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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糖糖

申精~!七星鲁王宫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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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3 22:41:37 | 显示全部楼层
此时他陷入了犹豫,到底是现在开了这个地宫,还是以后再来。现在看来,再回来一次并不会太困难,但是,陈皮阿四和所有的盗墓人一样,明知道下面有东西,是绝对无法忍住好奇心。

  最后他一咬牙,妈拉个B的,管他娘的,这下面的东西老子要定了,要是等一下那群苗蛮子找到这里来,老子就把他们全杀了,丢进地宫里去,谁也不会知道。

  陈皮阿四拆开折叠铲子,他没有带洛阳铲,也没办法定位,而且佛塔到底是罕见之物,里面没棺材,定出来也没用。他凭着直觉,贴着塔基开始挖盗洞。

  很快他便挖到地宫的顶板,不是石头的,是曲木的整条树干削方了做的木顶。他心中大喜,用线锯开掉一个角,掉落的木块落入地宫之中,不久便传来落地声音,他忙不迭的用手电往里面照。

  “镜儿宫”上下是对称的,就是说上面有多少层塔,下面也应该有多少层地宫。所以地宫极其深,从上往下望去,每一层之间没有楼板,最下面一片漆黑。

  手电照过去,有一团白白的雾气一样的东西,实在无法说出是什么。

  陈皮阿四想起那几个苗人说的,塔下面镇着妖怪的说法,不由也有了一丝担心。但是这一丝担心转瞬即逝,他现在头势血涨,当下感觉地宫空气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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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6 20:09:5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 多了一个

陈皮阿四越想心里越发悚,但是这人那时候已经五十近六,阅历见识自然不是我可以比拟的,害怕之后,一定心神,心说你个驴日的看什么看,闪电般掏出几颗铁弹子,双脚使力定住身体,啪啪两颗,直打向那顿白面朝天的罗汉像。  

  前头已经说过,陈皮阿四的做人哲学就是先下手为强,这句话我爷爷也不止和我说过一遍,可以说跑江湖的,这个道理是简单但是又十分实用,两颗铁弹没有留力,就听两声闷响,直中白面罗汉像的双眼,直打的罗汉像两只眼窝全数裂开,铁弹子弹飞出去,掉入镜儿宫的底部。  

  要是人,就实打实给打瞎了,可见这一手有多少狠毒,罗汉像虽然是泥塑,但是也爱不了这样的撞击,这一下子,那罗汉两只眼睛的地方变成两个深坑,看上去非常空洞古怪,但是比起刚才的感觉已经好上了很多。  

  陈皮阿四小松一口气,心里冷笑心说这些臭和尚,搞什么四大皆空,还不是一样在这里弄这些诡计吓唬人,想着从怀中掏出一只壁虎爪,一头勾上上头的曲木宫顶,一头由连着的海象皮制的单股绳缚在脚踝上,往下一松,带着弹性的海象皮绳就向下拉伸,使用海象皮绳是陈皮阿四多年盗墓经验中总结出来,这东西的强度仅次于钢绳,但是可以拉伸,加上陈皮阿四身材矮小精瘦,贴身缠绕在腰部,只是十几圈,套上衣服一点也看不出来,就可以用来对付十米左右的深度。  

不过这“镜儿宫”何止十几米深,陈皮阿四放绳子一直到极限,可是离宫底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但是由些看下去,已经可以看到下面东西的轮廓了,底下的宫底基座是似乎是汉白玉的。上面因为历年的地震和自然的剥落,有着很多不知名的碎片,宫底中心摆着一座袖珍地不知道是玉石还是象牙的白色宝塔,上面罩着半透明的绞纱“宝帐”所以看下去白蒙蒙的。  

  陈皮阿四这一辈子,对于佛塔浮屠的了解还是少了一点,这也和解放前那一代人不识字有关系,长沙土夫子里有一句老话:万户侯不如仗浮屠。就是说浮屠地宫的东西。往往比万户侯陵墓里的还要奢侈,陈皮阿四虽然听过这话,但是到底领会不深,如果是我,当时已然可知道这下面是什么东西了。  

