单被套,打成结,好像勉强够长了,争分夺秒,抱着大堆床上用品坐在螺旋楼梯中部,等着谬翼上楼。三楼那头,谬翼走出主卧室,站在过道上停了几秒,好似在思考什么。杜美亚心头一紧,千万不要发现水桶里的异常啊,她祈求道。谬翼转了个身,向她这边楼梯走了来。杜美亚吓得一时不知所措,抱着一大堆东西急奔向另一个楼梯口,她不可能掩盖得了凌乱的脚步声,躲藏到客房里,又难保不被发现。
  眼看着惨白的应急灯晃悠过来,她爬回四楼,扯下手蠋拚命向那头的楼梯口抛去。“叮、叮、”伴着轻微声响,金属手蠋在走道上弹跳几下,顺着台阶滚下楼梯。
  杜美亚看到应急灯扭转方向,朝着另一侧楼梯口走了去。她深呼吸一口气,慢吞吞探出头去,只见谬翼拾起手蠋,走上了四楼。抱紧被单,她脚步轻盈跑回主卧室,关上房门,拖过矮柜来顶住,取出水桶里的被单打好结,来到阳台,把它们捆绑在扶手上。
  一道白亮的光柱射了来。她抬头看,四楼阳台上,谬翼正得意地笑:“小姐,这样的粗活不适合你做的。”她吓得差点心脏停跳,手忙脚乱地把被单抛下楼去。光柱消失了,不到半分钟,主卧室的门锁传来急暴撬动声。
  杜美亚跨过阳台扶手,最后扫了一眼门口,那矮柜正缓慢向旁边移动。她抓紧床单努力下滑,床单在空中晃得很厉害,结扣很多,尽管如此,求生心切,杜美亚还是以最快的速度逃下二楼、一楼,还差半米,她纵身跳下,脚掌着地,绿茸茸地草坪,她喜悦得几乎要趴下去亲吻了,然而危机还没有过去,她仍置身于应急灯的光环中。
  高楼上,传来一阵短暂地手机音乐声,如此耳熟,她惊愕抬头。
  “这是你的手机吧。”谬翼问,手中举起一只手机,姿势优雅,好似在拍摄一出手机广告。手机里残存的电力用完,又一次自动响起关机的音乐。
  “该死。”杜美亚骂道。肯定是跨过阳台扶手的时候掉出来的。
  “你可以选择,要么留下来,要么走,我不会追你,不过,”他又露出自信地微笑:“我会把你电话上的人一个一个杀掉。”
  “MDB——你去死——”杜美亚大叫道,全身没了力气,她想跑,不理踩他的威胁,尽快报警,让警察来逮捕他。但那几乎是痴人说梦,警察会去抓捕一个僵尸吗?能抓得住吗?她坐在草坪上,用手在长发中烦乱地挠动着。
  大门被谬翼用暴力打开,他走下斜坡楼梯,“美女,你还没走吗?是不是舍不得我啊?”
  “把手机还给我。”杜美亚愤懑地叫道,横竖都是死,不如死之前把手机夺回毁掉。
  “啊哟,你这么大火气干什么?等我心情好的时候就还给你。”谬翼一手扳起她的下巴,拿过应急灯上下打量她。“我看你真的是金发呢,为什么要染黑呢?”
