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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wyzyjh

深渊空屋----打捞员的奇遇1(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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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 10:07:59 | 显示全部楼层
  笔记本的最后一句话写到,这里就是细菌武器的仓库,我不能留下这些祸害,已经用石灰烧掉了大部分成品,还有些核心东西藏在深渊中,我无力破坏,就算死也不甘心,至于我自己,最终没能找到父亲的下落,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但是我毫不后悔,我对得起自己良心,对得起中国人这三个字!落款是一九五四年十一月十三日,孙跃华。
  
  张丽恒听我读完了内容,伸手要过去看,我无奈的递给她说道:“看来这里真是苏联人的细菌武器仓库,还是前店后厂那种,实验、制造、储存一体化了,咱们这趟真是神奇,居然发现这么大件事情,直捣敌人老巢来了。”
  
  丁根说道:“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命出去啊,要是出去了,我发誓从此不下水了,老黄你别笑,我是说真的。”
  
  我确实想笑,要丁根这样酷爱潜水的老兵从此不下水,那比让他戒烟都难:“你省省吧,丁二愣子,瞅你那点鼠胆,中了招就成这样,怕个屁的怕,我还要下深渊去完成英雄的心愿呢!”
  
  张丽恒突然喜道:“这张纸上画的是不是地形图啊!”
  
  我俩赶紧停下抬杠的话头,凑过去借着汽灯的光亮一看,张丽恒手中摊开的笔记本上,乱糟糟地这里一个杠杠,那里一个圈圈,全部是手工绘成,杠杠和圈圈中间还有一些箭头虚线标记,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是个地图。
  
  三个人仔细辨别了好半天,才看出来这画的就是我们置身的地方,大部分是城楼的联系结构,还有溶洞的分叉出路口,虽然这人画画的水平不咋样,很简陋倒也很形象。
  
  从勾画的记号来看,孙跃华的逃跑路线是从这间铁屋子出发,有条实线一直向下或许是预先安排的有绳索吧,但是关键就在这条实线上,中间断续很多段,像是换脚休息的地方,最下边就画的是一条笔直的虚线箭头,看样子是准备穿过深渊到对面去,因为图上的深渊两侧都是峭壁,但是之间的距离明显不大,但是这条虚线箭头到了对面后就没了踪迹,难道深渊的对面是安全之地?
  
  看来看去很显然,我们一伙人进来的路在他看来是条死路,所以孙跃华要冒险爬下深渊,从水面跑去对面寻找出路,而且有一个问题尤其值得注意,就是在他的绘画中,刻意避开了我们进来这道门的对面,不仅涂黑了一个大叉,还外加一个感叹号,应该是告诫自己千万不可到对面去,我们三个面面相觑,不知道对面有什么,当时情急之下,发现这道门上的血手印才选择了这边,看来冥冥中的天意还是在保佑着我们的,美中不足的只是丁根中了毒。
  
  这样一副地图研究完毕之后,我们都陷入了沉思,溶洞的构造大致已经了解,苏联人的阴谋也明白了不少,截止目前还剩下一些问题没有答案,我想了一会儿,决定把所有的问题都摆出来,三个臭皮匠一起研究下。
  
  首先需要解决的问题是邓建国带进水库的人去了哪里?我们一路上丝毫没有发现他们留下的踪迹,而且照目前了解的情况来看,这里只是苏联人的细菌武器仓库,不应该有什么现实中的敌人追杀他,还一直追上岸,那他为什么要开车去码头,然后就突然昏迷不醒?
  
  中毒还是被敌人袭击?
  
