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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恋华如梦

真实恐怖《山村鬼事2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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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4 11:34:33 | 显示全部楼层
  “哦,那次跳楼事件发生前,学校里其实还有一个女生失踪了,一直没有找到,调查反映,他们两个有早恋的迹象,但是到底发生过什么谁也不知道,后来那学生就跳楼了,之后学校怕影响正常的教学秩序,就对外封锁了消息”
  校长点着头,带着疑虑又问:“那个女生呢?找到没有?”
  主任摇摇头:“没有,就像蒸发了似的”
  校长站起来眉头微蹙地叹气道:“这事情弄的,现在都不知道这男生的家属在哪?为了正常的教学秩序,还不能让外界知道这事”
  主任心思沉重地说:“这事真的有些蹊跷,若是外人,根本不可能进学校的”
  学校各位领导遇了这么棘手奇怪的事情都已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政教处不大的空间了团团转,各抒己见,关于如何来处理这件事。
  一直到了深夜,万籁俱寂,也没有个办法。
  校长摆摆手说:“算了,明天处理吧,实在不行,上抱派出所,让帮忙查查”,说完摇头叹气地掀开门帘出去了,其他人也一个个离开。
  办公楼上最后一缕柔弱的光线灭了,这是一个阴沉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
  夜空呈很深的蓝色,把所有能够照亮东西的光线全部遮掩了。
  男孩白色的瞳仁嫉恨如仇的凝视着空洞的夜色,血液在脸上破裂的伤口处凝结成了黑色的块,发出暗暗的光。
  静谧的校园某一处突然响起了男生与女生的窃窃私语声,在夜风中忽东忽西,飘浮不定,黑暗中有两个若有若无的影子在半空飘动。
  安静的公寓一楼,善爱他们寝室里,饶学丽的床铺上被子掀开在一边,寝室的门开着一个缝隙,饶学丽又梦游去了。
  二十八章节
  接下来更蹊跷的事情发生了,校园上空笼罩了一层恐怖的阴云。
  第二天早晨,领导们打开办公楼上的政教处门时,发现男孩的尸体不见了。
  所有人一下子被这样离奇的事件惊呆了,伫立在门口半天,静的没有一个人说话,校长的心里像是窜进了只蚂蚱,七上八下的跳动着,扶了扶眼镜,声音有些抖动地说:“这件事情实在太蹊跷了,昨晚是不知道死者的家在哪里,现在竟然连尸体也不见了”
  有老师说:“学校里怕是有些不洁的东西了,要不然尸体怎么会不翼而飞呢?”
  校长虽是心里惊惶,但口上还是怒道:“胡说,堂堂一个教书的老师怎么能说出这话呢?”
  校长一怒,众人连大气也不敢出了。
  等他的气稍微平息了些,又说:“这事情是有点怪,现在尸体没有了,先到处找找,要是一直没有消息的话,那就不用再管了,即使外界知道有跳楼事件发生,但是没凭没据的事,谁能信服?我说的你们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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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4 11:35:15 | 显示全部楼层
 “明白,明白”
  其他人点头哈腰的应道。
  学校见此事虽是蹊跷,其中有许多离奇古怪的地方不能解释,但却能够脱手,到此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撒手不管了,正常的教学进展一点也没有因为此事耽误。
  昨夜无星无月,今日是个阴沉的天气,天灰蒙蒙的快要塌下来了,空气里漂浮着六月香樟散发出沁人的清香,天气沉闷燥热。
  若是一个死人在这样的天气下放上一夜,恐怕早就尸臭弥散的满天都是了,但政教处的人员仍然能够正常的办公,尸体放过的地方竟然没有遗留下来一点点痕迹和气息,办公老师的主题也都是围绕男孩的尸体展开。
  清晨的校园除了能够嗅到香樟的清香,剩下的就是无休止的烦躁与沉闷了,不过学生们却没有趴在桌上补觉,昨夜的事情让所有人都在津津说道。
  学校知道此事已经在校园里传的沸腾开了,所以也就不打算隐瞒学生,而想借此封口,对全校学生进行一次思想教育。
  早饭间隙,教室里吵吵嚷嚷。
  韩美从角落里出来,跑到善爱这边来趴在桌沿上问:“知道昨天晚上那个跳楼的男生怎么样了?”
  王艳说:“你这不是废话吗?肯定是死了呀”
  韩美说:“我是说学校怎么处理了,这下校外和上级知道了,是不是咱们的压力就能轻些呢?”