  “你把手机还给我,我就告诉你。”杜美亚张嘴欲咬他的手指。
  “好凶的女人,我喜欢。”谬翼眼中射出兴奋地光芒,越是富有活力的生命,毁灭时,越是能给他带来的畅快感觉。他用胳膊搂住杜美亚,按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另一只手甩开应急灯,理顺她的长发,在她光滑的脸蛋儿上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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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15 09:05:08 | 显示全部楼层
  清晨,黑暗才刚逝去,天际露出苍白面容,太阳缓慢爬过山背,虚弱无力,散发着淡淡暖气。
  高速公路,车辆稀少,大约间隔十多分钟才会有一辆车急匆而过,多数是货车或旅行巴士,为了抢时间而不辞劳苦地奔波赶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加油站工作人员熬了个通宵,哈欠连连,拍打肩背抵御瞌睡。
  一辆私家旅行车在高速公路上急驶。(不知国内有没有我描述的这种私家旅行车,如果没有,我只能说为了情节需要,我设计了一辆,并且在本故事中,这种类型的旅行车十分普通常见,不会引起人们的特别关注。先跟诸位看官交待一下。)
  这辆车大致由四个部分组成:最前端是驾驶座和副驾驶座;驾驶座背后是一张可以折叠的小餐桌,副驾驶座后边是紧急出口;紧挨着餐桌的是一个小壁柜,用来放置衣服杂物,壁柜对面是一间袖珍厕所;厕所与壁柜之间是狭窄通道,通向汽车后部,那里有一张单人床,塞满了全部空间。
  杜美亚苏醒过来,伸展了一下身体,从惊心动魄地噩梦中惊醒,她如释重负。耳边传来鸟儿惬意地鸣叫声,似乎在歌唱生命的美好。她揉了揉眼睛,看见车顶上的螺丝钉,怔了怔,怎么回事?尤媚家的客房不是玫瑰花浮雕装饰的天花板吗?
  一瞬间,她完全清醒了,昨夜那场血腥杀戮并非恶梦。她记得谬翼强吻了她,她怒不可遏打了他一个耳光,谬翼掐住她的脖子,她以为自己没命了,料不到谬翼只是将她弄晕而已。杜美亚从床上爬起来,车在微微晃动,她不清楚自己置身何处。狭小走道那头挂着帘布把车厢前、后部份分隔开来。掀开一条细缝,杜美亚向外窥视,谬翼坐在驾驶座上开车,从车前窗望出去,她意识到旅行车正行驶在高速公路上。
  她得在谬翼未发觉她醒来之前,想出逃生的对策。床铺两头有窗户,透进不少光线,轻轻敲了敲,外层是玻璃,里面钉死了一层塑料板,根本无法打开。杜美亚推开一道拉门,里边放着个旅行马桶,看来这家伙以旅行车为家,到处流窜做案。
  杜美亚想起了自己的手机,逃走前必须将手机毁掉,她目睹了苛天星夫妇的惨死,许多条人命生死攸关撑握在自己手中。她关上厕所门,转了个身,准备拉开壁柜门。“别打开,你会后悔的。”心低里一个声音痛苦叫道。“可我必须打开,别无选择。”她的理智头脑反驳道。杜美亚很少与自己的直觉对抗,不管里面藏匿着多么可怕的东西,她都得打开它,也许这里边有她想要的及可以帮助她逃亡的物品。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打开柜门。
  壁柜里,上半部份悬挂着几件男式服装,下半部分是五层抽屉。她拉开最上面那层抽屉,一只女人头颅仰面朝天躺在里边,干枯脱水,满头金发失去了光泽。整整一个抽屉都是金色头发,有几撮长发还连着小块的头皮。杜美亚难以置信地看着怪异头颅,这不是真的,也许是从哪个恶做剧商店买来的吓人道具,她以前还见过店里有骷髅卖呢,那只不过是树脂材料制做的。她把手伸向头颅,这个是橡胶产品吧?只消用手触摸一下便可证实了。
  车身剧烈地一抖,她站不稳,按在“橡胶产品”上的手猛地蹭向一边,那头颅的鼻子裂开了,露出黑洞洞的鼻腔,一股药水及腐肉异味窜了出来。“啊——”杜美亚无法压抑地叫道。胃里翻江倒海呕出许多胃液来,昨夜的晚饭在瞧见尤媚尸体时已经吐了个精光,今天早上又尚未进食,尽管胃里什么东西也没有,还是不住地恶心抽搐着,仿佛要把整个胃部翻转过来一般。
  正难受着,“唰——”帘布被拉开了,谬翼站在过道上,他扫了一眼抽屉,当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昨晚不是挺大胆的吗?看见我杀人,连哼也不哼一声,怎么这会儿又受不了了?”他有些气馁,这个女人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强硬嘛。吐得满地都是胃酸,要不要叫她清理干净后拿她当早餐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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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15 09:05:19 | 显示全部楼层
  面对着有收集金发嗜好的变态狂。一想到自己的脑袋将会被制作成可怖的标本,杜美亚就惊悚不已。昨晚她表现得很坚强,那是因为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如何逃脱上,而此刻,谬翼近在咫尺,只要他稍稍转一下脑子,就可以把一千个折磨她至死的想法付诸实施。
  “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谬翼粗声说道,女人真是麻烦。“你再哭,我把你的眼睛戳瞎。”
  “啊——”杜美亚大惊失色,当场止住哭声,鼻子仍停歇不了地一抽一抽吸着气。
  “这就对了,好乖。怕什么?没什么可怕的。”谬翼走上前两步,把她的脑袋温柔地搂在怀里,抚爱地摸着她的头发,仿佛在理顺猫背上的毛。可惜,为什么这女人要把头发染黑呢?
