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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jkjj277

《灵界服务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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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1 09:25:39 | 显示全部楼层
 忽然台上一阵紧凑的节拍,头上灯光骤然变幻,只见台上那黑裙女子一改娴雅之姿,全身骚麻,却把长裙一寸一寸慢慢的拉上来,配合十指欲盖弥彰的动作,越发衬出那雪白大腿格外诱人,让人几乎忘记她脸上狰狞的面具。她全身如灵蛇般颤动,众人正屏气看着已拉到大腿根的黑裙,她手上却是一松,长裙又覆到了她的脚尖。

  “啊,可惜可惜!”众人正在惊叹,那女子轻轻把手一挥,一片乌云“嘶拉”一下飘了出去,原来那黑裙竟是两段装的,剩下那部分加起来还不够一个三岁的孩子做件衣服。

  她赫然从优雅淑女变成了黑夜舞者,乐曲则如缠绕在魔女颈上的蛇,时而吐舌,时而轻挪,游移不定,极尽阴柔奇诡。她便是那蛇群女王,不断地婆裟摇逸,前弓后仰,左弯右曲,上伸下缩。可惜无法看到她的真面目,想必亦是冷艳无双。

  众人一起叫好,却见十几个小蜜蜂侍应急急忙忙的把所有桌椅都撤去,一个小蜜蜂走来道:“各位,舞会即将开始,请移步上来!”

  等桌椅都撤去后,那黑裙女子的奇舞恰好结束,她向观众微一弯身,便退下场去。又上来三个艳丽的舞姬,均作清凉打扮,面上带着猫女面具,一柱紫光打在西南角上,一个洋DJ正乐呵呵地朝众人打招呼,当猫女们“喵喵”的朝四方娇嗔几声后,音乐便变得热烈起来了,血液仿佛被火柴点着的石油,瞬间沸腾起来,让最腼腆的人都忍不住要舞动起来。而且此刻众人脸上也带着面具,谁也不认识谁,于是人群开始兴奋起来,当灯光渐渐昏暗下去,人群的情绪就越来越高涨,竟有人发狂地撕下身上的衣服,疯狂地挥舞。

  凌道虚缩到角落中静观其变,却觉得那激烈的音乐声仿佛隐含着某种摄人魂魄的魔力,如同一只千娇百媚的手,非要把你拉到舞池上,非拉着你手舞足蹈,非让你失去自制一般。他默念清静无为之术,方才对抗得了那靡靡之音。

  突然紫光束陡地射到一个猫女身上,那猫女便一边劲舞一边穿过众人来到人群中央,随手拉起一个“阿拉丁”共舞了起来,她舞姿既诱惑,又是紧紧地贴住“阿拉丁”,手腕和腰肢都极暧昧地做着动作,阿拉丁激动得一把扯下了长袍,里面还穿着严严实实的西装,不管了,一起脱掉再说。

  正当那阿拉丁男子忘情所以,把衬衣摔到地上时,那猫女手腕一扬,双手中赫然划出十把亮光闪闪的小刀,猛然朝阿拉丁头顶劈入!

  “啊!”热舞中的众人料不到竟有此等变化,不由尖叫起来,有站在旁边的女士差点就要晕过去。大家都拼命地往后闪避——惟恐被阿拉丁男子脑袋里涌喷而出的红的血白的脑浆溅到!

  那猫女依旧娇媚诱惑地扭动着,伸指从那阿拉丁男子脑袋上抹了一把又红又白的海绵状东西,饶有趣味地看了看,竟伸出鲜红的舌头去悠悠地舔拭了起来!

  有人已呕吐得满身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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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1 09:25:49 | 显示全部楼层
 凌道虚正欲上前,手臂却被人拉住了,他侧头看去,正是方才那个在台上跳舞戴死神面具的黑裙女子。黑裙女子朝他轻轻地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向前。

  人群正在骚动不已,那猫女犹在扭动娇躯,如同奇珍异宝般把阿拉丁的头颅捧在胸前抚摸着,猛然双手两边一挤,那头颅竟象气球似的“啪”的一声爆了开来。众人只觉眼前飘舞着许许多多五颜六色的小纸片,待再去看时,原来被砍下头颅的阿拉丁又完整无缺活生生地站了起来,还和猫女一起大跳热舞。

  “是魔术!”“可吓死我了!”“厉害厉害!”众人这才恍然大悟,不由一起鼓起掌来。

  猫女又回到了台上。这时,十几只小蜜蜂手托着圆盘,逐个逐个地向人群分发着什么。

  凌道虚仔细打量着眼前的黑裙女子,忽而笑道:“白小姐,你好!”

  黑裙女子微微一怔,失声道:“你怎么猜到是我?”

  凌道虚道:“方才看见白裙女子,我就知道那里必定有位懂纸控术的高人在此,而且你的身形我见过。不难猜想,你必定是白小姐无疑了。”

  白卉作了个手势低声道:“这里说话不方便,上面派我来和你办理此案,详情以后再跟你说。看来今晚必有血腥之事发生,你来得及走就赶快走吧。”

  凌道虚道:“我还有几个朋友也在这里……”

  “能带几个就带几个!快走!”说罢,用手一指东南面的一个角落,便迅速回身隐入人群之中。凌道虚思量她说得不错,要是他一个人在这里当然不惧,只怕连累朋友。还是先把他们带出去为好。

  他夜间视力极佳,一眼就看到了白雪公主、小矮人和其他几个人。幸好他们都聚得比较近,各人都以为不出声就可以放肆一番,于是越舞越疯,不断作出各种丑态,不堪入目。有人放声尖叫,作鬼哭狼嚎状,这阴暗迷幻之所,便愈发变得光怪陆离。只有东北角那个酒保,似乎丝毫也不为这疯狂场面所动,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仍在懒懒地擦拭酒杯。