  袖珍宝塔下面,应该就是放佛骨舍利地八重宝函,也就是一只套一只地八只盒子,这东西是佛家专用的。加上里面的舍利,就是三千世界和六道轮回。暂且不管下面压的是真的佛骨还是玉石影骨,光那只八重宝函,我的天。就是根本无法计算价值的东西了。  

  我听到这里,感觉到有点疑惑,如果陈皮阿四真的从地宫盗出了八重宝函,那这些东西又怎么会在报纸上出现呢?难道他当时离宝物近在咫尺,却因为什么原因放弃了?以这种人地性格,实在不太可能。

老海没有注意到我走神,还在那里口若悬河,不过这人的叙述实在是太罗嗦了点.我又插不进嘴巴,只得听他继续忽悠我.  

陈皮阿四看到宝塔之后,虽然还不知道下面是什么东西,但是他知道肯定不会太差,现在只要能下到下面,自然可以满载而归,但是如何下去呢.  

只可惜自己没带着足够的绳索.早知道这样,不如刚才就退回去,准备好了再回来,也没的这进退两难地处境.  
   
他手电再往边上一照,心里咯噔了一声,不由暗叫糟糕.  

原来宫底那些不是黄土,而是一个很大的土包,一看便知道,那是一个地黄蜂的蜂包.  

顺着土包的走向,能看到地宫边上有一道半人高的石门,开的十分隐蔽,土包就是从那里“长”进来的。  

看来这“镜儿宫”地四周还有附属的地下建筑,而且很可能没有封死,结晶果给这些虫子当成冬暖夏凉的避署山庄了,由这里看下去,这蜂包的规模还不大,但是矮门内的部分恐怕非常恐怖,也难怪这蜂巢修的如此巨大,在地下人工建筑中,风雨不侵,当真是“好地段”,这蜂巢里的老虫也会看风水。  
   
自己刚才锯下的一解曲木宫顶卡在下层的几个罗汉像间,没砸到虫巢,不然自己挂腊肠一样吊在这里,逃也逃不快,给蜜蜂钉死,恐怕给后来人留下千看笑柄。  

可这样一来就麻烦了,只要脚一着地,就算你眇履如烟,但是搬动这么一座小塔,在如此小的空间里,不惊动这些地蜂是不可能的。  

陈皮阿四只是一个琢磨,就知道下去是不可能了,要把东西弄上来,只剩下一个办法。  

在这里不得不提一下陈皮阿四这个人的来历,这个人自小在浙江沿海的渔村长大,日本人打来才逃难到了长沙,所以他一口长沙话很不“地道”,但是这人非常的聪明,自古时候起土夫子基本上不传手艺给外省人,他是难得的一个。  

陈皮阿四在海盐的时候,已经有了一手绝活,那就是在滩涂上抓螃蟹,当然不是用手抓,陈皮阿四抓螃蟹的东西,叫做“九爪钩”。  

这东西就是类似于武侠片里的飞虎爪,或者特种部队用来攀岩用的三钩爪子,但是这种爪子有九个钩子,成一个环行,排的很密,抓螃蟹的时候,就用绳子绑在钩子的尾巴上,然后看见螃蟹在滩涂上一冒头,就一把甩出去,一钩就是一只螃蟹。然后一扯,螃蟹就飞回来,自己掉进筐里。  

据我爷的笔记上记录,这种功夫能精准到什么地步,二十米一只生鸡蛋,一甩手就能勾过来,落地不破,简直是神技。再远一点,就要用棒子甩,也是十分的准确。  

陈皮阿四此时无计可施展,没有办法,只好一咬牙使出看家本事,他先荡到一边,顺着罗汉像,一层一层地爬下去。等到距离差不多了,他掏出九爪钩,提起一头气,一个角度级小的弧线。爪子就钩到了宝帐上,幸好这东西不是常见的青石的,十分轻盈,陈皮阿四一提将宝帐甩起,架到一边的罗汉脑袋上,手上力道一变,钩子脱出又回到他手里。  