  “你,可不可以把抽屉里的东西丢掉?”杜美亚怯生生地问道,露出一道狐媚地目光。从母亲那里学来的招术,寻常男人碰上这眼神,没有不被迷得失魂落魄的。曾经,她痛恨自己是巫女的后裔,不惜代价逃离部落,用尽心机忘掉过去,现在,为了生存,她不得不把自己所唾弃的巫术拿出来做武器。
  谬翼心中如电击过,还没反应过来,“可以。”两个字已经脱口而出。
  “现在就去丢吧。”杜美亚灿然一笑,如春风拂面。
  谬翼眨了眨眼睛,跟人类妥协,这可不是他的作风,不过那个标本既已毁坏,丢掉也不为可惜。“好,你等一下。”谬翼用麻袋装了抽屉里的头颅枯发,由紧急出口下了车,从外边栓上门,跨过绿化带栅栏,打算把手上的东西埋进土里。
  妖眼媚术只可迷乱心智一时,况且谬翼异于常人,必然很快就会识破她的伎俩,只要不与她对视,那么这一招就失去效用了。杜美亚见他开始低头挖土,忙奔向驾驶座,车钥匙不在锁孔里,她慌乱地翻找着,打开仪表盘旁边的置物箱,里边净放着些零零碎碎的杂物,没有钥匙。
  她从后视镜看去,谬翼已经把头颅丢入坑中,正在铲土覆盖。再过不了三分钟,他就会返回车厢了。杜美亚仍不死心,努力寻找着钥匙。谬翼到后车厢来查看情况的时候,并没有下车的打算,他应该不会把钥匙带在身上。一道灵光闪杜美亚的脑海,她按在驾驶座椅上的手掌隐隐触碰到某个突起物,掀开坐垫,车钥匙现于眼前。
  谬翼埋好土坑,把草皮放回原处,用脚踩了踩,整理过后,任谁也看不出绿化带曾经被挖开过。他拎起小铁锹往回走,突然听到旅行车引擎发动声。“喂,你想干嘛?”他叫道。
  杜美亚打了一下方向盘,调整方向。没开过体积如此“庞大”的旅行车,驾驭起来有些吃力,还好,她并不打算开着它逃跑。她迅速倒车,冲上绿化带。谬翼迅即明白她的目的,向旁边逃开去。杜美亚粗鲁地扭摆车身,轮胎在地面上擦出一道痕迹,她再次追了去。
  高速公路的紧急停车处是一条浅浅的“U”型车道,谬翼转瞬间跑到出口,上了最边处的车道。杜美亚倒退着开车,很不顺手,行动也迟缓,她抱定鱼死网破的决心,一百八十度调转车头,全力向谬翼撞去。两旁都是高大隔离栏,谬翼无处躲避,千钧一发之际,他回过头,猛地举起小铁锹掷向旅行车,“呯——”小铁锹重重打在驾驶座前的挡风玻璃上,杜美亚本能地刹车,用手护住脸。那玻璃显然经过谬翼的改装,换成了防弹类型,丝毫无损。铁锹从车窗边滑落下去,发出一串剌耳地铿锵之声。
  汽车向前冲出几米才停了下来。杜美亚寻找不到谬翼的踪影。很有可能,那个变态被辗死了。但,刚才并没有感觉到车轮颠簸啊。杜美亚把汽车向后倒退了两三米,空出来的地面上并没有尸体。难道他人间蒸发不成?
