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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紫色菩提

真实到令你颤抖~!!!2010.04.22-89楼更新《天津刑警奇闻录》,精彩,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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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9-2 10:51:57 | 显示全部楼层

神秘的EVP现象

 EVP : Electronic Voice Phenomenon 灵异电子音频现象
  
  某次在外地参加培训班,一个老外培训刑侦科学,讲到了微观物证,DNA分析,化验等刑事科学的潮流
  
  现状.随后在讲课间隙,和我们这些警员聊天,谈起了EVP现象.
  
  这种能记录下灵魂的音频或视频的现象,叫做EVP,通过现代的科学手段来证明灵魂和现实人类能互
  
  动沟通,带来那边世界的咨询,或了解往生者的情况.
  
  美国和欧洲很多国家有此协会,并宣称能记录下死者的录音,也有几个有名的案例.有个电影 白色噪
  
  音讲述的此类故事.我本人是怀疑论者,对此持保留态度,我所不认知的领域,我不能肯定它.世界上
  
  真的有鬼么,如果能捉一个来放在笼子里摆在劝业场门口,给我亲眼看到,我会承认的.
  
  曾经发生过这么一起案件,当时vcd没开始流行前,家庭一般都租录象带看娱乐节目,2元钱一天,路边
  
  小摊就有,一次有那么一对夫妻和一个租用录象带的小贩吵闹起来,拉扯到了派所调解,夫妻说本来
  
  租看的是 美国枪战片 ,结果拿回家一看是个动画片,质量很差,要求退钱,小贩抵赖不退,闹到了派
  
  所,民警说那就看看吧,这一看不要紧,发现了问题.
  
  录象带的节目都是反复翻录多次的,片子放映没多久就出现雪花噪点了,再过几分钟图象依然不清晰
  
  ,但看的出是个监控器拍摄的图象,而画面显示似乎是某大楼地下停车场,有一个人用刀捅了另一个
  
  人几刀,然后把那人塞到车后备箱里开车逃逸了.询问小贩录象带来源,是从某物业收购的处理录象
  
  带.
  
  看到这些民警把带子交到技术组,进行降噪 增益处理,把监控图象制作清晰,然后破了这起案件.
  
  如果这也算冤魂EVP现象,那就姑且的相信它吧,至少是通过这种手段实现了自己的伸冤昭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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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9-2 10:54:05 | 显示全部楼层

摄制组的故事

  在目前的微量物证分析学里包含:爆炸物证、射击残留物证、纺织纤维物证、油脂物证等等学科。但是你听说过有心理残留物证么?给你讲个心理残留物证的案例吧
  
  当年刚参加工作,职务不高,只负责一些外勤的杂活,一次领导派遣我跟随一个电视片摄制组,给他们在拍摄现场维持下秩序,这类活虽然没什么重要意义,但跟着看人家拍片子也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摄制组来到了五大道某处拍摄外景,我也跟着看热闹,看着一帮人团团转,导演、摄像,场记,群众演员来回折腾,摄影器材从车里搬进搬出的,也是很辛苦的活,后来又跟着到了中心公园的目前科委所在地的大宅子拍摄室内情景。
  
  这个故事片讲述的是文革后期,一个家庭的恩怨故事,当时的故事情节是一个男子和好朋友发生误解争执,失手将好朋友打死,后来急忙抢救确回天无力,在屋子里思索半天,最后怀着侥幸心理把好朋友吊在房上伪装成自杀后潜逃。
  
  这一场景正好在该大宅子的室内拍摄,我看到了这个剧情,忽然觉得很是诧异。隐约感觉似乎似曾相逢的感觉,这个场景暗含的寓意令我无法坦然,我急忙找个借口回到单位,到了档案室翻阅以前的卷宗,凭着记忆,找到了多年前的一个案件:一个人上吊自杀,但现场发现一个烟头,和一个不是本人的黄色手帕,怀疑是他杀,后脑头发里有微小的新月形淤血斑点,当时刑侦科技不发达,但也符合上吊自杀者特征,也没有更多证据而成为历史积案。
  
  赶紧回到拍摄现场,剧情还在重拍,我留神起屋子内的拍摄细节来,按照剧情发展,发现扮演凶手的演员也是在误伤人后,闷头沙发上抽了个烟思索下一步怎么办,而凶器竟然是个随手抄起来的蜡烛台底座,烛台底座是圆形,砸在头上肯定是新月形伤口。随着剧情发展,演员把尸体吊在房上过程中,竟然也掉了一块黄色的手帕。导演喊停,当天拍摄完成,剧务收拾东西准备撤回,明天继续拍摄。我再也坐不住了,悄悄找到导演,问能介绍下该电视剧的编剧么,太多的巧合让我无法相信这个细节这么的吻合一段往案。
  