  教室的喇叭吱吱的响起了电流声,王艳凝眉道:“听广播里怎么说吧!”
  教室里此刻已经静的鸦雀无声了。
  “同学们,老师们,大家早上好,今天的校园之声又与大家见面了,新闻方面有,昨夜在我校教学楼上发生了一起跳楼事情,经学校调查,该男子非我校学生,至于事故的具体情况还在调查之中。昨天晚上七点五十分左右在县城南上高速的收费站处发生一起车祸,一辆牌照为湘C24379的货车载满货物撞上了高速路上的防护栏,当场车毁人亡。俄罗斯与伊朗的大规模军事演习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之中??????”
  教室里所有学生都在侧耳听着校园广播,而善爱的思绪已经停在了这起车祸上,她隐约记得昨天傍晚时候差点撞到老婆婆的那辆车的牌照,好像就是湘C24397,心想昨天傍晚的时候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过了一夜就已经命归西天了,有些感慨生命无常,同时又对老婆婆昨夜说的话有些顾虑,是不是自己会祸及身边其他人,会有许多人死去。
  韩美质疑道:“那个男生不是我们学校的呀?那干吗跑到教学楼上来跳楼呢?县城这么大,哪座楼上跳下来还不给摔死呢,我看呀,这事情真的是邪门的很!”
  雨轩说:“是很邪门,前几天在操场看台上和他还说话了,他就说他是从楼上跳下来摔死的,说他都在这里五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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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4 11:36:14 | 显示全部楼层
 韩美眉头一皱:“不会吧,还真这么邪门?陈雨轩,我看你是撞上鬼了呀!”
  雨轩有了在家里那些诡异的经历后,对鬼这个字眼变的特别敏感,又担忧又叹气地说:“希望不是,可是昨天晚上一看见地上趴着的男生,心里就发毛,怎么看怎么象”
  上课铃一响,善爱推着她的背说:“你赶快回座位去吧,别在这唯恐天下不乱了”
  韩美临走说:“陈雨轩,你可要小心了呀!”
  雨轩心里本来就有些惶惶的,她这一说,就好比是火烧浇油,让雨轩的心里忐忑不安起来,像是站在了山顶上,冰凉满身满身的袭来。
  善爱有心思,雨轩也有心思,一上午两个人几乎没说一句话。
  中午放学铃一响,教室里炸开了锅,学生似一窝蜂嗡嗡的往外挤,班长突然站起来大声地喊:“大家先留一会,耽误大家几分钟时间,我有话要说”
  善爱还在想着自己的事情,听见班长的声音,才回过了神。
  班长走上讲台,掏出一张冥币在半空摇的啪啪作响,脸带愤恨地说:“这是谁?谁做的?”
  底下有人问:“怎么回事?拿一张鬼票子干吗?”
  班长说:“这个班长当不了了,既然不想交钱就别交了,为什么要这么作弄人呢,让学校把我臭骂一顿,问我拿张鬼票是什么意思?我知道是什么意思?”
  “那收钱的时候就没看吗?”
  “看?昨晚停电那么早,我也就收了,谁想这能出什么问题呢,可却有人交了张冥币,我已经给学校补上了,算了,谁想当班长以后就当吧,反正我不当了,也别在整我了”
  善爱看着班长留在讲台上的那张冥币,想起昨天傍晚时候老婆婆在路边烧过,而那个司机又出车祸死了,这一切显得那么离奇。
  一个又一个古怪的事情在善爱脑海里回饶着,中午休息的时候躺在床上还是被这些越来越怪异的事情缠绕的难以闭眼。
  王艳蹲在大便池上用手抚摸着自己短短的头发,门缝隙下出现了一双脚,接着“咚咚咚”响起了敲门声。
  “别急,我是大的,还得一会呢!”
  安静的宿舍突然被王艳的说话声给打破了,善爱的思绪也被扰乱了,问她:“你说什么?”
  “谁在外面敲门,先等一会,马上就好了”,起身开了水,哗哗的冲了水泥茅坑,开门出来却见门外没人,就问:“谁刚才敲门,催的那么急?”
  善爱说:“哪有人敲门了,就咱们两在”
  王艳问:“你没敲?”
  善爱下了床,说:“我没敲,既然你完了,那就该我了”
  王艳笑道:“还不承认?”