  丁根思索着说道:“我看老邓的人应该是全都遇难牺牲了?而且老邓逃回去时被细菌感染,已经神智不清,在狂乱中才做出那些怪异的举动。”
  
  我摇摇头说道:“不一定吧,我和小张看过他开那吉普车,车顶上的脚印跟他的鞋子吻合,可以确定就是他留下的,要是老邓中毒后神智不清,怎么会爬上车顶静静的蹲下来,躲避危险呢?但是他带进水库的手下那就一定是凶多吉少,八成已经不在人世了。”
  
  张丽恒听完我俩的话,沉吟着说道:“那咱们还是把老邓归结为中毒吧,感染了什么可怕的细菌实验武器,我看应该是他自己知道有些变异的东西,跟着他上了岸,所以才会神色慌张的开车,其实不一定要去的是码头,咱们都会错了意,说不定是老邓想带着那东西跟他走,只是事与愿违,象这个孙跃华一样,最后功亏一篑,没有跑到地方就倒下了。”
  
  我俩一起点头称是:“这就有可能了,咱们这一趟大开眼界,见识了不少苏联人的实验成果,毒蛤蟆、尸芽,还有让老丁中招的那些绿藻,难保还有些我们没发现的,比如说我眼睛的问题,是不是和那个鱼鳃人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最后病入膏肓丢掉性命?看来咱们回去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医院隔离老邓,全面检查他的身体!”
  
  丁根说道:“那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孙传芳和冈村宁次在这里干了什么事情了?孙跃华说这个城楼都是那个时代修造的,这就奇怪了,为什么要选在深渊的边上搞这么大工程?到底有没有什么神秘的王气,是不是有害?那些苏联老毛子肯定是碰到了麻烦,才会着急的要把这里淹成个水库,是为了掩盖自己的武器仓库,还是防范孙传芳他们留下的危险?真要有危险的话,我看就是在对面,孙跃华画了个大八叉的地方!”
  
  这些问题更难解答,我立刻摇头,一直到现在,我们除了见到几具军阀士兵的遗体,别的有价值线索一概没有,遑论去了解五六十年前的事情,那个孙跃华提到自己的父亲孙岗肯定了解内幕,可此人已经失踪多年,就算不死,按年龄来算,十有八九早都化成了黄土。
  
  至于苏联人的想法,恐怕和那个谢尔盖有关系,这个鸟人一定没有对我们说实话,从他出手对付丁根的行为来看,搞不好此人就是苏联的间谍,记得老古还说过,介绍他们来水库的县政法书记后来失踪了,我看就是给咱们的反间谍部门抓走了,想起老古,我有点头痛,这家伙很神秘啊!总觉得他身上有许多疑点,却又朦朦胧胧抓不住点实在的,就像害我的眼睛中招一样,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我把想法跟他俩一说,丁根挠挠头说道:“这个老古是有点问题,我跟他没打过啥交道,只觉得这人藏了不少秘密,很阴的一个家伙。”
  
  我突然一拍大腿说道:“对了,你们说老古会不会是假装昏过去呢?要知道发现老邓的时候,就是他叫了一声,上去把老邓弄昏的,想假装老邓那样昏迷,对他来说肯定易如反掌!我这样怀疑他,是因为他骗我说曾经和驾驶员隔着舱门说过话,可咱们都没有里头有人!再说我这眼睛,当时那情况,如果不是他搞鬼,我怎么会中招?他不可能没有看见那些病毒!我越想越觉得是他故意那样做的!”
  
  张丽恒也皱眉说道:“我找到那些会动的皮人皮马,会不会就是他藏的东西,上吊也是他自己假装的?爬到驾驶舱那个位置,其实就是藏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我还记得我跟黄宁说过,我仿佛在这里见到过他呢。”
  
  我笑了:“我看象,给我的感觉越来越象是一个道士神婆,学了一些咱不知道的闷活儿!怪不得咱们在船上一逼他,他就跑去装着上吊了!”
  
  丁根呆呆的听完,脸色严肃的说道:“如果真有这种可能,沈娟就危险了!他可是和沈娟一起上的飞机,唉,但愿咱们都是瞎猜,对了,先不说他,刚才说到哪儿了?还有什么想不通的问题?”
  