  导演自然的告诉了我一个编剧的名字,我回到所里上报了领导,领导也很重视,于是派人找到了那名编剧,据说那天那个编剧在家中抽烟,看到登门的警察一点没有反常,警察询问起那个案子,他而是很镇定的对警察说: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没有任何隐瞒全部说出了当年发生的事情。警察告诉他如果你在抢救多几分钟,你好朋友不会死,他只是晕迷,你误认为他已经死亡,所以把他活活吊死。
  
  编剧在岁月的磨砺中漫漫对心底的秘密无法逝怀,这往事对他的煎熬让他在潜意识中把案情在剧本中重放,仿佛是自己的影子,他觉得也许这样才能心情更坦荡些,说出来是种解脱,巧妙的把自己故事委婉诉说着,期望得到救赎,而我就是那个特殊的聆听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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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9-2 12:41:01 | 显示全部楼层
好文!!!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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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9-3 16:04:46 | 显示全部楼层
em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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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9-3 22:52:59 | 显示全部楼层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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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9-4 10:59:44 | 显示全部楼层

梦的解析

弗洛伊德把梦分为“显梦”与“潜意识”两部分,前者犹如“谜面”,后者犹如“谜底”。所谓梦的解析就是根据“谜面”来发掘做梦者被压抑在潜意识内的那些矛盾冲突,还有些梦,虽不经梦的解析,但可充分确定它的来源,即一种所谓“经年复现的梦”—小孩时就做过的梦,在成年期仍一再地出现于梦境中。一个三十多岁的医生从小到现在就常做梦看到一只黄色的狮子,而那形象他甚至可以清楚地描绘出来。但后来有一天他终于发现到了“实物”一个已被他遗忘的瓷器作的狮子,他母亲告诉他,这是他儿时最喜欢的玩具,但自己却一点也记不起来这东西的存在。

--弗洛伊德<梦的解析>


如果你问我你做过鬼勾魂、梦魇、梦死者的经历么?我的回答是:很遗憾,没做过。我很少做梦。但梦到过很多次地球和外星人爆发战争后,暗无天日,地球建筑全部毁灭,天上飞着离奇古怪的飞行器,人类蜷缩在废墟中度日。但我想反问你,你记得三岁时候做过的梦么?

张老师是我同事老张的女儿,也总到局里来,和我算是熟悉。她刚刚参加工作,带一帮高三的学生,因为和学生年龄差距不大,总是和学生打成一片。一次偶然遇到她,闲聊中她兴冲冲的给我讲了个有趣的事。

她从很小的时候就不经意的做一个特殊的梦,梦见一个穿白格裙子的阿姨抱着她,逗她笑,然后和她捉迷藏,胸前晃动着一块闪亮的玉佩,她伸手去够,嬉戏中,这个阿姨就藏到了一个石板桥下不见了,梦以此告终。这个梦从她童年开始,伴随她到成人,每当梦到这个温馨画面就不由得笑醒了。

巧合的是,她和班里的学习委员关系不错,因为都是来自蓟县的。一次到该女生家作家访,看到她和妈妈的合影,立刻被照片中那漂亮的妈妈吸引住了。那个妈妈的神态,笑容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亲切,仿佛在哪里见过。仔细回忆,竟然和自己梦中的那个穿白裙子的阿姨十分接近。张老师问起这个学生,学生告诉她,妈妈在她很小时候就离异了,离开她后就再也没有音讯,她十分想念妈妈。

张老师很失落,学生的父亲悄悄把张老师拉到一边,低沉的告诉张老师:其实孩子的妈妈在她出生没多久就死了,死于一场意外事故,但当时孩子年幼,就骗她说妈妈离开家了,不回来了,直到孩子长大,又面临着高考,既然已经骗到现在,干脆就不拆穿了,以给孩子留个思念的空间。张老师听完,很是震惊,带着遗憾离开了学生的家。

后来张老师给在老家的奶奶打电话,奶奶告诉她,小时候确实有个女邻居很喜欢她,经常带她去玩,给她买糖吃,也的确是穿过一个白格子的裙子,很可惜死了,从一个石板桥上跌落下来摔死的。后来那户人家就搬到了市里,并告诉了那家人的情况,张老师听了大吃一惊,原来自己多次梦中反复出现的阿姨竟然是自己学生的母亲,而且小时候就抱过自己。