接下来是把这玉石或是牙塔去掉,不过无论是什么材料。用九爪钣是提不上来的,陈皮阿四甩出九爪钩,勾住袖珍的塔刹,扯了几下,纹丝不动。  

没半吨也有五百斤,陈皮阿四心里暗骂。  

他用手电扫了一遍塔身,看到塔基入有四根袖珍的柱子。这塔必然是按照头顶上塌掉地这一座等比复制地,那结构也应该差不多,这四根柱子支撑着塔身所有的重量。宝函就在柱子中间,只不过角度不对,不然仔细去勾,也应该能勾上来。  

这时候陈皮阿四心里已经有点急噪,他估计着下来也有四个小时了,刚才隐约听到几声哨声,弄不好那帮苗人已经在附近了,没时间在犹豫想办法了。  

他心里一压,脑子一热,心里恶念已起,甩手啪啪又打出两棵铁弹子,弹子打在塔基的上的小柱子上,柱子应声而碎,接着他纵身一跃,一下子踩到塔的一边,然后一使缓劲,顺着自己的冲力将塔带的往一边斜倒,另两边地柱子本来就受力不平衡,一下子断裂,塔往下一沉,塔身和塔基裂了开来。  

陈皮阿四趴在塔上,控制着力度,塔重力量缓,倾斜的很慢,等到陈皮阿四看到塔下的宝函一露一个角,一甩九爪勾,一下将这东西从塔下勾了上来,然后收钩子再甩出去,勾住一边的罗汉像,想拉起纤强一样把自己稳住。  

这一系列动作只有3秒就全部完成了,但是他没想到那罗汉像根本拉不住塔身和他地体重,一拉之下,罗汉像首先不稳,竟然从墙上掉了下来。  

这下面一圈几乎是蜂包,要是这样掉下去,等于直接摔进蜂包里面,那不死也不可能了。  

闪电间陈皮阿四使尽全身的力气用里一扯,将罗汉像扯向自己的方向,一手将八重宝函丢向空中,如此闪电般一换手,罗汉像给他稳稳接到了手里,但是无法避免的,宝塔顶也重重撞上了地宫壁,更多的罗汉像给倾斜的塔刹拨落下来。  

这一次陈皮阿四再也无技可施展,眼看着一排的罗汉像砸进地黄蜂巢里,顿时灰尘四起,黄蜂巢给压的几乎完全凹陷裂开.  

  混乱中他只得丢下手里罗汉,又转接住宝函,条件反射的手电去照那蜂包,心说完了,老命交代了,没死在战场上,还是死在地宫里,应了祖宗的老话了。  

  手电一照间,却那些裂缝处却没有他想象的大量的黄蜂涌出来,反而他看到蜂巢的裂缝里面干涸没有一点水分,似乎是一个废弃的蜂包。  

  但是,让他浑身冰凉地是,有一道裂缝里面有一驮黑呼呼的东西,看样子是修巢的时候裹进去了,不知道是死人还是什么动物的尸体.  

  他跳下去,掰开一看,是一座和这里样式相同的罗汉像给裹在了晨面,已经摔的成了几片,估计是蜂巢还没形成的时候就从上面摔下来碎了,结果给包
2007-01-26 07:4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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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6 20:22:16 | 显示全部楼层
他跳下去,掰开一看,是一座和这里样式相同的罗汉像给裹在了晨面,已经摔的成了几片,估计是蜂巢还没形成的时候就从上面摔下来碎了,结果给包进去.