  张丽恒说道:“或许我们都忽视了一个最基本的问题,就是我们来这里的最初目的,那个失事飞机上到底有什么?郑剑和他的人是不是完全知道内情?黄宁猜测那飞机的失事原因,是被高温融化的观点,我总觉得有点说不通,感觉还有些咱们不知道的其他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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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 10:11:1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看大伙的心情确实不怎么样,于是自嘲的笑笑说道:“小张你那单位这次对这个失事飞机,可是重视的很啊,咱扳着指头查查,已经来了三架飞机,两架都完蛋了,要是老古再使个坏,把最后一架飞机搞下来,那你们单位可亏大了,嘿嘿,先不考虑这些,接着说问题吧,我觉得郑剑不一定知道多少内情,倒是隐藏在咱们背后的另外一股人,我感觉的到,就在附近悄悄的跟着,这伙人才是最危险的,我甚至觉得就是小张你们单位的人!”
  
  我这样说,很有点耸人听闻,丁根和张丽恒都笑嘻嘻的看着我懒得反驳,我只好说道:“你们可能不知道,我自打眼睛出问题后,这感觉不是一般的灵敏,别说在水下看得清楚,就是在黑暗中的视力也比你们强的多,所以我非常相信自己敏锐的第六感,绝对不是糊弄你们。”
  
  过了一会儿,丁根问道:“几点了?我咋这么犯困呢?老黄你快给我感应一下是不是该到睡觉的点了?”
  
  我无法回答他这个问题,也有点恼怒他这么不相信我的第六感,只好无奈的答道:“让我去干这个就大材小用了,防水的手表我可没有带下来,小张你知道时间不?”
  
  张丽恒掐着指头算了一会,迟疑的说道:“按说不到睡觉的时候,从咱们一路上的行程和耽搁的时间算起来,最多也就八九个小时,到了晚上十点多钟的样子,老丁你是伤还没有彻底好,所以才犯困吧?咱们不如在这里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如何?我看周围还算安全,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们说呢?主要是丁根你得快点复原,不然以后的路可就不好走了。”
  
  我听到要吃东西,立刻感觉自己早已饥火中烧,饿的前心贴后皮了,忙不迭的点头同意:“不说不知道,咱们竟然是徒步走了这么久时间,说不定这会都出了水库吧,头顶上早都不再是水了。”
  
  张丽恒取出自己携带的防水袋,苦恼的说道:“东西不多了,你俩大男人反而丢了包,就我这点不知道够不够吃,省着点吧。”说完,分给我和丁根一些吃的喝的。
  
  丁根摆摆手说道:“我还吃不下,嗓子疼的厉害,你们先吃吧,我来水库前,好好吃了一顿饱的,还顶的住。”
  
  我也不客气,就着水啃了点干粮,跟着就和张丽恒商量,怎么样轮班站岗,才能都换着睡几个小时,丁根就不要放哨了,快点恢复身体要紧。
  
  一切就绪后,我又去装了两盏汽灯,把这一片地方照的白亮亮的,倒头就睡。
  
  实在太疲惫了,吃的也不饱,我睡的很不踏实,躺倒时就预感到自己要做梦,却没想到我的梦境居然和现实的遭遇紧密的联系在一起,这短短一会儿的睡眠,就做了非常奇怪的一场大梦,光怪陆离,让我眼花缭乱,如果早点知道人的第六感都有一定的准确性,我就再也不会顺着这条不归路继续走下去了,只可惜当时身在局中,完全没有往这方面去想。
  
  我梦到自己穿着军装,却不是现代的军装,而是军阀时代的一个小军官,背的枪还是伯格曼冲锋枪,腰上一把毛瑟枪,手下整整一个排的小兵听我指挥,至于置身的地方,就肯定是我从没有去过的,象是茂密丛林中的一个小村庄,而我就督促着手下小兵砍树、锯木头、钉钉子、刷油漆,总之是干了一夜的木匠活,做的东西更奇怪,竟然是做了一夜的棺材,可把我给累的够呛!
  