听到这个故事,我也觉得有些希奇,不过我更关心的是怎样的一场意外事故!为什么会无故失足掉下桥呢?挖掘尘封往事、追本溯源是我的职业病。

周末,我喊上同事老张,带上老张的闺女张老师,说是去郊游散散心,我提议去老张的老家蓟县山区,他们父女二人表示同意。其实,我还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去看看那个意外事故的现场,在车上老张已经猜到我心思,笑着说:你的目的性很强啊,我知道那个石板桥位置,我开车带路吧。两个配合多年的同事,一个举动都逃不过对方的眼睛。

出了外环直奔蓟县深入山区,随蜿蜒山路到了小扈驾庄村石板桥,停车查看。桥面距干涸的河床3米高,理论上这个高度头部着地可以造成颅脑损伤致死。事隔那么久,想从桥面上发现滴溅型的血迹难上加难,无法肯定是自然坠桥还是其他。致电县局承办该案的人,没有任何记录,我想当时村落闭塞,认为是意外死亡而没报警,早早将死者掩埋了。联系开据死亡证明的医院也是草草签署没有线索,当时的头部外伤无从考证,一切又回到了原点。难道真是意外掉下桥么?

关于现场血迹分析我要补充下:在静态条件下,滴落血迹,多呈圆形,其周围有毛刺状突起,滴落血迹的大小与滴落高度之间有较好的线性关系,在慢走、急走、跑、快跑动态条件下,滴落血迹为圆形或椭圆形,沿运动方向的一侧出现突起,高度、速度分别对血迹形态有影响,在水泥路面上两者有交互作用。滴落状血迹形态和大小,可用于对出血部位的高度、运动速度和方向的推断。而砍伤血迹,会随着挥动的凶器溅射在墙壁上形成线形血迹,相信爱看CSI的朋友都有了解。在DNA分析中,血迹、唾液、人体组织、精液、带毛囊的头发都能提取到生物证据。头发只有毛囊中能提取到DNA成分。

小张徘徊四周,突然异常肯定的告诉我们,那个阿姨是在和她捉迷藏时候,被人推下河的!我和老张很惊讶,她怎么会知道?她激动地描述着当时的场景,当时她在这个树后,那个阿姨在桥上,然后似乎有个人在和她拉扯,最后她失足掉到桥下。看来,这个幼年时候起反复出现的梦联系到现在的场景,在外界环境刺激下唤醒了她脑海深处最底层的记忆。异常逼真的画面从记忆深处迅速涌现出来。

车到奶奶家聊起了家常。奶奶回忆,那天女老师出事,村子人都过去看了,看到小孙女在不远处玩累睡着了,奶奶给抱了回来。谁也没看到事发经过,只看到人当时躺在桥下,头撞击到干涸的河床,已经死亡,于是按当地风俗办了丧事火化了事。一个可疑的事故,我关心的不是动辄千人万人的排查,我更关心谁是第一个发现通报大家的人,以往经验证明,第一嫌疑人就是报警人,自作聪明的人还是很多。奶奶回忆说是一个铁匠路过发现的,回到村子喊的人。这么多年铁匠一家早已迁徙不知去向,我们怅然回到市里,已是华灯初放。

此事如石头般压着我,有一人在期待着一个答案,此后的日子里我动用所有关系联系户籍警察查找铁匠下落,最后在霸洲有了消息,随即我去了霸洲了解真相。

回来后,我找到张老师,给她看手中的玉佩,这个你有印象么?张老师看到吓了一跳,问从哪得来的?这就是我梦中那个阿姨脖子上戴的啊!我跟她说:把这个交给学生的父亲吧。并告诉了她这玉佩的来历:在霸洲我找到了铁匠的孙女,而她正好戴着这个玉佩,是爷爷给她的,我告诉她这个东西本不该属于你的,从她那把东西要了回来。至于铁匠,很多年前在工地上打工,在搬运钢筋时出现意外,吊车上的一根钢筋从天而降,从他腹部斜插着穿过钉到了地上,死前只说过一句话,该来的还是来了。铁匠的妻子赶到连说:报应!报应!几年后死于脑溢血。这个玉佩到底是铁匠拣来的还是抢来的,是不是他做的,动机是什么,一切都成为秘密,掩埋在历史中。

尘归尘、土归土,一切的历史秘密重新归于平寂,没有任何立案条件、没有任何刑事证据,没有任何案情记录,没有任何审判,一切的一切只是一个扑朔迷离的梦所引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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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9-4 11:01:50 | 显示全部楼层