  善爱笑笑没理,拿了纸进去,关上了洗手间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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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4 11:38:10 | 显示全部楼层
  刚一蹲下,外面就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王艳,你敲什么敲啊,你刚不是上了么?”
  王艳趴在床上说:“我敲什么了?我在睡觉着!”
  善爱不语了,心想,这下真的有些奇怪,侧耳聆听起外面的动静,敲门声过后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响动了,善爱的心弦紧绷着,双眼目不转动的盯着门沿下的缝隙,确实有一双穿着绣花鞋的脚在外面站着,她的心在胸口下扑通扑通的剧烈跳动着,难不成自己走到哪里都摆脱不了这些不洁之物?
  她擦了屁股,连水都忘记冲了,提好裤子,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后,猛地拉开门,扑面而来一股冷飕飕的风,却看眼前,空空如也,再看地上,早就没有了那双脚。
  最近一段时间,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善爱已经隐约感觉到了这个校园里有股难以说出的气息。
  二十九章节
  午夜的时候,饶学丽起床了,拖着轻盈如纱的步子走到了王艳床边,伫立了片刻,两只眼睛睁的如铜铃一般,白色的瞳仁里泛着冷冷的光,寝室的地板上映出了她修长的影子,长长的头发象瀑布一样直直的垂在两肩上。
  月光下的脸显得有些惨白,黑夜里葵花一样失水而显得渗白的双唇微微动了几下,在嘴角抽成了略带诡异的浅笑。
  如一尊雕塑一样静静的站立在王艳的床边,整张脸仿佛一面失去银膜的镜子,反射不出一点点光线。
  宽松的袖子一抖,露出了双手,天哪,那是怎样一双手,双手张开,十指上没有一个指头上有指甲,手被上的皮肤紧紧的缩在一起,布满不计其数的褶皱,一块一块的结满了白甲,仿佛幻了严重的皮肤病后所显现出的症状。
  十指象往常一样伸进了王艳的头发里,短短的头发在双手间慢悠悠的被这双没有温度的手揉搓着,这样过了几分钟,饶学丽的双手却用大了力气揪住王艳的发稍,十指尖在她头皮上狠狠的抠着。
  睡梦中的王艳被头皮和头发上这一阵又一阵揪疼的感觉所弄醒了,翻了个身,腾出一只手来准备去抚摸自己的头发,不料却抓到了几根冰冷的手指。
  “鬼呀!——”
  王艳大叫一声,抓住被角蜷缩成一团依偎在墙角,满脸惊恐的看着床边的饶学丽,惊魂般的叫声打破了整座公寓的宁静,瞬间楼里就有了躁动的声响。
  善爱与韩美同时醒来,饶学丽失魂一样凝视着王艳,双手停在半空里,指尖沾上了王艳头皮上的血迹。
  善爱说:“王艳,别怕,饶学丽有梦游症”
  韩美说:“没什么好怕的,别大声喊,小心把她喊醒了,她会被自己吓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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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4 11:38:42 | 显示全部楼层
饶雪丽发出了一声冷笑,转身走到了门前,面对墙上的镜子,里面的一张脸孔上两只眼窝里却是黑洞洞的,不见眼球。
  在镜子前站了会,又转身上床睡觉了。
  一切恢复了正常,善爱说:“王艳,没什么了,她几乎每天半夜都要梦游的”
  韩美打了个哈切,慵懒地说:“睡觉吧,梦游过了,没什么了”
  王艳这才惊魂未定地说:“你们两个都知道,怎么我不知道?”