  陈皮阿四抬头看去,他刚才下来的时候虽然没注意,但是他感觉并没有发现哪里少了一蹲罗汉像啊,这一座是从哪个位置上掉下来的呢?
2007-01-26 07:5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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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7 00:13:36 | 显示全部楼层
云顶天宫篇·第五章 最初的迷题
  此时整个地宫内是极端的黑暗的,向上看去,手电光斑所照满眼都是俯视的罗汉,百双眼睛注视着陈皮阿四,罗汉的瞳孔因为光线的变化,一刹那露出狰狞的表情,气份一下子变得十分诡异。  

  陈皮阿四心里又骂了几句秃驴,心说这些和尚肯定是故意的,此时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又找了几圈,却他旧没有发现哪里缺了一座雕像来。  

  他心里灵光闪动,慢慢知道了问题所在,手电也移向那座给他打裂双眼的白面望天罗汉的位置。只有这一座罗汉像明显和其他的不同,问题应该是出在这里。有可能是什么人将上面某尊罗汉推倒下来,然后将那尊脑袋向上的白面望天罗汉放了上去,所以那一尊罗汉才和其他的有如此大的不同。他妈的那底是谁那么无聊要这么干呢?而且能够准确的知道他下来的位置,将雕像的头对准他下锔的地方,不是行内人也不可能做到啊?难道自己这次是二进宫?这里已经有人来过了,还摆下这么个东西来寒掺我?  

  陈皮阿四的手电光照在那胖胖的白面望天罗汉身上,又掂了掂手里沉甸甸的八重宝函,如果是二进宫,干什么不把这东西带走,不可能人去不留空,肯定是自己多考虑了,这里是那么秃驴设下的圈套,好让他们这些人往歧路上想。  

  陈皮阿四缓下心神,一大把年纪,经过这么一折腾,已经到了极限了,他咳嗽几口,就想把手电光从那罗汉上移开,去照一下四周,看看如何回去最省力。这时候骇人的一幕发生了。  

  在手电光从罗汉上移开的那一刹那,陈皮阿四突然看到那张惨白的脸突然间扭了过来!  

  手电移的太快,这场景一下子就没了。但是陈皮阿四却看得真切,他不是那种会怀疑自己看错的人,当下就觉和脑子一炸,几乎就要坐倒在地上,闪电之间他大吼一声,给自己壮胆子,同时一翻手,把铁弹子机关枪一样甩了出去。  

  他凭着刚才的记忆,连发10几颗,10几颗铁弹在头顶上四处弹来弹去,他还以为是那妖怪一样的白面罗汉蹦下来了,慌乱间乱了阵脚,把早年的一把王八盒子掏了出来。他是真怕了,这枪解放后几年就从来没用过,他也不敢轻易拿出来,现在掏出来了,明知道没用也用来壮胆子,那是真的慌的找不到北了。  

  你说掏个几十年的沙,碰到各把粽子的机会已经少之又少,这样的场面就算我爷爷在也难以应付,陈皮阿四虽然是老手中的老手,但是主要的经验还在于和人在生死关头的较量,一碰上什么摸不着边际的事情,还是照样慌。  

  慌乱之中,他看到了那一边毫不起眼的矮石门,这爬上去从盗洞回去是不可能了,还是找路跑吧!  

  他猫腰钻进矮门,里面便是一间石室,山包一样的地黄蜂巢从墙上一直长过来,规模实在不小,这石室里原本摆着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了,跑了几步,脚嵌进蜂包里,一下子整个人摔了个狗吃屎,手电飞出去老远,他也顾不得捡了,抱起那个盒子就往前冲去。  

  过了石室就是漫道,目测就有10几米长,尽头就是地宫的正规出入口,一片火光很微弱,出口应该是给什么堵住了,他咬着牙深一脚浅一脚的也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终于地势开始向上,他又跑了十几步,头晕脑涨已经赶到火光面前,一头撞到了什么东西,只听一阵倾倒撞击的声音,他已经冲了出去,滚倒在地。  

  外在的火光熊熊,他站起来四处一看,自己竟然从一处断墙里撞了出来,看到隐藏的浮屠地宫入口竟然在一面墙里,正在诧异,几把苗人的苗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同时手里的东西也给人接了过去。  

  陈皮阿四体力到达极限,也无法反抗,一看不给,踉跄跑了几步,给人一脚踢了后膝盖,跪倒在地上,抬头一看,那几个他骗下来地苗人小伙子举着火把围着他,为首的首领有点恼怒的看着他,看样子他们找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已经知道自己被骗了。  