间谍案

天津河东区某研究所,专门收集海洋情报信息,这里我不方便讲出,该所几年前发生了一起机密文件失窃案。


事件发生在98年台海危机之后,该所一个高级研究员回到家,发现在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丢失,该笔记本存有大量的台湾海峡海底地形、地貌信息,包括地貌结构,洋流分析等等数据信息,这些信息对未来某些不可预测事件将产生重要影响。该高工顿时傻眼了,立刻通报了单位,安全局立刻派人来调查。过40多分钟,北京方面相关部门已经连夜派来人,此事惊动了国家安全机构。


该盗窃案非同小可,这关系到台海局势的进展,研究所领导立刻对其隔离审查,为什么如此机密文件要带回家做,最近一年内接触到什么人,遇到过什么事情,都要写清楚。后来得知,该文件机密等级虽然算不上最高,也算是相当有分量了。庆幸的是没有涉及到军事情报部署的信息,只是地图信息等。继而军区的领导,海军方面也前来询问该案进展。


现场察看,房屋没有任何被撬痕迹,屋内其他财物,值钱物品丝毫未动,看来是有目的,有准备而来,直接取得要害。接着是秘密地大范围排查可能接触到的人,每个嫌疑人都被私下带走接受询问。


研究所立刻被形形色色的人控制住,甚至深夜也有人影晃动。陌生的面孔出现在研究所内,但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没有牌照的车辆进进出出,气氛极其紧张。研究所内几间屋子灯火通明。三两个人一组,分散在各个角落窃窃私语。


刚开始我还能了解到一些案情,后来就被专人接管,丝毫不知道内幕了。但我见证了国家机器动员起来的巨大动能,有多少特殊的部门在秘密的履行着他们的使命。而且我也佩服台湾方面的人,这种作案手法算是比较专业高明的了,侦察起来毫无破绽,没有头绪。


就这样陆陆续续过了半年,研究所才恢复平静,但人员有了很大变动,保密工作得到了加强,相关部门陆续配置了更为先进的设备仪器。我想,通过这起案件,能让我们接受教训。同时也了解到,看似平凡碌碌的日子背后,是有多么强大的能量在维持着这个社会的正常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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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9-4 11:03:49 | 显示全部楼层

黑森林的哭泣

如今的和平区曲阜道上的光大银行坐落的位置,以前有个群众艺术馆,专门放映电影录像。后来又改成了黑森林歌舞厅,经营惨淡没几年又改成了康好迪厅,再后来就闲置起来,荒废了很久最后拆除,盖成高楼成为现在的天津光大银行总部。


我所描述的事件就是发生在黑森林歌舞厅,某天接到一个男子电话报警,自称是承包黑森林的老板,叙述的案情十分的荒谬,居然说歌舞厅里闹鬼,搅和的他心神不安。我当然没有在意,这不属于出警范围内的,只是告他不要迷信,提高些警惕好了。过了没几天,老板又来电话,死活让我去一趟,非要当面说说。没办法,趁不忙去看看吧。


黑森林歌舞厅由电影院改造而成,外观看是一栋老砖楼,里面空间很大,房顶高,吊着旋转灯,阴暗的环境,四周零散的放着沙发,音箱,空气很不好,一进屋子就有一股阴凉感觉。老板是个矮胖子,把我拉到走廊后面,跟我描述最近发生的事。


一天晚场舞会结束,跳舞的人群散了,他把服务员打发走独自结算营业收入。大约在凌晨12点左右,忽然感觉身后有声音飘来,很像是一个女人在唱歌!回头望去,又没发现任何人,四处巡视了一圈,还是一个人影都没有。各个门也是关的严严实实,很是诧异。


老板怀疑自己听错了,嘀咕着赶紧锁门走人。过了几天,他又独自一人晚上清点营业收入,总是感觉有人在背后监视他,他就又挨屋看了遍,走到第三个窗户,赫然发现窗外有个人脸冲他一笑,一闪而过。老板吓得不轻,抄起了棍子冲出屋子,跑到外面的大街上看个究竟,可是空旷的马路上一个人影没有,老板开始发毛了。


接着几天老板特意留住几个服务员陪他收拾场地,在凌晨时分,大家不约而同的听到舞厅大门的把手转动声音,几个人心想是哪个跳舞的拉了东西回来拿,可过去打开门,竟然一个人影都没有。老板这才相信并不是自己一个人产生错觉,于是给我打了电话,想叫我无论如何也要查下原因。