  这还不算完呢,做了一夜棺材后,天一亮,我就让小兵扛着棺材出发,稀里糊涂的在树林里走着走着,走到了一个大坑的边儿上,坑底很多亮晶晶的宝石,一闪一闪发出耀眼的光芒,而我们就把这些宝石全都捡了起来,塞的棺材全都满满,正要离开的时候,坑底塌了。
  
  一座黑压压的宫殿冒了出来,殿门口还站着许多牛头马面,到处绿色光芒就和戏里的阎王殿差不多,我们都给吓的呆住了,黑色宫殿里却吹出一个很大的气体漩涡,不停的转,转啊转的,里头往外喷出岩浆之类的东西,顿时满天都是灰尘和石头,周遭冒出大团大团黑色的雾气,很黏稠还带有血腥味,里头影影绰绰全都是亡魂野鬼,把我和手下的士兵都给包裹了起来。
  
  我丢下宝石,慌不择路的逃命,而张丽恒不知道啥时候来我身边,身份居然还是我的太太,拉着我就跳下深坑,一片黑暗中,我俩手拉手的飘啊飘的,不知道过了多久,随着风声砸落到一个大池塘中,我俩紧紧搂在一起,往岸边拼命的游去。
  
  游着游着,就要支持不住沉下去的时候,老古突然出现,身后站着一个日本军官,我虽然不认识,却知道这人是冈村宁次,狞笑着逼近我,拿出刀子就要剜我的眼睛珠!我怕极了,拼命开枪反抗,子弹却全打飞了,都射到一个美国牛仔身上,那美国牛仔扭头看着我,愤怒的拔枪还击,我一看竟然是谢尔盖,顿时傻眼,这一切全都乱套了。
  
  砰的一枪,谢尔盖打中了我身边的张丽恒,看着张丽恒沉入水中,我绝望的拼命去找,却再也找不着了,整个池塘变成一个光滑的大镜子,晃的我眼花缭乱。
  
  这时候梦醒了,我嘶哑着嗓子低哼一声,猛然翻身坐起。
  
  睁开眼时,还恍恍惚惚不知道在哪里,更没想到周围一片漆黑,我定定神,一一回想这是怎么回事儿。
  
  想起自己是从一个城楼的门道里钻进屋子,又打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门,在臭烘烘的狭窄空间中给老丁治伤,接着一起看笔记本说话,然后吃东西睡觉,但是我明明记得自己倒头睡觉前,已经点了好几盏汽灯,把这一小块地方照的亮亮的,怎么回事?谁把灯给我灭了?
  
  我的眼睛刚刚适应黑暗,旁边就有一只温暖的手伸过来,握住了我的手掌,软软的。
  
  我扭头一看是张丽恒,眼睛亮晶晶的瞧着我,这都要归功于我的眼睛,自打出现怪异的眼皮后,黑暗中虽然达不到夜视,却比以前好了很多,能看到许多以前无法看清的东西。
  
  我还没有从梦境中的悲伤完全恢复过来,看到张丽恒安然无恙,顿时心头一喜,伸出另一只手,紧紧握住了她,喉头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张丽恒有点吃惊,从神色上看很快就释然,也伸过另一只手抓住我,小声说道:“黄宁你怎么了?没事吧?先别出声,先前外头有枪声,是我把灯给弄灭的。”
  
  我攥住张丽恒的手,不舍得松开,直到她说有动静,才猛然想起现在的地方还不安全,随时都会有灭顶之灾,于是恋恋不舍的松开手,小声说道:“也没啥,就是做了一个梦,还梦到你了。”
  
  张丽恒抽回手掌,小声说道:“别胡思乱想的,招呼正事要紧,你就整天没句正经的话。”
  
  我赶紧接口:“天地良心,我说的句句是真,跟你一起,我已经尽最大努力,又真诚又老实了,你别不相信我。”
  
  张丽恒在嘴唇上竖起一根手指示意我噤声,把我急于表白的话都憋回了肚子里。
  
  竖起耳朵倾听外头的动静,难道有人从那个横着开的门里钻进来了?
  