  杜美亚推翻了这个荒唐的假设,唯一的可能是谬翼躺在地上,两车轮之间,趁刚才车停之际,倒挂在车底盘上。她相信以谬翼的身手,足以办到这一点。杜美亚再度调整方向,把汽车驶向绿化带隔离栏。矮小的隔离栏如同锐利尖刀划过旅行车底盘,发出阵阵金属磨擦声,纷纷扬扬断裂变形。杜美亚专心地从后视镜里观察着,那些护拦碎片上没有血迹,没有被割裂的衣服布条,更没有躯体滚落在地。
  见鬼,那个家伙死到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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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15 09:05:37 | 显示全部楼层
  见鬼,那个家伙死到哪去了?
  恐怖在一层层扩大,杜美亚暗忖,若是谬翼不在车底便在车顶上了,只是她要怎样才可把他甩掉呢?
  “噌噌”两声,一个黑暗翻下车顶,杜美亚还来不及看清他的身形,那人已吊挂在紧急出口上拉动门栓,转瞬间爬进来关上门。“你好啊,美女。”他嘻皮笑脸说道。
  杜美亚当下花容失色,来者正是谬翼。“你,你想做什么?”她猛力去推驾驶座旁的门,无奈锁死了。谬翼拽着她的手,把她从座位上拖了出来。“放开我,你这个变态,死变态。”她对他拳打脚踢。
  “你骂吧,你骂得越凶我就越开心。”谬翼把她抵在壁柜门上,按住她的双手,伸长舌头去舔她光滑的肌肤。杜美亚拚命扭转脑袋躲闪,还是沾了一脸口水。
  她抬起膝盖想踢他的要害,谬翼把大腿一收,夹住她的脚。她用力想把脚收回来,谬翼松了松,等她的脚刚能抽回一点,谬翼又逼近来,夹紧她的大腿,如此抽拨了几下,杜美亚发现她非但没能挣脱出来,谬翼还有意无意地用他的敏感部位磨蹭着她的大腿。
  “你这个女人真该死。”他伸出一只手臂扭住她的脖后根,顶起她的胸脯,舌头向下探寻。
  “死变态,你不得好死,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杜美亚破口大骂。
  “好烦,你能不能闭嘴?”谬翼咆哮着抬起头,迎上杜美亚的目光,他全身颤抖,被没来由地恐怖感击得呆若木鸡,许久没有体会过害怕的滋味了,他几乎忘了那感觉。好似三伏酷暑吃麻辣烫,大汗淋漓,怎一个爽字了得。
  目光交汇的瞬间,杜美亚将感同身受的意念投进他心底。趁谬翼呆愣放手的当口,转身向紧急出口跑去。她跳下台阶,指尖刚触摸到门框,一双手从后面搂住他的小蛮腰,“你想去哪里?”
  “放开我,你信不信我杀了你?”杜美亚用力扳动车门,然而很快她就被谬翼轻而易举提了起来,“放开我,我杀了你。”她拚命去扯谬翼的头发,他大约被扯痛了,一发狠把她甩到床上。
  “从来没有人能反抗我的,你也不例外。”他按住她,把席梦思压得凹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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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7-15 09:05:52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吧,有胆你就来吧。”杜美亚说道。
  “你真这么想吗?”谬翼反倒放开手,戒备地望着她,疑虑重重,但仍骑坐在她身上。
  杜美亚用手拂了拂头发,做了个诱惑人的动作,“我知道你想要,你要啊,我是你的。”她把双手叉到脑后,丰满的胸脯显得更挺拔了。
  谬翼质疑地盯着她,目光从她白晰的颈脖滑向若隐若现的乳沟,他有点猜不透这个女人在玩什么花样。
  “怎么?你不会是怕了吧?”她讥笑道。
  谬翼托起她的下巴,凑近她:“老子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怕’字。”他把她的脸扳过一边去,咬她的耳垂,好像小孩子在舔食冰淇凌。
  再忍几分钟,这一切就结束了,杜美亚想着,努力调整呼吸,操控体内的血气按照自己的意念运行起来。
  谬翼毛糙地解开她的裤子钮扣,划开拉链,探手进去,蓦地,他停住了,趴在杜美亚身上,瞪着她。
  “怎么了?”杜美亚问,他的脸几乎塞满了她的视线,乌黑地眼睛一动也不动地注视着她,她忐忑不安地想,不会是谬翼查觉到她体内的异常状况吧?