再后来黑森林的怪异事件更多了,老板新买来的灯明明挂在屋顶好好的,转天来却掉在地上摔个粉碎。老板从家带的饭刚热好放在桌上,转身出去没多久,回来发现被倒在垃圾桶里。有时总能听到某个角落发出的歌声。老板被折磨的有点神经不正常了,失眠头痛,精神处于恍惚的状态。就在我来的前一天晚上,老板又受到更大刺激。晚上老板去舞台后面维修音箱,当他拉开半截的帷幕,突然发现帷幕后一双悬在半空的脚,吓得老板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叫上众人再去看,帷幕后面什么都没有。老板彻底崩溃了。


看着老板失神落魄的眼神,我也不知该怎么处理,难道这舞厅真的中了邪?我让舞厅领班一个小伙子带我走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无奈我只能告诉老板还是多保重吧。


不过后来我开始漫漫留意起这个黑森林歌舞厅,也漫漫的得知了一些事情。了解一些内幕,过了半年,这个老板被连续出现的怪异事件彻底的折磨神经了,从此一蹶不振,被迫送进了医院接受治疗。


后来我碰到了原来舞厅那个领班小伙子,我笑着问他:小秦是你女朋友么?小伙子很吃惊,迟疑片刻问:你怎么知道的?我说:那事情就豁然开朗了。


我调查的情况是:一个外地女孩从前在那个歌舞厅当服务员,而这个老板可不是好东西,他借工作便利奸污了这个服务员。这个老板以前也有过不良记录,不过因为他有背景而没有被处理过,女服务员去告发他而没有效果,正是这个没有下文的投诉被我发现了。后来我探听到她回到了老家,郁郁寡欢生了重病。这些被她妹妹小秦看在眼里,决心来天津为姐姐报仇,凭她独自的力量是无法完成的,需要找个帮手,所以我猜测她找到了这个领班小伙子,是他们两人配合,通过这种装鬼恐吓方式让老板得了精神病达到了报复目的。我的疑惑也解开了,为啥总是老板撞到怪事呢。


这是唯一一起我揣摩到了有犯罪实施意图而没有作为,任其发展的案子。当时凭借我的能力无法将这老板送进监狱,而只能靠这两个聪明的年轻人来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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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9-4 11:06:58 | 显示全部楼层

生如夏花

最爱听<戏说乾隆>那首主题曲


山川载不动太多悲哀,岁月经不起太长的等待,春花总爱向风中摇摆,黄沙偏要将痴和怨掩埋……


当夜深时音箱传出这首歌,我就想到了欢颜。欢颜是个漂亮的小女孩,和她妈妈一样漂亮,故事从那年的夏天说起。


那是一天下午,我和同事在外面执行巡逻任务,因为一会有个重要的中央首长要到天津视察,所以进行了交通管制,在那个时段沿途一切车辆禁止通行。走几步就一岗,交警都出动了,把经过的路封锁起来禁止社会车辆驶入,等车队过去再放行。我和同事车停在卫国道沿线,等待首长车队下高速。这时听到身后一阵喧闹,胡同里冲出来几个人,我立刻下车查看究竟。我看到一个民工模样的小伙子抱着一个女的在胡同口呼喊。


一问究竟,原来他老婆怀孕八个月,现在突然要生了,可能伴随子宫出血,她下身衣裤已经漫漫渗出血来,我心想这可麻烦大了。目前卫国道交通管制,马路上一个车都没有啊,一会首长就下高速经过这里。小伙子在农村没见过城市里还有全民动员为首长开道的阵势,看着自己老婆面如死灰,不停呻吟着,一时蒙了,想喊车也没有啊。


这时我赶紧手台联系前方指挥,首长车队还要多久过来,前方说已经出高速了,大概不到10分钟时间。大家都知道,首长车队即使在市里开车速度也不会低于120km/h的,形式紧迫,事不宜迟,不能再多耽误一分钟了,我赶紧喊上同事,快把孕妇搭警车上,咱马上走!同事跳下车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赶紧搀她上车,地上留下一串血脚印。司机小李直接闯入了戒严道路,打开警笛,猛踩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窜出,但也不敢开太快,怕后面孕妇受不了。沿途的执勤交警很是诧异,怎么突然孤零零的蹦出来辆警车,难道是前导车么?不敢怠慢,还挺直了纷纷敬礼。


到了十一经路桥,我已经听到后面首长车队的前导车警笛声了。看后视镜,浩浩荡荡的车队从后面慢慢跟了过来,前面的中央保卫的开道车闪烁了红蓝大灯逼了上来。按规矩,地方车辆不许接待,都是由随行的中央安全部门的车直接负责安全。我这破桑塔纳唐突的出现在这车队里显得很另类。我叫司机小李别减速,继续开,把车往边让让,让领导车队先过去.前导车是一辆大越野,哄的蹿到我们车跟前,并排开着,车上的人疑惑的看着我们。我憋红着脸,冲他们行个礼。就这样,领导车队一辆辆忽忽的从我左侧冲过,他们都很好奇的打开车窗,向我这张望,我则一直强颜欢笑敬着礼,目送着领导车队驶过.