  现代人生活苦闷寂寞,是以一旦肆意放任,便如洪水缺堤一样不可控制。

  他伸手从衣袋中搜索着,除了钥匙外,没有其他硬物。他只好扯下袖口的一枚扣子,握在掌心,右手倏然挥出,只听见“扑”的一声低响,头顶上紫光束骤然熄灭。

  一瞬间,凌道虚身形骤起。在舞场上的众人只觉身旁刮起了一道劲风,身子不由往旁边倒去,那劲风飒飒而过,扯起几个人的衣服就往东南角奔去。医院的众人在黑暗中正舞得不知所以,就被一道力量狠狠的扯住,不由分说被拖了过去,纷纷嚷了起来,却无力挣扎.

  凌道虚见东南角果然有个小门,没有上锁,只是虚掩着,不由一喜。正要扯着众人推门而出,猛地一看,那里不知何时已站了一个人——正是刚才那个不为所动的酒保!

  酒保低头不语,犹在缓缓擦拭着手中的玻璃杯,看来事不关己的模样。可惜他站的位置正正就是逃生之处!

  凌道虚双手不能放开,情急之下,只得一按旁边一人的肩膀,身子轻扬,右脚朝那酒保两肩踢去,这一脚看似平平无奇,却蕴含了裂碑断石之力,若那酒保不作闪避,琵琶骨非碎裂不可。其实凌道虚旨意并不想伤人,只想把他逼到一边,只要有一点五秒钟的空隙,就能带着众人出去。

  那酒保竟不闪避,却把手中的玻璃杯斜斜的朝他的脚尖刺去,迅捷狠辣,虽作举杯状,其实质与长剑无异。

  凌道虚一见此招,不禁大为吃惊,心道此人怎会也使三清观的剑招?他右足骤然变招,方向突变,往下径取他的腰间要穴,同时左脚微微踮起,这式“黄雀在后”,右足来势汹汹,其实是虚招,只等赚过了敌人的视现,左脚便要朝敌击去。

  那酒保亦不禁一怔,微微叹了口气,身形一闪,却把身后的小门给让开了。

  凌道虚心念如电,不顾后面众人嚷叫,扯住就把他们推了出去。只见外面就有一道斜坡,上面就是停车场。

  他沉声道:“你们快走!这里要出事了!”那帮寻欢作乐的人犹在梦中,还问:“干嘛呢,跳得好好的~”他只得道:“储藏室起火,很快就得烧上来了!”那帮人这才一哄而散,却有一个小矮人惊恐万分地举手道:“不好,唐衣……唐衣她还在里面!”

  原来方才在和酒保对峙中,唐衣竟松脱了。凌道虚只得道:“我回头找她,你们先回去。”

  “我和你一起去!”小矮人道。“你在车里等我们。”凌道虚不由分说在他肩膀上推了一把,转身就朝小门跑了回去。

  里面依旧歌舞疯狂,紫光束虽然不在了,处在完全黑暗之中的人们更加疯狂不堪,形如禽兽了。要是世上真有神与魔,这里必定是魔窟。

  那酒保依旧稳稳地坐在吧台里擦着杯子,仿佛刚才一切都不曾发生。

  他正举目四顾,身后的小门又开了。进来的正是小矮人。

  “唐……唐衣……你在哪里?”小矮人既无法暗中视物,又担心唐衣安危,不禁又急又怕。凌道虚喝道:“你就站在此处,等我回来!”说罢一闪身就不见了。

  唐衣此刻正处于孤立无援的绝地,几双安禄山之爪在黑暗中在她身上搜索,四周又是鬼苦又是狼嚎,她逃也逃不了,推又推不开,仿佛陷进了一个魍魉鬼域之中,只等她万念俱灰,要永劫沉沦。忽觉一阵劲风袭来,那几双手立刻荡开。

  一个温暖的手轻轻地拉住了她的手腕,她便身不由己地随着那手晕晕迷迷地走啊走啊,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只觉得那手有力而安全,熟悉却又陌生,忽然眼前出现了一道斜坡,借着隐约的月光,模糊看见原来拉着自己手的是一个戴着小矮人面具的男子。

  那手,紧张得渗出了汗。如此紧紧的,牢牢的,生怕她会丢掉一般,如珠如宝一般,攥着她的小手。

  “我的脚崴了!”她假意嚷道。那小矮人一蹲身,示意她趴到他背上去。

  她趁机扯掉了他的面具。她错愕了:

  “怎会是你?”

  花尚信轻浮的脸上掠过一丝难以觉察的心酸。立刻恢复了本色,笑嘻嘻的反问道:“为什么不能是我?”

  “这……”唐衣顿觉失语,低头道,“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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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1 09:26:01 | 显示全部楼层
 凌道虚目送花尚信和唐衣出去后,回身看到这荒淫不堪的场面,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世情如此,难怪魔道渐炽。他推开小门就要迈出去,忽然脚腕好象被什么死死扯住了。低头一看,那是一只血淋淋的手!

  他缓缓的朝里看去,不由大吃一惊:“白卉!”

  只见白卉全身的衣服都被撕裂开来,头发散乱,身上鲜血淋漓,直如一个血人一般!

  白卉颤微微地举起手中的一样物件,便再也支撑不住,昏迷了过去。

  他迅速脱下外套,一把抱起她,三步并两步就奔出小门,启动汽车直往医院冲去……

  急救室外,一个中年男子匆匆而至,一见凌道虚,急问道:“怎么样?”