  “该死!”谬翼突然站起身。
  杜美亚莫明其妙地望着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谬翼很快拉开抽屉拿出一卷封箱纸来,迅速扯下一块贴在杜美亚嘴上,才不过一分钟,他极快地綑绑住她的手脚,提起来丢进厕所。
  “车上的人,下来。”有人在外边敲车身。
  “来了,等一下。”谬翼拉上厕所门,若无其事走出车厢。
  “是不是你的车撞坏绿化带栅栏?”那人问道。不远处路边停着一辆汽车,车身上标识着“道路维护”四个字。
  “是,是这样的,我才领到驾照,第一次开上高速公路,有些心慌。”谬翼陪着笑解释道。
  “你撞坏了公物,按照规定要赔偿损失。”
  “好啊,赔多少?你跟我上来拿。”谬翼不等他回答,径直踏上车,那工作人员只得跟着他。
  “两千块够了吗?”谬翼走到后车厢坐在床上,朝他笑,丝毫没有动手拿钱的意思。
  “按照规定……”
  “去他妈的规定。”谬翼粗野地打断他的话。
  那工作人员呆了呆,不明白前一分钟还是谦逊求情的脸,怎么霍地变了个模样。
  “咚咚——”柜子里传来撞击声,好像关着什么焦躁不安的动物。
  “这里面是什么?”他讪讪地问。
  “关着一个女人,我刚抓来的。”谬翼站起身,目光刹然转换,如刀锋出鞘,聚满杀气。
  “不会吧?开玩笑。”那人脸上浮起个虚弱地笑容,蓦地觉得自己很渺小,在谬翼面前不堪一击。
  “不信你可以打开来看看。”谬翼说道。
  那一声声撞击柜子的力道更强劲了,仿佛巨兽等不及要破门而出。“不用了。”他几乎要拨腿跑开。
  “打开它!”谬翼喝道。
  男人无奈,战战兢兢拉开柜门。
  “唔唔——”杜美亚朝他猛摇头,想向他求救又想叫他快逃,无助与惊恐地目光在他和谬翼的脸之间移动。
  “好了,你看够了吧?”谬翼拉上门。
  厕所里又陷入一片黑暗,杜美亚听到一阵身体碰撞声,低沉地呼气声,之后,外面又恢复了安静,以生命为代价换来的安静,杜美亚默默流下眼泪,她闻到血的气味,在车厢里蔓延,呛得她直反胃。
  车厢晃动起来,谬翼吃饱喝足又开始上路了。
  杜美亚的情绪从伤感中抽离出来,逃离魔爪的念头促使她努力地去思考摆脱束缚地办法。她坐在旅行马桶盖子上,手脚都被封箱纸牢牢綑绑着,厕所很小,几乎没有什么可以借助的工具,她仰望高处,那里拉着一根绳子,谬翼用来悬挂换洗的衣服,此刻只有一条半干的内裤挂在那儿。一想到那是谬翼的贴身之物,杜美亚就厌恶之极,碰都不想碰,她强忍着内心地反感,捉住摇晃的衣架,扯下内裤丢到一边,用衣架勾子去勾刮手腕上的封箱纸。手腕被缚,使不上力,她用脚抵住三角形的铁丝用力拖拉,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割开了大半个口子,她使劲一扯,挣脱了出来。
  杜美亚解开脚上的封箱纸,一边活动筋骨,一边设想着逃脱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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