车到了公安医院,赶紧送急救室,大夫看了一眼孕妇说赶紧抢救,七手八脚的抬进了抢救室,输血抢救半个多小时,大夫说大人危险过去了,不过孩子还很危险,应该立刻送大医院。再次将孕妇抬上救护车,去二附属医院。我又开上警车拉着警笛在前开道,直奔二附属医院。到了医院,送到了产房我的心才塌实下来。孩子有救了。而我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小伙子拉着我的手,已经说不出话来。


顺着医院走廊出去,瞥了一眼病房,忽然看到了老同学-伟。他也在一个病房里陪床。我恍然大悟,是不是他老婆小芬也快生了啊,这么大事怎么没通知一声呢,过去叙叙旧吧。招手把伟喊了出来,伟看到我一愣,然后慢慢松开病床前妻子的手,再看看她熟睡的脸,轻轻走了出来。看着老同学憔悴疲惫的样子,仿佛是变了一个人。一问原来是他老婆小芬也5个多月了,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病房陪护。我看看里面熟睡的小芬,还埋怨他怎么也不说声呢,伟平静的告诉我:小芬怕是日子不多了,我在随时等着剖腹产!


伟在学校里和一个叫梦的女孩从高中相恋两年,后来因为毕业等纷纷扰扰的原因就没有在一起,随后各自大学毕业,都找到了各自的恋人。伟上班后认识了现在的妻子小芬,他们经过漫长的3年恋爱,最后结婚了,小芬是个可爱的姑娘,个子不高,笑的很灿烂,亦很贤惠,仿佛永远也没有烦恼,我还清楚的记得参加他们婚礼时的场景,伟抱着小芬幸福的说:我爱你,无论白天黑夜,无论春夏秋冬。


后来两人攒钱买了自己的房子,尽管是个二手老房,但他们已经很开心了。那阵子他们天天忙着去装修,我们这些同学还帮着给刷刷浆。尽管房子不大,也没请专业的施工队,基本都是他们自己完成的。小芬特意选了一个粉色的窗帘,说芬就是粉,以后一直都要用粉色的东西。每次干完活,我们在他新家里一起吃涮锅,看着小芬像幸福的小鸟一样忙前忙后,大家很羡慕他能找到这样的媳妇。


小芬和伟在筹划着美好的未来,她想在伟30岁前,给他生个孩子。某天,伟兴奋的打电话告诉我们,他就要当爸爸了,听小芬说可能有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要吃一顿的。小芬也开心极了,开始着手准备婴儿用品,还特意去买了个儿童小推车,大家都笑她这个母亲可够心急的啊。可自从那次聚会后,伟就再也没了消息,朋友聚会再也没来参加过。


此时此地我和伟见面,气氛如此的凝重。伟沙哑的告诉我:后来在小芬3个月的时候,体检时检查出了白血病,听到这个消息就像天塌下来一样,他整整3天没有合眼,烟头抽了一地。把小芬送到了医院,他怕小芬承受不了,希望小芬能把孩子作掉,小芬也知道了自己的病情,白血病是血中的癌症。如果没有找到合适的骨髓,慢性的几年时间,快的几个月,或者几天就有可能不行。但小芬异常的镇定,她坚决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说什么也不肯打掉。作为丈夫,伟也知道白血病人生孩子的危险,他很怕因为孩子而失去小芬,也同样坚决的要求她把孩子作掉,然后哪怕倾家荡产也要找到合适的骨髓给小芬移植,但小芬以绝食相逼,她说孩子就是她的希望,她不在乎是否将来能否找到合适的骨髓,她只希望能够平安的生下这个孩子。她只希望看一眼自己的孩子的模样就满足了。


再后来,一有空,我就到医院看望小芬和伟,我尽量表现得很开心,从来不提病情。医生也嘱咐伟:这样的高危产妇,随时准备剖腹产,如果母亲有不行的症状出现,就随时准备手术。如果出现不测,你想?伟绝望而坚定的说:我要大人!医生叹叹气说:她说要孩子。无奈的摇头走了。


每次看到小芬,她依然的那么快乐,虽然面容已经浮肿,被病魔折磨的异常憔悴,但丝毫没表现出一点绝望。和一个普通的妈妈一样高兴,还说她喜欢女孩,如果生个女孩就叫欢颜吧,希望她将来能永远有个快乐的笑脸,我看到伟已经偷偷走出病房,面对着墙壁,泪如雨下。


一次我去看小芬,小芬满脸的不高兴,原来小芬想让伟的以前的同学梦来看望她,梦是伟以前上学时候的恋人,这提议被伟坚定的否决了。我仅知道梦前不久刚和朋友散了,去了深圳,我把电话打到深圳,只是把小芬的事告诉了梦。梦当天就坐飞机回来了。我心里十分清楚小芬的想法,她似乎在为自己安排以后的事情.她渴望能够有另一个人取代她的位置...