  凌道虚沉重道:“还没有度过危险期。”

  “唉,”朱常正叹了口气,道,“是我派她去那里作卧底的。没想到敌人那么厉害,是我们太过轻敌!”

  凌道虚从衣袋里拿出一支约15ML的紫色玻璃小瓶,递到他面前,“这是她交给我的。”

  朱常正拿在手上,端详了一会,道:“没有灵力反应,是毒药?”

  凌道虚摇头道:“不知道,在地狱吧里我看见他们分派这些东西。还是交给你们化验吧。”

  朱常正点头把小瓶收下,两人便彼此无言了,朱常正忽然忍不住道:“难道你不记得我们以前曾经见过?”

  凌道虚不禁茫然,仔细瞧了瞧他,实在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不由道:“恕我眼拙,请阁下明言?”

  朱常正道:“十年前,你们四位在我们的‘炼狱之试’中一举夺魁,震烁了整个灵界,想必你还没有忘记在第二试中,守洞的那位……”

  凌道虚忙道:“原来是前辈,失敬失敬!”

  朱常正叹气道:“可惜最后你们四个都不屑于加入我们的队列,唉,回观这前后一百年内,还没有出现过几个可以能与你们四位比肩的人物,你们这四个人,竟同一时间出现,竟又统统拒不受封,真是莫大的可惜!”

  凌道虚笑道:“我自己是散漫的人,最不爱受束缚,他们三个各自有各自的想法,所以比赛后,我们就分道扬镳了。”

  朱常正叹息着点头道:“直到现在,我们上头还为错过了你们而惋惜不已,不知你是否知道那位叫巧玲的小姑娘现在在哪里呢……”

  凌道虚略微一停,才道:“从那至今,十年间彼此音讯全无,我也不清楚她的现状。”

  朱常正的眼中锋芒一闪,却不再问什么,笑了笑,靠在椅背上抽起烟来。

  手术室的门开了,里面的医生朝凌道虚招手道:“凌,你过来看看……”凌道虚立刻起身,朱常正也跟着进去了。手术医生见朱常正也进来了,阻拦道:“手术中不能入内。”凌道虚道:“这位是朱警官,是这位病人的上司,没有关系的。”

  手术医生点点头,指着手术床上的白卉道:“凌,你看这些伤口……”

  只见白卉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数十个创口,那些创口竟五彩斑斓,外圈呈紫色,里圈却是青色,两圈之间的肌肤又是赤红色,中央围着豆大的两点乌黑,脸上却是灰色一片。

  “伤口被蛇咬的。但是从来没有见过有哪种蛇毒发作会是这个样子……”手术医生额上冷汗泠泠,“我们这里能做的,我全都做了,普通的血清根本不起作用,我估计她熬不过今晚。我看,要上网向全世界的蛇毒专家询问……”

  凌道虚拍拍他的肩膀道:“好的,你先过去,这里我来看着。”

  马上就有护士给他们穿上手术服,他一边戴手套一边仔细看那些伤口,不错,的确是蛇。从噬口看来,有最大的起码有四米,最小的不过指头粗。那么说来,从白卉离开到他们出去,不过短短一分钟时间,她就遭遇到一大群毒蛇的袭击。

  然而在人群汹涌的酒吧,在哪里能冒出那么一大堆蛇呢?

  她肯定是去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可能她看见了什么,被发现了,所以被敌人放出毒蛇,她无法抵御,却把一个重要的线索偷偷的取了出来。

  朱常正恰恰也想到了这一节,把那支紫色小瓶拿在掌心,思索不已。

  一个护士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个信封,道:“DR凌,刚才有个人送了封信给你。”

  凌道虚拆开来看,上面只写着四个大字:“香水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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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1 09:26:13 | 显示全部楼层
瓶盖甫一开启,一阵异香立刻扑鼻而来。凌道虚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朱常正,朱常正沉吟片刻,眼见白卉已是奄奄一息,终于点了点头。

  凌道虚先用棉花点了些到伤口处,见没有什么反应,于是便把小瓶的香水注射到白卉体内。

  只过了一刻钟,白卉身上的紫色就渐渐褪尽了,脸上的灰色也淡了些。

  “看来这种药只可以延续她的命,并不能令她痊愈。”凌道虚道。

  朱常正眉间笼着一重忧色,“敌人既然伤了她,为什么还要告知解毒药?”他反复把玩着那个小瓶,不解道,“难道说敌人并不想立刻取她的性命?既然毫无头绪,那么只好等到明天再说了。”

  凌道虚点头赞同,朱常正便告辞而回。

  当黎明前最后一缕黑暗即将褪去,凌道虚才回到家中。炅盈还在学校里兴致勃勃的装女学生,没有回来。黑咪却大模斯样的占了他的床,伏在他的高床暖被上呼呼大睡——估黑咪招供,都是因为小虚床上有好闻的茶叶香的缘故!

  他就势摊在厅中的沙发上,这一觉,就是睡到了中午。

  不过对于难得有休息时间的他来说,就是睡到晚上也补不回来。要不是黑咪大嚷中午饭要吃鱼不肯吃猫粮,他还继续睡下去。

  饭后,黑咪又霸占了电视遥控器,还振振有词道:“人家习惯了饭后看个饱嘛,小虚反正平常都不看电视,何必跟猫抢呢?”