  善爱说:“你睡的早,没遇上过”
  王艳看了眼饶雪丽的床铺,说:“她这人毛病真多,梦游都拿我出气,就那么点小过节都嫉恨在心了”抚摸着自己发麻的头皮说:“差点把我头发揪下来,疼死了”
  善爱躺下来说:“好了,没事了”
  韩美闭着眼睛说:“睡觉吧,别吵了,再不睡,明天上课可要补觉了”
  于是两人就不再说话了,寝室重新恢复了平静。
  月光如水银般铺泻在地板上,幽蓝的光线里有一声轻若浮尘的叹息。
  
  三十章节
  六月中举国上下都关注的高考如期来临,学校设成了考场,全校休假两天。
  其她人都回家了,剩下善爱一个人,她本来也有家可回,可是她怕一个人呆在那么大的房间里,上次莫名其妙的电话让她惊惶不已,这次虽然两天时间,她还是没回那里,加之楼道里也有学生是远处的,没有回去,所以就不用怕什么。
  学校拉了警戒线,这两天她就闷在宿舍哪里也没去,除了去灶上吃饭,就寸步不离寝室,安下心来复习功课,这两天过得也快。
  高考过后,高三的学生们算是解放了,学校里一下子轻闲了许多,天气渐渐热的不行,三楼的教室在下午的时候热的就像蒸笼,连上课的老师都在里面呆不住,三楼所有教室搬到了高三离开后空闲下的教室里。
  教室挪了,座位还是老样,善爱王艳还是坐最后一排,饶雪丽在前排,韩美算是拣了一个好地方,墙角那地方正对着后门,风一吹全都凉快到了她。
  陈雨轩的座位上空空的,又是好几天不来学校上课了。
  但善爱始终只字不提,好像并无什么担忧,王艳觉得是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中午回到寝室借侃大山的机会,先是从高考入题,逐渐转换到了换教室,最终落到了陈雨轩这个点上。
  王艳提起水壶倒水的时候装作不屑地恍然说:“陈雨轩这几天又不见人影了”
  善爱心里也正想这事,抬眼看了王艳一下,但没有说什么。
  接话茬的是韩美,也恍然道:“是呀,都有几天没见到了”
  “我看他一定是又惹什么麻烦了吧!”
  “我也觉得是,要不然怎么又不来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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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4 11:39:44 | 显示全部楼层
 王艳喝了口水润润嗓子问善爱:“善爱,你知道陈雨轩干吗去了吗?”
  善爱摇摇头说:“他没有告诉我”
  韩美将书反扣在床头桌上,揉着眼睛说:“不说了,不说了,休息会,下午还有班主任的课呢!”
  王艳顿时也觉得全身酥软困乏,放下水杯,脱了鞋,倒头就睡下了。
  不一会两个人就鼾声连连。
  善爱正要侧身倒下的时候,不经意看见自己那块玉石上的红绳子露在了饶雪丽的枕头外面,她悄悄的起身走过去,准备把玉石拿走,掀开枕头的时候才看见玉石已经碎成了两瓣,她双后将玉石拾起,捧在掌心里,玉石沿着镂刻的花纹处断裂,从中间分开了背面长命百岁四个字,这是她奶奶留给她的最后一间东西,现在也这样碎了,心里此时有些时过境迁之感。
  玉碎了,戴不到脖子上了,应有的压制她身上那种阴气的作用也失去效力,就这样她将要一天一天的缓慢蜕变了,这一切她自己却并不知晓,唯一感觉到的就是自己的记忆力急速减退,有时候会莫名其妙的走神,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了些什么。
  有一天下午,陈雨轩将电话打进了善爱的宿舍。
  她问:“你找谁?”
  他问:“善爱,是你吗?”
  她说:“是我,你是——陈雨轩?”
  他轻轻笑道:“算你听出来了”
  她忙问:“你都多长时间没来学校上课了?再不来学校要处分了”
  他咳嗽了声,说:“你下午有时间不?出来谈谈”
  她问:“有什么事,电话里说就成了呀,一会还要上自习去呢!”
  他顿了顿说:“不来算了,我不会回学校上课去了”
  她问:“为什么呀?”
  他说:“你出来了我告诉你,不出来我就不告诉你”
  她思索了片刻,看了看表,说:“那你现在在哪?”
  他说:“我在校门口等你,快点”
  她挂了电话,在抽屉里翻出了那次用过的请假条,在门卫那里蒙混过关,出了校门,远远地看见雨轩背了一个大大的包在台阶上站着。
  走过去笑着问道:“你怎么这身打扮呀?背个大包干什么?”
  雨轩手里捏着一张火车票,在她面前晃晃说:“我要去深圳了,让你出来你还不出来,以后就见不到了”
  善爱一把扯过车票仔仔细细的看了遍,眉头紧蹙着问他:“今天下午的车?你去深圳干吗?你不读书了?”
  雨轩装上车票,看了看远处的校门,有些不舍地说:“读书也没什么意思,我在学校里就是混日子,隔三叉五地惹是生非,有时候会想明白,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出去闯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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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4 11:44:55 | 显示全部楼层
善爱费解地问他:“那怎么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呢?对陈老师说了吗?”
  雨轩说:“是不是陈老师这几天一直没问我去哪里了?其实我早就说过了,还有,上次在操场看台看见的男生,高考前放假的时候我又远远的看见了”
  善爱问他:“能考上高中为什么还要退学不读呢,有的人那么用功都考不上的,你是怎么想的?”