那是一个初夏的清晨,我接到伟的电话。孩子生了下来,是个女孩,小芬也走了,在孩子生下后的两个小时。听到这我连忙赶到医院,伟呆坐在那个伴了他多个日夜的病房,病床已经收拾干净,病床的主人刚刚离去,还残留着她的芳香,伟自言自语的说,她走的时候很平静,紧紧的搂着他用尽最后的力气说了一句话:我爱你,无论白天黑夜,只有春夏,没有秋冬。


是的,小芬没能熬过那个初夏,凭着把孩子生下来的信念,一直坚持到7个月,在急性白血病里算是生命的奇迹了。那个叫欢颜的新生命在哭着,而妈妈抱着她在笑,白血病晚期她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了,只能抚摸着自己的孩子,享受着那短暂的两个小时人生最快乐的时光。


生如夏花,褪色的记忆中,那个夏日演绎了这样的故事,欢颜,你可如妈妈所愿,一直在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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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9-4 11:23:56 | 显示全部楼层

械斗

关于聚众滋事,斗殴的事情总能碰到,一般发生在公众场合,迪厅酒吧里更是常见。总是一帮半大小子或无业游民,凑在一起胡闹,几拨人言语不合,发生摩擦,继而扔椅子的,甩酒瓶的开始打起来。半大小子血气方刚,年龄结构在15-20岁之间,涉世未深,做事比较不考虑后果,行事鲁莽。下手也没轻没重的,严重点的扎伤了眼睛,捅坏了肝的都见过。一般也不会带什么家伙,顶不济带个军刺,匕首之类的,也都在控制范围之内。


再严重点的斗殴就属于社会上的流氓无赖了,年龄介于20-30岁之间,他们具有松散的组织结构,但还没到黑社会的地步。以曾被公安打击处理过,两劳人员为主。欺行霸市,强买强卖,出现利益不均,替人出头,涉赌等因素都能引起斗殴事件。这相对来说上点档次,能够用到砍刀,自制火药枪,猎枪,改装发令枪等。这样的组织一经发现就立刻打掉,形不成气候。


黑帮的火并与地痞街头斗殴又不同了,具有黑社会雏形性质,成员一般在40岁左右,有一定的社会地位经济基础,以经商为掩护,比较狡诈,社会关系复杂,也不轻易出头。打个比方来说,解放前天津的流氓头子袁文会他可也是好脸好面的人,不轻易的欺负作小买卖的穷人,反到有时候还施舍点。这类人与普通的小打小闹凑人头不同,一般就是3到4人,有车接送,做事利索而果断,干完目标就走,不纠缠,一般这样的后果比前两种要严重得多,非死即残。他们的目的就是要人命去的,下手狠辣,一般都用制式手枪,军用枪支,或被盗枪支等。我曾经去某个包房现场,地上躺了两个,其中一个心脏中枪已经不动了,摊了一地血,另一个颈部中枪还有口气,手死命按着伤口,想喘气却吸不上来,血进入气管激烈的咳嗽,顺指缝喷出来的血溅了一墙,最后手慢慢耷拉下来。估计是两人碰面同时拔枪近距离互射所致。


我管界一个40多岁拄着双拐的老李,那是以前他年轻时候出来混,得罪了人,让一个开摩托的到跟前冲他大腿连开了两枪,以致现在少条腿只能开个洗头房谋生了。我看到他打趣说,铁拐李你小子命大,脑门子没穿个窟窿算不错了。尽管他开的洗头房也养几个半老徐娘的东北女子,但片警也睁眼闭眼了,不是说拿人手短,而是他生意不景气,总得给他条活路吃饭,至少比逼他这岁数拖家带口的还去卖命,最后落个横尸街头强。所以扫黄打非一来,让他关几天罢了。有时候也是没办法的事,同是违法取其轻吧。


但让我更开眼的那次,是去河北昌黎见到过的农村械斗,这样的壮观场景恐怕是城市里难以见到的。


昌黎某乡两个村之间有坐桥,一个赶大车的和另一个村的开拖拉机的迎头在桥上相遇,桥很窄不能同时让二人通过,但两人谁也不让。结果拖拉机强行通过把驴车蹭了一下,这下谁都不干了,就厮打起来,赶车的吃了亏,就回村喊人去了。