  只好随着这只完全人化的猫儿胡乱看几眼了。只见黑咪在遥控器上转来转去,终于选定了一个频道。仿佛是个电影,里面的明星倒是认识,可是没头没尾不知道在说什么,偏偏黑咪看得津津有味。“这片子好看,拿过奖呢!对了,主人还专门买了碟的……”

  凌道虚本来无心,看了一会后,竟也和黑咪一样看得入迷,他在心中打定了一个主意。

  白天的地狱酒吧依旧显得很阴暗,总有一股不知从哪里蹿来的寒气,从脚跟一直爬上背脊。

  地下室空荡荡的,四边摆放着许多桌椅,地上却很干净,哪里还有一点昨晚疯狂派对的影子?

  一个人静静的站东北角的吧台边,冷冷的看着他。“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正是昨晚那个酒保,他断了断,又道,“你姓古,还是姓凌?抑或姓林?”

  凌道虚只料他与本门有极大的渊源,现在听他的语气仿佛是本门长辈一般,连忙道:“在下凌道虚,不知……”

  酒保冷冷的打断道:“原来是掌门驾到!嘿嘿,玄机子这里有礼了!”

  凌道虚不禁动容,以前曾听师父说过,在他的同辈中,有个师叔玄机子因为犯下奸淫的恶行,本应一死以洗其罪,却因大师伯苦苦求情才得宽恕,最后被逐出了师门,下落不明。

  凌道虚一时不知如何称呼他才好,略一沉吟,还礼道:“前辈在上,请受凌虚子一拜。”

  玄机子仰头不住冷笑,喝道:“后辈小子,竟不称师叔,如此欺师灭祖,就待我替你师父教训一下你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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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1 09:26:25 | 显示全部楼层
说罢,也不听解释,从吧台抽起一把赤火般的长剑,剑尖一抖,人剑合一,电光火石间已赫然飘到凌道虚身前。

  凌道虚暗忖,原来观里传言玄机子临走前把重宝昆吾剑盗走是真的,自己身为掌门,就有追回此剑的责任。昆吾剑削铁如泥,也是通灵之物,不出玄武伏魔剑看来是降不住它,于是手腕一翻,金光大作,玄武伏魔剑陡然出鞘。

  (据山海经.中山经中记载,“昆吾之山,其上多赤铜。”传说赤铜是昆吾山特有的一种稀有金属,色彩鲜红,如同赤火一般,以赤铜所做的刀剑,异常锋利,坚不可摧,削铁如泥。作者按。)

  只见金光与赤火交相辉映,各不相让,互逞胜场,两人剑招相近,凌道虚既让他是本门前辈,其本意不过想夺剑而回,是以手下不经意间便留了三分力,玄机子却毫无顾虑,出手狠辣迅捷,招招致命。

  两人的相斗之间,四面的桌椅都受不住那刀锋般的剑气,纷纷断裂开来,桌腿椅背散了一地。又过了顷刻,金赤二气缠斗炽烈,那些木头桌椅竟化作木屑飞粉,在室内纷纷扬扬,旋涡般绕着两人身边转动。

  忽地传来“啪啪啪啪”的几声掌声,一个小蜜蜂侍应不知站在东南小门前高声道:“玄先生,老板说请你先把同门恩怨放到一边,该到谈生意的时候了。”

  玄机子一听,立刻就收敛了杀气,把昆吾收回鞘中,对那小蜜蜂道:“不错,我听老板的。”

  “原来后头还有一个老板……”凌道虚暗暗吃惊,玄机子已是难以应付,后台的老板不知道是怎么样的角色,能令他如此驯服?

  玄机子道:“不知道那些狗官们给了什么好处,竟能号令三清掌门替他们办起事来?”

  凌道虚也收剑回掌道:“并未有任何好处。”

  玄机子慢慢走回吧台,手指着一张吧椅道,“只剩下这一张能坐了,万望包涵。”

  凌道虚坐下后,玄机子又慢慢地擦拭起那些玻璃杯,眼也不抬,道:“我离开三清观时,被打得遍体鳞伤,差点就送了命,幸得这里的老板慧眼,留下这条残命,做做下手。”

  凌道虚问:“老板是谁?”

  玄机子嘿然道:“这个自然不能告诉你。”

  “那么你搞这个酒吧,到底想图个什么?”

  玄机子从柜台上随手取出一支小瓶,放在他面前。正是白卉手中那种香水。

  “这叫快乐香水,不过,那妞儿拿到的,和这个是不同的。”

  凌道虚瞄了一眼那个小瓶,果然这个是黑色的。里面氤氲浓黑,如同一个深渊,有深不可测的黑暗。“它有什么用?”

  玄机子又道:“你见过‘人犬’吗?”

  凌道虚疑道:“‘人犬’?”

  玄机子撮指在唇一声哨响,悠悠的道:“我刚好养了几只,就让你看看。”

  只见在入口处一阵骚动,四只赤身裸体的动物争前恐后地向这边蹿爬了过来。自然界所有的动物都靠本身的皮毛御寒取暖,要穿衣服的,只有人类。而只有不着丝缕的人类,才能叫“赤身裸体”。

  那四个俨然已与犬类无异的人类,此刻正爬在地上,伸长舌头,争相去舔玄机子手足,其中一个女人,还把舌头向他的大腿根伸去。

  “滚开!”玄机子斥道,“一边去!”那四头人犬立刻咽呜着乖乖伏到一边去,只用可怜巴巴的神色瞧着他。

  人犬那种十足的奴相千真万确的出现在面前,凌道虚只感到一阵恶心。

  玄机子拿去那一瓶快乐香水,轻轻地倒了一滴在地上,那四头人犬立刻疯狂了,如同四头饿犬见到一根骨头,互相撕咬拼抢,完全忘却人的尊严,只希望能多嗅一口那绝妙的液体。

  凌道虚气得拳头捏得咔咔响,怒道:“你用药物迷失了他们的心智么?”