  雨轩轻轻笑道:“中考那是真有神人相助,连我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我压根就不爱学习,还不如出去打打工呢!”
  善爱低头看了看表,雨轩心领神会地说:“算了,你进去吧,马上上课了”
  善爱浅浅笑道:“不是,我是看你火车票上时间不多了,算了,我破例旷节自习,去火车站送你一程吧!”
  雨轩恍然道:“真的,时间不多了”,随即又有些感激地笑道:“那走吧,边走边说”
  善爱说:“不过还是有些惋惜”转脸问他:“你是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打算?你爸知道不?你可不能一声不响的就离家出走啊!”
  雨轩怅然若失地说:“家?我哪里还有个家呢,我爸把我需要的生活费放在家里,好长时间都见不到人影,我其实在哪里都无所谓,根本没人管的”,昂脸看了看天空,吸了吸鼻子,朗声叹道:“我其实从上初中那会就想去远处,只是那时候还小,知道自己没那个本事养活自己,不过现在都十六七的人了,到哪里去还不能养活自己呢,没人管了也好,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活得潇潇洒洒的”
  善爱有些替他顾虑起来,问他:“你一个去深圳,做什么呢?”
  雨轩说:“其实我早就联系好了,我有个表哥在那边,我去投奔他”
  善爱这才放心了。
  两个人一路走一路说,穿过县城车站,走了一段小道,就能看见坐落在小村庄后的火车站,白墙红瓦,在傍晚的和煦光线下宁静的伫立着。
  走着走着突然飘落起了细小的雨点,西天上原本还有红红的太阳,一瞬间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阴云从朦朦青色山峦后浮上了蓝天,快速的掠过大片天空,不一会儿天空就阴暗下来。
  雨轩看看这翻云覆雨的天气,抱怨道:“这是什么鬼天气?刚才还风和日丽的,这会就下雨了”
  善爱倒是不觉什么,笑道:“下雨才好呢,还能降降温,这几天天气实在太热了”
  说话间雨滴慢慢变大,落下的速度逐渐加快。
  雨轩拉着她的胳膊说:“快点走,就这点路看把咱们淋成落汤鸡就不好了”
  两个人一阵小跑,进了车站,站在屋檐下躲雨,石棉瓦上雨滴仿佛断了线的珠子嘀嘀哒哒的直往下落,地上溅起了薄薄一层水雾,泛着朦胧的雾气,转眼间雨水就倾盆而下,方圆百米之外就是一片雾蒙蒙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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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4 11:48:15 | 显示全部楼层
 雨轩将背上的大包取下来放才地上,担忧地说:“你一阵怎么回学校去啊?雨下的这么大”
  善爱说:“这是雷阵雨,过一会就不下了”,低头看了看手腕的表说:“不到四十分钟列车就过来了”
  雨轩说:“是”,转身朝四处看看,没见一个旅客,就有些感慨地说:“今天我要离开了,竟然没有一个同路的”
  善爱说:“人家谁像你,六月多,这么热的天气,还坐火车去深圳,那里会更热的”,又问:“对了,多长时间就到了?”