那两个庄子一个王姓居多,一个赵姓居多,村子里人都是有宗亲关系的,家族观很重。以往也因为机井浇灌用水,田地占用等矛盾有纠纷,这个导火索让酝酿已久的大战一触即发。起先一个村子十几个壮劳力,带着铁锨,钉耙子,铁镐冲了桥上,把那个开拖拉机的团团围住,几个人上去就把他拽沟里一通打,而这时另一个村子人也得到音讯,浩浩荡荡的来30多个人开着两辆拖拉机过来支援,那个村子人少慢慢败下阵来,继而逃回村子,另一伙人得胜归来。


吃亏的村民,几个人都挂了花,还有一个不行了,送县城去抢救了。荣誉至上的村民哪能咽下这口气,村中德高望重的几个老者一商量决定晚上报仇,连夜就开始调兵遣将。把在外打工的本村人也都召集回来,把镰刀,锄头,鸟枪,焊的大铁枪都准备好了。全村家家出人,大人小孩男女老少都上阵。大喇叭开始广播,在村头小卖部集合,进行全民总动员。天擦黑,已经聚集了200多人。还赶了辆大车,上面放两大桶柴油,5箱空啤酒瓶。还一辆牛车,上面都是铁耙子,一人一个的发家伙,那东西打脑袋上就是几个血窟窿。


那个村子人也得到了消息,开始召集全村人进行准备,一下子也纠集了300多人,还翻出来私藏的十几杆老火统,自制的炸药包,炸山的雷管。到了晚上,也都到桥头集合,打着手电,火把,开着摩托,后面带着人,手里拿着铁钩子全体出动应战。


两股人潮开始往桥头涌动,慢慢汇集成500多人的两个阵营,黑压压的一片。临村有血缘关系的村民也源源不断补充到各自阵营,人头攒动,大战一触即发。最先坐不住是两边村长,这要闹出人命来恐怕不好收拾,所以早早的给县里打电话,县长自然不敢怠慢,当地民风彪悍,真打起来拦不住,不分个你死我活不罢休,前次小规模冲突就死了3个。所以急忙召集县公安,县武装部的民兵,驻地的武警,在半小时内集合完毕,开着10辆大解放运兵车、消防车、救护车连夜往这两村子赶。


村长反复劝解无效,挑头闹事者一声令下,械斗开始了!只见双方村民先是互扔土炸药包,雷管,自制燃烧弹,火光一片,立刻倒地几个。然后双方人潮一涌而上,开始展开几百人的大规模械斗。混战开始,镰刀横劈,锄头轮起来,惨叫连连,血肉横飞,有的村民手指被砍掉,杀红了眼,还抱着大铁枪往里冲着刺,火统的铁砂把一人后背打成蜂窝状,痛得地上打滚哀号。混战的人分不出谁是谁,有的满脸鲜血,有的胳膊露着白茬骨头,有的枪尖还断了扎在屁股上。女的打女的,老太太揪着一个大姑娘的辫子不放,一片混乱。小孩用弹弓互射,真正的群民皆兵。


武警部队的车赶到了桥头,先是县领导喇叭喊话,不见效果,武警立刻放了催泪弹,用高压水枪在人群中射出条间隙。然后战士拿着盾牌冒死冲进人群中,隔离开各自村民,民兵开始对天开枪,开了三梭子,震慑住村民,有效果了。武装民兵拿着大棒陆续冲进人群中,大声喝止。几个杀红了眼,摆出玩命架势的村民被民兵一一包围,拽出了人群拖到警车里。村民情绪被枪声压制住了,气氛稍稍缓和下来,打斗慢慢平息,双方村民渐渐地放下了武器,往后退缩。地面一片狼藉,中间横七竖八躺着受伤村民,赶紧抢救伤员,把倒地的都抬救护车上。县公安局领导喇叭喊话,要求村民立刻疏散,再有违抗立刻抓捕法办,追究刑事责任。这时还有几百人默默围着武警站着,与民兵对峙起来。气氛依然紧张。这时听到远处公路上汽车轰鸣,一溜车灯照着农村土路,映透了半边天。驻滦县、乐亭的后续部队也赶过来了,几辆运兵大卡车慢慢开过来,形成了压倒性气势。领导再次喊话,还不撤离的村民将被包围,没收土地。这时人群哗的四散开来,械斗平息了。


这是我见过最惊心动魄的械斗了,不亚于一场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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