  玄机子哈哈大笑道:“我哪里还用迷失他们的心智!你且问问他们知不知道自己是谁?”他用手一指其中一个男人,命令道,“你,说说你是谁?”

  那人犬趴在他脚下,媚道:“是,主人,我叫黄火刚。”

  “告诉这位客人,你是干什么的?”

  人犬慢慢朝凌道虚爬去,趴在他面前,抬起头,笑容极度古怪,“我是G市的市长。”

  “还有你,你,你!都去告诉他,你们是谁?”玄机子得意狂笑。

  “我叫赵春晓,G市电台主持人。”

  “周大明,H公司总经理。”

  “王安定,M集团董事长。”

  凌道虚觉得一阵绝顶的寒意,从他的脚尖漫过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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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1 09:26:42 | 显示全部楼层
只听得玄机子道:“你想想能在这烂尾楼开个酒吧要多少关系,多少人力财力?多亏这快乐香水,我们在这个城市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等快活!”

  凌道虚缓缓站直,目光依旧是淡淡的,脸上既无笑容,亦无怒意,眼中精锐内敛,仿如一潭深不可测的湖水。

  玄机子不动声色的把手放在剑边。方才的较量中,他已知这位师侄实力绝不在他的师兄之下,心道,虽然老板有意拉拢,但要是他出手在前,可由不得我留情了。

  一阵手机声打破了沉重的平静。

  “玄先生,老板有指示——”站在小门边的小蜜蜂道。他把手机递给玄机子,只听见玄机子“嗯”了几句,转身对凌道虚道,“实话告诉你,那个妞儿身上的‘天芒蛇毒’还需要三种解药才能保住她的小命,我们老板说,如果你有意加入我们,就把解药给你,大家共享富贵!要不然的话……嘿嘿。”他不怀好意地笑道。

  凌道虚问:“这些‘人犬’的解药呢?”玄机子道:“你问问他们,想不想要解药?”四头人犬一起俯首道:“求主人恩赐快乐!我们不要解药!”

  玄机子见凌道虚犹疑未决,便起身道:“想必你想知道快乐香水是什么东西,跟我来罢。”四头人犬讨好的想跟去,却被他一脚一个踢开了,“狗东西也配跟来?!”

  他带着凌道虚从入口上到一楼,又在一个隐蔽的地方找到了另外一个往下的水泥楼梯。那里黑漆漆的,半点灯火也没有,他们两人却如履平地,下了两三层,已经到了深深的地下。那里潮湿异常,泥水遍地。玄机子道:“你最好跟着我走,这里养了老板的宠物,嘿嘿,那妞儿就是着了这道儿……”凌道虚一走入那些泥水之中,就觉察到一种异常的澜动,隐藏在那些漆黑一团的泥浆之中。幽暗中,好象有数十双碧绿色的眼睛在盯住自己,只要稍有差池,它们就会疯狂扑出……

  终于来到一扇铁门前,玄机子道:“你等我一下。”他用钥匙开了门,很快闪身进去,当门只剩下一条缝的时候,他脸上忽然古怪地抽动了一下,那是狡猾狠毒的笑脸。

  “不好!”凌道虚已知不妙,泥水中震动剧烈,几十道乌漆漆的波纹无声无息的蹿近,他已知天芒蛇剧毒无比,非得那老板解药不可,不由长剑出手,凝神以对。

  从泥浆中赫然突出一个墨色的三角头来,又是哧哧哧哧的几声,竟有十几个蛇在泥浆中伸出头来,火舌乱舞,还妖诡地晃动着脑袋,倒有几分妖艳的媚态。凌道虚忽然觉得脚边水波极轻微的一动,心里一惊,挥剑朝下劈去,一条细如筷子的小黑蛇断为两截的尸身和水波一起溅到半空。

  原来这些大蛇以自己暴露目标的饵,吸引他的注意力,由这条小蛇暗中袭击!

  一击不中,大蛇立刻潜入泥水之中,已两条大蛇为前锋,朝他包抄游去。他暗笑一声,不作守护,径朝那扇铁门挥落。金光闪处,铁门被一分为二,眼前出现了装饰豪华的办公室。

  他一步踏入,那些天芒蛇果不敢追来,恹恹的缩在门口,围成一团。

  这个办公室的豪华与外面的泥浆地简直犹如天渊之别,四周幕闱低垂,地上还铺上了厚厚实实的克什米尔手织地毯。

  玄机子正坐在一张软绵绵的沙发上,舒服得把整个身子都陷了进去。他的大腿上正伏着一个波斯猫般温驯性感的女郎。

  一张大班椅背对着门口,一个更温驯性感的女郎,正趴在床一般的办公桌上,替坐在大班椅上的人点烟。

  “你进来了。很好。”玄机子道,“你不是想知道快乐香水是怎么做的吗,那就告诉你——”

  他突然抓起波斯女郎的头发,狞笑着竟活活把她的脑袋拧了下来。那趴在桌上的波斯女郎见状,也不吃惊,倒笑眯眯的把桌上一只黑色的小瓶捧到他手中。他把小瓶瓶口对准波斯女郎的尸身,把那一缕幽魂吸了进去。随即把小瓶合在两掌之间,浑身灵力流注入那小瓶之中。不一会儿,他脸色渐渐苍白,满头大汗,渐渐开始发起抖来。