  雨轩把车票从兜里掏出来看了看,说:“不知道,管他呢,反正就这两天”
  这时候听见了汽笛声从遥远的雨雾中传来,一瞬间脑海里有种熟悉的感觉,仔细的想了想,原来是他不久前梦中的景象,竟然一模一样,同样是下雨的天气,与善爱站在火车站等待火车,只是梦里不知道是要干什么,原来是要离开这里。
  他转身有些兴冲冲地对善爱说:“我以前做梦梦到了这时的场景,一模一样”
  眼看火车已经进站,善爱说:“你赶快提上包,准备好,车停了赶快上车”,奇怪的是今天的车站里这时候却没有见到一个工作人员。
  雨轩站到了站台上,等待列车停靠,列车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依旧在轨道上疾驰,善爱突然中了邪似的,大脑里一阵晕眩后,就失去了意识,慢慢的走到了雨轩身后,抬起一只手来,在他身后轻轻的推了一把。
  他在梦里梦见了这样的场景,可是梦的结尾却是如此的出人意料。
  他象一朵云轻轻地飘落到了十几米远的地方,列车紧急刹车,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善爱的脑袋里嗡地一声响,才被火车刹车声惊的回了神,看见雨轩远远的躺在车轨上,白色的外套上有大片刺眼的红色,仿佛盛开出了几朵娇艳的花。
  她的脑袋里又是嗡的一沉,发疯似的跳下月台,冲向了安静的躺在铁轨上的雨轩身边。
  “干什么,干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
  几位车站工作人员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冲向了铁轨。
  善爱不管他们,只是蹲下身扶住躺在血泊中的雨轩,他的双眼睁的大大的,瞪着漫天落雨的天空,也许那一刻他也没有预料到梦的结局会如此。
  铁轨旁的积水已经被他的血水染红,他头发里躯体里源源不断的往出冒着血,仿佛一个泉眼长流不息。
  “快把他抬出铁轨”
  “快点,女娃,你让开一点,赶紧上月台”
  几位工作人员冲入雨中手忙脚乱的将雨轩的尸体抬上了月台,善爱也被拉上了月台,列车被耽搁了几分钟,重新启程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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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4 11:48:33 | 显示全部楼层
他平躺在房檐下,手里还紧紧的攥着那张去往深圳的火车票,车票已经被雨水打湿,善爱在他身边站着,雨水淋湿了全身,头发上嘀哒着水滴,看着地上被血浸染了一遍的雨轩,她仿佛做了一场恶梦,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冲下月台去。
  雨轩的尸体被工作人员抬走了,她还如雕塑一般站在原地发呆。
  天色暗了,县城破旧狭小的火车站上空弥漫着悲凉的气氛,雨幕中有血腥的气息在漂浮。
  身着警服的一男一女朝她走来。
  女警察说:“请你跟我们去派出所协助一下调查”
  善爱才愣愣的回神,什么话也没有说,脚步乏力的跟着两位民警穿过了渐渐稀薄的雨幕,走进了离车站不远的县郊派出所。
  女民警拉开一只椅子说:“你坐下来吧!”
  她坐下来,依旧发起了呆,眸子里泛着泪花,心里难过极了,刚才还好好的人,与她有说有笑的,现在却已经平静的躺在了那间四面白墙的房子里,鲜血染红了整个躯体,他孤零零地离开了这里。
  走进来了两个车站工作人员,坐到了她旁边的椅子上。
  男民警坐在她对面开口问话:“刚才那个被火车撞死的男孩叫什么名字?你叫什么名字?你们跑到车站来干吗?”
  善爱委屈兮兮地说:“他和我是同学,他叫陈雨轩,我叫李善爱,他说要去深圳打工,我就来送他了”
  女民警摸摸善爱的头发,安慰说:“别哭了,你们是高中的学生吧”
  善爱泣声点头道:“嗯”
  车站工作人员站起来质疑道:“去深圳下午跑到车站来干吗?下午没列车靠站,深圳的车是凌晨3点多才经过的”
  善爱也有些狐疑,擦了一把眼泪,说:“我看过他的车票,就是下午7点的车,去深圳的呀!”
  工作人员摇头说:“不会不会,一定是你们看错了,2点到晚上11点车站都是关闭的,谁给你们剪的票?”
  善爱这时候才觉得有些奇怪,说:“我们走进来时没有剪票的,也没有见到一个人”
  另一工作人员已经拿来了雨轩手里那张染上血液的车票,两人低头看后,眉头微蹙,说:“是呀,这车票也开不出来是假的,可是根本就没有这个时间段的列车啊,真是有些奇怪了”,又问:“这车票是哪里买的?”
  善爱说:“我不知道的”
  男民警沉默了一会,问她:“那男孩是怎么跑到轨道上去的?”
  善爱绞尽脑汁的想,头开始隐隐作痛,可就是想不起来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摇了摇头。
  几个人面面相觑的看了会,民警说:“你过来登记一下你在哪个班级,有什么问题我们还会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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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3-4 11:48:48 | 显示全部楼层
 善爱走过去捏起笔,颤抖的写下了这些。
  “你可以走了”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说:“我可以看看我同学吗?”
  车站工作人员思索片刻说:“跟我来吧!”
  她跟着他们除了派出所时天已经黑了,雨停了,气温降了许多,他们把她带到了一间屋子,她看见雨轩静静的躺在地上,身上盖着一块透明的塑料布,下面是他已经被血液糨了遍的躯体,眼睛大大的瞪着乳白色的天花板。
  她缓慢的走了过去,这几步仿佛跨越了千年的时光,看见他全身是血的尸体,她的大脑瞬时有些晕眩,仿佛有蝶蛾在眼前漫天的飞舞,混乱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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