  一片安静中,瞅瞅丁根,依然睡的很熟,呼吸声既轻微又均匀,我和张丽恒也屏住呼吸,悄悄摸去那锈迹斑斑的铁门,蹲在门缝后边,全神贯注的留意外边的动静。这道门是左右滑开的,张丽恒听见动静以后,已经把门掩上了,只留下很细的一条缝,不仔细看很难看的出来。
  
  人在蹑手蹑脚走路时候,除非不穿鞋,只要穿的有鞋,每迈出一步同地面接触时,都有点非常小的响声,嘎吱嘎吱的,而且我们的周围实在太过安静,所以我俩很容易就听见了这蹑手蹑脚的动静,只是来的绝对不止一个人,至少有一大群,都是轻手轻脚的四下摸索,还打的有手电,不停有光柱晃过我们这条门缝。
  
  没人说话也见不到人影,根本猜不出是些什么人,只是听声音在逐渐的接近我们,我紧张万分的攥住枪把,一手心都是汗,想不到竟然还有这么大一群人,跟在我们后边,幸亏张丽恒值班时候,机警的早早发现动静,要不然,来的人万一是敌非友,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
  
  这些人除了蹑手蹑脚的走路声之外,还掺杂着另外一个声音,这会儿离的近了,我听出来是他们押着一个人,或者拖着一个人一起过来,这被逮住的人会是谁呢?
  
  难道是谢尔盖被郑剑的人抓住了?
  
  我不敢瞎猜,人数不多,但是关系太复杂了,在没有确定敌我阵营前,还是先躲起来,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再说吧!
  
  终于有人说话了,声音压的很低,断断续续听着是几句洋文,然后就听见几声咔哒咔哒的枪机声,象是这些人放松警惕,把原本拿的武器合上了保险,张丽恒小声在我耳朵边上说:“这人说的是俄语,意思一切安全,叫大伙收起武器,别误伤自己人。”
  
  跟着又有人说话,声音大了许多,依然是我听不懂的俄语,叽里咕噜好长一串,并且只他一个人在说话,其他人默不作声的听着,张丽恒皱着眉头听了好久,等到安静下来后给我翻译道:“似乎是在对表,他们走了十几个小时,从城楼上下来的,还死了不少人,看来要吃饭休息了。咱先别出去,弄不好是谢尔盖一帮的人。”
  
  我捏了捏张丽恒的手,表示赞同,小姑娘就反手掐了我一把,警告我不许再动手动脚。
  
  我心神一荡,正想同小姑娘玩笑两句,就听到外边又有人说话了,这次可是字正腔圆的中国话,还只有俩字:“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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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 10:13:34 | 显示全部楼层
  开灯!
  
  我听的清清楚楚,顿时有点发懵,这都哪跟哪啊,咋会有人叫开灯呢?总不成这里还有铺好的电线?张丽恒也是有点紧张,伸手过来拉住我,手心微微出汗。
  
  我安慰的反手握住,面上挤出一丝微笑,其实心里明白眼下的短时间安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接下来就要出事儿了。
  
  随着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向四周走开后,一阵轰隆隆的响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震颤的我牙根发麻,不是别的声响,就是好几个发电机组开始运转的声音,而且我们三个置身的小屋子,更像汪洋中的一条小船,颠簸的厉害。
  
  丁根终于被弄醒了,这厮还算乖巧,看看事情不对头,也不吵也不叫的,凑过来跟我俩会合在一起,扶着墙壁稳住身子,瞅他那模样,睡了一觉后,伤势复原许多,竟然像是伤口已经不相干的神态。
  
  面对突如其来的大动静,我们三个人确实吃惊不小,相顾骇然,说不出话来。
  
  外头亮光闪了又闪,从屋顶上射下来一片白光,忽明忽灭好一会才稳定下来,看那大小就跟医院做手术的无影灯一样,只是明亮许多,把外头的一切摆设跟杂物照的清清楚楚,这突如其来的白光刺的我立刻闭起眼睛,下意识的就想把这条门缝给它关上,张丽恒赶紧拦住我,示意我们的门藏在黑影中,从亮处不是那么容易发现的,我这才捂住想流泪的眼睛,低头猛揉,心里难受的很,自从眼皮发生变化以来,这是第一次被亮光刺的睁不开,难道我要瞎了吗?
  