  大约过了一个钟头,那小瓶中咣咣作响,好象有液体在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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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1 09:26:59 | 显示全部楼层
玄机子松了口气,把小瓶举到凌道虚面前,道:“这个魔瓶可以把怨灵炼成一种让人闻了之后快乐无比的香水,不过,魔瓶本身要耗费炼制师不少灵力,我老了……”他言不由衷地干笑道,“老板看中的是你们这些年轻人……”

  凌道虚看了看坐在大班椅后一直未真正露面的老板,道:“那也得让我看看谁是你的老板……”说罢,凌身急纵,直取大班椅。玄机子尚未恢复,只得眼睁睁地瞧着他朝大班椅拍去。眼看就要击中,大老板非要露面不可,就在一瞬间,趴在桌上的波斯女郎骤然吐出一条鲜红的蛇舌,要不是凌道虚闪避得快,借力后跃,双目已被她的毒汁溅中。

  “那是天芒女王蛇!”玄机子冷冷哼道,“你不入伙就请回罢,此刻你孤身一人,还想逼我们老板交出解药,那是万万不能!”

  他说完,仰脖就把那瓶快乐香水淋在头上,原本苍白的脸顿时红润异常,目光炯炯有神,浑身灵力充沛,竟如脱胎换骨般强壮。

  “你也……”凌道虚愣了一下,原来他也是被魔香所制!

  玄机子和天芒女王蛇一起冷冷地盯住凌道虚,门外,一团毒蛇正虎视眈眈地摇头晃脑,等候猎物。

  凌道虚默然片刻,忽然冷笑一声。

  玄机子剑出鞘,女王蛇毒信欲吐。却见凌道虚悠悠地坐在沙发上,十指交叉,一字一顿道:“好,我入伙。不过……”他看着天芒女王蛇,嘴边泛起一丝冷冷的讥笑,“以后,请别再用什么天芒女王蛇来吓唬人了。”

  玄机子莫名其妙地往旁边瞧了瞧,天芒女王蛇亦是莫名其妙的瞧了瞧他,突然她脸上神色剧变,一点腥红“吧哒”一声掉落在地。竟是蛇舌!

  原来凌道虚刚才已把蛇舌削下,她还兀自不知!

  正当女王蛇脸上痛苦万分地抽搐时,一只带着手套的手从大班椅上伸了过来,一把扭断了她的脖子。

  “没有价值的奴才,就没有必要留在老板的身边。”玄机子道。

  他把黑瓶子递给凌道虚,道:“你试试看。”

  凌道虚按照玄机子刚才的动作做了一遍,只觉那瓶子有股狠狠的吸力,要把身上的灵力都吸进去一般。良久,里面果然传来液体晃动的声音。

  “成了,你吸一口试试?”玄机子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

  凌道虚毫不迟疑地就要去闻,怎料玄机子突然作了一个手势,阻止了他,一边作势高声道:“老板!现在他是咱们的人了!”

  那只戴着手套的手摆了摆。玄机子就带着凌道虚走了出去。这会,天芒蛇就不再逼近了。

  回到酒吧之中,玄机子屏退左右,低声道:“我知道你的目的。”凌道虚微微一笑,道:“什么目的?”玄机子冷笑道:“你休想瞒我,只要你我合作,你拿你的蛇毒解药,我拿我的香水解药,大家便宜……嘿嘿,要不是被它困住,老子还用怕那臭……”他越说越低,停了停,又道,“刚才幸好我帮你瞒过了他,不然你终生便要象我一般,任人奴役!”

  凌道虚心中暗想,他这样做无非是想把此刻的老板除去,自己当老板,依旧奴役别人。可是当下已没有别的办法,只好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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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1 09:27:17 | 显示全部楼层
 玄机子又道:“此人平日总不在这里,就算见我们,也带着面具,通身穿着长袍,方才见你的时候,连多动一动也不肯,必然是你认识的人。不过,这个与我无关,我要的是他身上那瓶解除香瘾的药,事成之后,我就把蛇毒血清一次过全给你。”

  说罢,还生怕凌道虚不相信,从身上拿出三个小瓶来,分别是青,红,黑三色,在凌道虚面前一晃而过,道,“你要是现在力取,嘿嘿,我就把它们捏成粉碎!”

  凌道虚还未答话,他突然打了一个眼色,脸色骤变,把桌子狠狠一拍,厉声道:“虽然老板看得起你,可是凡事也讲个先后尊卑,就凭你这货色,竟来命令我?”

  身后传来一个怪里怪气的声音,“玄老弟,不过是个小子,值得你发那么大的火?”

  凌道虚转身一看,一个脸上抹得花花绿绿的小丑倚在入口处,脸上带笑,双手还不停地往上抛掷着三个苹果。

  玄机子道:“魔老兄,你不知道老板现在是嫌弃咱哥们老了,说不准以后就要让他负责这个场子,让咱们去吃西北风去!你瞧这小子多狂,刚才居然要我把电台那妞让给他……”

  姓魔的小丑上下打量着凌道虚,凌道虚也淡淡然的瞧着他。

  他的双手不停地接抛着三个苹果,速度越来越快,呼呼作响,那三个苹果好象连成一条线一样,快到最后,竟变成一道灰色的阴影。

  忽地在两人之间的半空中“嘣”的一下爆裂声,苹果肉苹果核苹果皮溅到四边墙都是,这个地下室本身是停车场,普通人站在中间即使用力把一只苹果朝边上掷去,也未必能掷到墙上。两人互以灵力较量,只因小丑是先发制人,却打成了平手,是以输了半分。

  姓魔的小丑点了点头,朝玄机子道:“后生可畏,玄老弟,那妞儿不就是你的一条狗么,你以后还多的是机会……”

  玄机子叹道:“好,我就听魔老哥的。”

  小丑笑嘻嘻的道:“我还有事要办,你们聊……”说罢,转身就走。就在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时,突然冷风朔然,两圈寒光从楼梯上疾朝凌道虚飞去。玄机子喝道:“闪开,我来接它!”凌道虚左足轻点,整个身体陡然朝旁侧去,前面那圈寒光瞬间已到了玄机子面前,玄机子举起双掌,把灵力全凝聚在两掌之上,护住两手,使劲地向前一推,那阴影便疾飞了回去,与后来的相撞在一起,只见半空中溅起点点火花,还有金铁相撞之声。有两个圆圆的东西掉在地上。

  那东西形状如同一个苹果,上面分上下两层各插着四片极薄的小刀片,那小刀片细如柳叶,散发着蓝印印的森气,显是锋利无比。

  玄机子长长的吁了口气,擦擦额上的冷汗,道:“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拉你入伙的理由了——他叫魔天仇,雍正年间的老不死,曾经做过大内护卫,后来机缘巧合做了方士,依靠炼丹活到现在,可是已经人不人鬼不鬼的,只好用彩妆遮盖,你瞧那东西,便是血滴子,嘿嘿,把那上面的毒放到水里,能毒得死一万人!”

  “你要我对付他?”凌道虚道。

  玄机子道:“不错,他和我不同,他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身子没了老板的香水就活不下去,所以你必须先除掉他。不过……”他眯着眼,狡诈的小声笑道,“他这人心胸狭窄,最瞧不得别人比他厉害,刚才你已经触怒了他,他也不会再放过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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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1 09:27:31 | 显示全部楼层
凌道虚不理他的奸笑,淡淡道:“何时动手?”

  玄机子道:“就在今晚。到时你缠住魔天仇,我就去料理那些天芒蛇,再和你合力逼那老板交出解药。如何?”

  凌道虚道:“可以。不过,事成之后,我还要一样东西。”

  玄机子问:“什么东西?”

  凌道虚瞥了一眼那把赤火般的昆吾剑,缓缓道:“前辈已被逐出师门,便请归还这把昆吾剑罢。”

  玄机子心中十分不舍,转念一想,等事成之后,我立刻远走高飞,你向哪里找我?且暂时稳住这有力的帮手再说。于是点头应允,道:“我先把今天的解毒血清给你。天芒蛇毒所需紫青红黑分四天注射血清。余下两天,今晚再付。”

  两人分别后,凌道虚直接回了医院,只见白卉仍在晕迷,朱常正在床前微微打着磕睡。

  “你来了?”才一走近,朱常正已是觉醒,凌道虚递上一杯水,朱常正道:“谢谢。”

  凌道虚微微一笑,拿出红色小瓶,帮白卉注射。很快,她身上的红痕就褪下了,只剩下青圈和黑点。脸色也缓和了许多。

  朱常正不声不响地看着他,良久才道:“你需要我们去帮忙吗?”

  凌道虚把注射器、棉花和酒精放在托盘上让护士拿走,才回道:“实话说,我不喜欢找警察合作——如果可以选择的话……”说罢,反手从西装衣领后拿出一枚小小的圆形窃听器,放在桌上。

  朱常正脸上虽然不动声色,心里却忐忑未定,正待解释,凌道虚已走了出去。

  当晚,一切如常。当凌道虚来到地狱酒吧时,站在门口的小蜜蜂就自然放他进去了。他问玄机子:“那些侍应是怎么会事?”玄机子道:“大部分是毫不知情的人类,是我们雇佣来的。只有少数几个是有点来历的,不过没什么能耐,都是被香水迷住了甘心留下来效劳的。有时候我们也会邀请些乐队啊,小明星什么的来作表演,完了就给钱让他们走人。本来每个星期只开一场那种‘派对’,不过我向老板要求今晚加开一场,我们就能趁乱办事嘛……”

  两人靠在吧台上慢慢地喝着酒,时间尚早,台上台下仍是十分安然,台上有个女孩在弹着钢琴,下面的人都静静地喝着酒。玄机子道:“等会儿魔天仇会出来变魔术,你就趁那时候……”

  果然过了一个半钟头,小蜜蜂又开始撤去桌椅了。音乐变得慵慵懒懒,中间又夹杂着一个女子的声音在低低呻吟,淫悱非常。人群便开始骚动起来。那女孩下去后,三个猫女就出来了。一般的热舞,一般的疯狂。

  但热舞了一阵后,她们又退到一边,魔天仇从幕后走了出来。一个猫女帮他推装有魔术道具的车子出来,三人便围着他大跳起来。魔天仇让一个猫女躺在一个玻璃盒里,拿出三把锯刀。想必是要表演刀锯美人的把戏。观众们看是老把戏,不由一起喝起倒彩来。

  魔天仇并不理会,照样开始把刀插到猫女的身上。看过这个把戏的人都知道,一般魔术师都会安排另外一个人绻缩在另外一边,露出大腿,就令观众产生视觉错误,以为被刀锯开的美人依旧没死。

  当魔天仇把猫女的三段身子分开后,再把它们分别推开时,三段的猫女身体都在动!头和脚还容易糊弄,但中间那一段,是绝难蒙蔽人的。观众不由发出一片惊呼。

  玄机子嘿然朝凌道虚道:“你瞧出来了吗?”凌道虚点头道:“蚯蚓。”