  忐忑不安的眯起眼睛看看周围,还好,揉了一会之后,没有哪么糟糕,眼睛适应亮光后好转了许多,凑在门缝里往外瞧,发现从我的角度只能看见三个人,一个背对我的穿身灰色的中山装,头上是浓密的黑头发,脚上黑皮鞋,笔直的站着,两手环抱胸口,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面对我的是个青年男子,袖子上两道黄圈,新式的公安制服,只不过胳膊上没有佩戴臂章,最外边站着一个穿迷彩作战服的人,头盔头灯匕首皮靴,全副武装,沉重的背包都没有卸下来,手里还端着枪,枪口斜斜的朝下指着。
  
  没有看见洋鬼子啊,那刚才说俄语的人呢?
  
  我东张西望的四下里找,张丽恒扯扯我,叫我从她那个位置看,我凑过去一瞧,地上蜷缩着一个人,两手反铐在后边,面无表情的歪在地上发呆,这人我认识,竟然是谢尔盖这厮!
  
  让我吃惊的事情是越来越多,只听得那个背对我的中山装缓缓说道:“谢上校,你确定林腾已经死了吗?”
  
  林腾也就是那个鱼鳃人,谢尔盖曾经的同事,我和老古在那人皮山洞中发现过此人留下的遗书,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为什么这人要问起他呢?
  
  谢尔盖看都没有看说话的人一眼,自顾自说道:“死了,肯定死了,昨天我进来时,在垃圾处理区见到过他,全身溃烂的黏液流了一地,已经离死不远了,但是我没抓到他,给他逃了。”
  
  一句轻飘飘的全身溃烂,却把我吓的魂不附体,林腾的现在难道就是我的将来?攥着张丽恒的手顿时微微发抖,原来那个人皮山洞是实验场的垃圾处理区,怪不得丢弃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杂物,我怎么就倒霉到这份上,被丢弃的细菌武器给坑了,当时发现遗书时还以为林腾死在那儿了,现在才知道人形痕迹只是他身上流出来的黏液,那不用说,肯定是写遗书的时候被这个谢尔盖发现的。
  
  面向我的公安开口问道:“上次咱俩进来跑到这儿时,不是已经发现可以治好他的疫苗了吗?你为什么见到林腾不立刻告诉他?”
  
  谢尔盖冷冷说道:“那疫苗是真是假没人知道,咱俩接到的命令可是没改,逮捕林腾,必要时开枪击毙,你现在这么说,是要我故意违抗军令吗?再说林腾一直在这里转悠,你怎么知道他自己没有发现疫苗?”
  
  听到这里,张丽恒攥住我的手捏了一下,终于知道这里有治病的疫苗了,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我也捏了一下张丽恒的手,心情开始好转,被人生的大起大落折磨的哭笑不得。
  
  公安说道:“不错,军令是这么说,可你别忘了林腾那是我们一起合作多少年的搭档?不止是战友,更是兄弟!你会因为他染上病毒而这么无情?你就省省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不是我为了等陈将军一起,哪能让你如此蛮干!”
  
  谢尔盖无所谓的说道:“随你怎么说,我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穿中山装衣服的人说道:“谢上校,我们一路上都看到你留下的记号,还算没有什么差错,只是到了城门洞才出问题,到处都是激活的细菌武器,给我们带来极大的麻烦,损失了很多部下,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会出这个麻烦,难道真的是你想拦住我们吗?”
  
  谢尔盖摇摇头说道:“不是我整出来的,我走过来时,那些盛放化武的储存柜自己从头顶上落了下来,我知道你们是从上头下来的,难道没发现敌人吗?再说我害了你们对我有什么好处,我能瞒的过你陈将军吗?真不知道为什么要逮捕我。”
  
  公安大声说道:“我们逮捕你不为别的,我们这么多人在上面,可是亲眼看见林腾告诉了你什么秘密,然后你就开枪打死他杀人灭口,你可不要告诉我,你当时是在执行命令。”
  
  谢尔盖摇摇头:“林腾是因为逃跑才跳下深渊的,不是我开枪打死的,我那一枪本意是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哪里会知道他反应这么激烈,刘兄弟你这样说就太小看我老谢了,明知道你们在后边跟来,我怎么会那么傻,你以为深渊下的秘密我一个人可以吞下去?”
  
  公安还要开口骂他,背对我的中山装说话了:“别吵了,你们没有看到,这里曾经有外人来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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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2 12:20:15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

看累死了

LZ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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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5 13:07:21 | 显示全部楼层
不错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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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7 20:55:10 | 显示全部楼层
em19 em19 em19 em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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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9 11:19:53 | 显示全部楼层
em37 em37 em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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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9 15:47:41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15楼 wyzyjh 的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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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10 19:54:1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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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11 12:29:17 | 显示全部楼层
跟着就看见被丁根丢掉的那只潜水靴还有脱下来的潜水衣,一起扔了过来,原来他们不知道我们三个人是和谢尔盖一起进来的,奇怪?
  
  我想不通其中的道理,瞅他们如此紧张,除了苏联人的生化武器之外,深渊下还有别的秘密吗?
  
  谢尔盖脸上的表情有点吃惊,沉吟着暂时没有说出我们三个的事情。

  中山装背着手走了两步说道:“谢上校,我丝毫不怀疑你对国家的忠诚,照目前情况来看,你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还是隐瞒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东西,我不希望你再有什么花招,老实说吧,这到底怎么回事?”
  
  谢尔盖低着头不说话,一时僵持下来,我有点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肯说出来,还有我们三个是和他一起进来呢?看来那个中山装是头头,也就是公安口里所说的陈将军。
  
  这个陈将军虽然着急,却还算沉稳的走着说着:“谢上校,你和刘春做的很好,抓捕林腾发现了这个苏联人的据点,我这次奉命来呢,不瞒你们说也是执行命令,而且要和苏联方面的同志紧密合作,携手除掉这个定时炸弹,我知道你和刘春还有林腾都是在长期在苏联工作的无名英雄,但是现在的中苏关系很微妙,苏联的局势非常不稳定,我希望你不要在这件事情上站错了队伍,成为千古罪人!”
  
  谢尔盖终于抬起头来,瞅着这个陈将军开口说道:“我没什么可隐瞒的,进来时候,我在通道里碰到了三个人,以为是你们,等到救上来才发现是郑剑船上的潜水员,后悔也来不及了,再说是自己人,所以就告诉了他们一些事情,但是有关部队和深渊下的机密我啥都没说,来到这里后,事情出了一点岔子,细菌武器被人暗中激活不说,而且进门时还有人要暗害那个潜水员,我以为是林腾在搞鬼,所以钻进这个指挥部后,立刻就去追林腾了,他们三个后来怎么样,这我可不知道。”
  
  那个陈将军停下脚步说道:“潜水员?还是郑剑船上的?他们来这里干什么?这里到处都是致命的危险,他们一无所知,你这不是害他们吗?”
  
  谢尔盖解释道:“那个深渊下头的秘密,苏联人当年都没有成功,我看他们对于下水办事还是有用的,所以顺路带了他们进来。”
  
  那个陈将军叫过端枪的军人,说了句什么,跟着就见军人带了几个手下四散搜索,我想恐怕是在寻找我们。怎么不见讲俄语的人呢?陈将军不是说还有苏联方面的人员参加吗?
  
  定时炸弹是什么意思,我出了一身汗,莫非当年留下的化学武器都设有控制开关,可以随时派遣间谍进来引爆,从种种迹象来看,此地储存的化学武器和细菌武器,我敢肯定其数量必定惊人,要是这样的话,那可是一件天大的麻烦,陈将军说他接受了军令,恐怕这些人是友非敌,还是出去会合一起的好点。
  
  谢尔盖说完这些后也不再言语,低头蜷缩在地上不知道想什么。外面于是暂时安静了下来,我伸出手同张丽恒和丁根打手势,是出去会合,还是原地潜伏?
  
  两人迟疑了一下,反而问我什么意见,我思索了一下,苦笑着摇摇头,示意他们我不想这么快出去,还有很多疑点没搞清楚,于是三个人也都一致同意再等等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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