  只见魔天仇走到最后一段仍在不住蹬的美人长腿前,伸手一抓,就把一条血淋淋的大腿举了起来,伸嘴就在上面狠狠的咬了一口,顿时鲜血四溅,他的头上身上全是鲜血。观众们看得心惊胆跳,却见他仰起头来哈哈大笑,突然脖子一伸,竟从里面喷出一团火来。双手一拍,那条血淋淋的美人腿,突然变作几只扑扑飞翔的白鸽。等观众惊魂稍定,那被分肢的猫女已好好的站在台上,跳起热舞来。

  一时掌声如潮,好评不绝。光线开始暗淡下去,音乐大作,众人开始在猫女的带领下跳起疯狂的舞来。魔天仇躬了几躬,正要退下台去。

  玄机子低声道:“是时候了!”话音刚落,旁边已不见了凌道虚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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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1 09:27:49 | 显示全部楼层
幕后飞起一缕金光,跳舞的人只当是霓虹灯闪动,玄机子却知里面已动起手来了。他匆匆离开吧台,径朝另一侧的地下室走去。

  淌过泥水地,他正要用钥匙开门,里面传来老板的声音:“你不在吧里看着,到这里来干什么?”

  “果然被发现了。”他心里暗道,不过此刻我已经有了个得力帮手,用不着怕你这臭婆娘了!

  他高声道:“我想向老板讨一样东西……”

  里面道:“什么东西?”

  玄机子道:“自然是解瘾药!”

  里面冷哼道:“你想造反吗?”

  玄机子感到脚下波澜荡漾,立刻把昆吾剑抽出,冷笑道:“待我料理了你这些蛇儿,再慢慢逼你不晚!”

  紧接着嗤嗤嗤的几声,几条天芒蛇弓身立起,蛇首疾往他脚下噬去,他把手中的昆吾舞成几团剑花,周身牢牢守住,顿时有几个三角蛇头被削了下来,蛇头虽没了,蛇身却仍条件反射地缠在他的脚上,他顾不得去扯,蛇血汨汨地流入泥水之中,一片腥荤,更惹起了群蛇的野性,第二波的进攻接踵而至。

  只见群蛇分开左中两路,不住地朝他涌来,他的剑法虽然精湛,但又得分神留意那些潜伏在暗处无声无息的小蛇,是故不得不往右退去。才退了两步,他恍然觉悟,大呼上当,原来靠右边是个角落,群蛇就想把他逼到无法退避之地,再任由它们攻击。为此,它们不惜牺牲了部分大蛇的生命!

  他一边舞剑一边暗暗急躁,“那小子怎么还不来?”

  群蛇终于把他逼到了角落,他暴喝一声,身子如麻鹰一样往上跃去,手中一挥,昆吾剑毫不费力地插入墙壁,他稳稳地跃到剑柄上,离地已有两米多,那蛇群再厉害也伤害不到他。他心道,等那小子来了再对付他们吧,我也好省点力气对付那婆娘。

  算盘倒是打得很如意,但是很快这省力的美梦就破碎了。

  只见那些天芒蛇开始不断地在泥水中仰起头嗤嗤响,在好几条大蛇尝试爬墙失败后,它们就聚成了一团,好象在商议什么的。很快就散开了,几条大蛇爬到对面泥泞较高的地方,口里分别衔着一条小蛇。

  玄机子暗暗奇怪,这些畜牲想干什么呢?

  突然那些大蛇仿佛喊了口号一样,同时拧身一甩,把口里的小蛇朝上抛去!

  第一条小蛇被甩到了墙壁上,“啪”的一声,不知是晕了还是死了,一动不动地掉了下去。

  第二条小蛇也只到半空就因力有不及掉回泥泞之中。

  第三条小蛇却差点碰到了剑柄,被玄机子袖风一甩,掉了回去。虽然没事,却也吓得玄机子流下一滴冷汗。他虽然有蛇毒血清,可是老板只给他们每人一套,他手中已是不全,万没想到这些蛇儿这么狡猾,于是暗忖可不能再留力了,要是那小子对付不了魔天仇,待会自己可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群蛇眼见此法奏效,大小纷纷各寻作一组,许多小蛇不住地被大蛇甩上半空。那小蛇又懂得在半空身体先一收缩,猛向前一蹿,如此就离剑柄越来越近了。

  玄机子把一切都置之度外,全心运气于掌,双掌间灵力激荡,引得脚下的昆吾剑光泛泛,初时还只如薄旭初上,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淡红光芒,再后来便如层林尽染的丹红,最后化为鲜血似的浓红,与剑身一般的鲜艳!

  “血炼昆吾!”玄机子暴喝一声,反手抽出剑身,全身疾朝下划出一圈血红色的剑波。但见血色剑波如海涛怒吼,把泥浆地劈开三道一寸宽的口子,泥水上顿时浮上了无数截大大小小的蛇尸,血污熏天。

  “啪、啪、啪”一个人从楼梯口鼓掌,慢慢地走了进来。

  “能把昆吾剑的威力发挥到如此地步的,前辈算是创派以来数一数二了。”

  玄机子斜撇了一眼,哼道:“我虽未用过玄武伏魔剑,但是这柄昆吾剑也不是蒙的!”又道,“魔天仇呢?是不是被你料理了?”

  凌道虚把一样物件呼一声掷到他的脚下,正是血滴子。状如苹果,却少了柳叶刀片。好象被一头被拔了牙的老虎一样可笑。

  玄机子点了点头,上前敲了敲那铁门,干笑道:“老板,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进来了?”

  凌道虚突然喊道:“快躲开!”话音刚落,一嗖子弹刺耳的在朝空荡荡的地下室炸开了。

  两人分别在两根大柱后隐蔽着,只见十几个小蜜蜂端着真真切切的柯尔特2000式手枪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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