  陈皮阿四知道要糟糕了,这解放初期在苗人的地盘上犯事,是要给处私刑的,这下子自己的处境极端不妙。  

  苗人首领看了看从陈皮阿四手里拿来的宝函,又看了看断墙里黑漆漆的暗洞,心中已然知道了怎么回事,面露厌恶的神色,给其中一个苗人做了一个遮着双目的动作,又用苗语说了几句,陈皮阿四喘的厉害,这倒不是装的,但是他为了麻痹别人,加重了自己的表现,还不停的咳嗽,看到苗人的动作,心中一凉,他在广西生活了这么多年,知道那是要挖他的眼睛。

  受命的苗人点了点头,折下边上一种锋利的草叶,蹲到他面前,用苗语问他问题,陈皮阿四不停的摆手,装成自己气太急的样子。苗人看他如此疲惫,互相看了看,不知道如何是好,另几个苗人好奇他出来的地方,打起火把探头进去看。  

  陈皮阿四缓了几分钟,不见那妖怪一样的白面罗汉追出来,不由心生疑问,这时候他体力有一定程度的恢复,见有两个苗人上前要按他的双手,知道再不反抗就完了,一咧嘴角,突然翻出了一把铁弹,跳起来啪啪啪啪,一瞬间便把所有的火把打落在地。  

  苗人一下子惊惶失措,陈皮阿四冷笑一声,杀主已起,一脚踢翻面前的苗人,同时另一只手翻出王八盒子就想杀人,就在这个时候,就听边上冷风一响,自己手里一凉,一摸,扣扳机的手指头已经没了。  

  陈皮阿四何时吃过这样的亏,心里大骇,可没等他反应过来,接着又是一道冷风,他最后看到的就是那苗人首领淡定地眸子和他身上5动的麒麟纹身,这是他最后看到的景象了,因为下一秒他的两只眼睛已经给一刀划瞎,苗人首领的土刀自左眼间横劈进去,划断鼻梁骨头,横刀过右眼而出,两只眼睛一下子就报废了。  

  老海说,“那几个苗人总算没杀了他,他们将陈皮阿四和那宝函交给当地的联防队,他一个起义的战友那几年正好在那里负责联防,把他保了下来,他才没给枪毙,不过眼睛就此瞎了,后来那宝函给送到了博物馆,那里人一听,就派人去现场看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结果,不过那宝函开启一看,最后一层却不是什么舍利,而是这条铜鱼。”他敲了敲报纸,“怪不怪,这在当时是天打雷劈的事还必须,那陈四爷知道后,破后大骂,说自己给人耍了,这宝函可能早在几代前已给人打开过,里面的东西给掉包了。”  

  我此时听老海讲故事,已经不知不觉喝了盅酒下去,人有点飘,问道:“他有什么根据?”老海一边吸了口螺蛳一边说:“我不知道,陈皮阿四后来当了和尚了,在广西挂单,这些事情我可是托了老关系才打听来的,小哥,这消息不便宜啊,以后你有啥好处也别忘了便宜了。”  

  我暗骂了一声,心说就知道这老家伙没这么好心,看来也就是想和我笼络一下关系,当下见他没其他消息了,又问他这次来杭州那个拍卖会是怎么回事。  

  老海把最后一只螺蛳解决,砸吧咂吧嘴巴说道:“当年乱七八糟的,这条鱼也不知道流落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不,今儿个竟然有人拿出来拍卖了,我参加拍卖会是常事情,在业内有点名气,他们就给我发了本手册和请贴,你看,这鱼在拍卖品名单上呢,我看着你对这鱼也挺有兴趣,就顺便给你弄了张请贴,甭管有用没用,去看看谁想买这鱼,也是件好事情。”我一看起拍价格,1000万,神经病才会去买呢,我手上还有两条,要是有人买,我不是有2000万,现在的拍卖行自我炒作也太利害了,也要别人相信才行啊。  

  老海的消息虽然不错,但是并不是我想知道的那些,一时无话,我们各自点上一只烟,各息想着各自的事情,服务员看我们赖着不走,想上来收盘子,我只好又寒暄的问了问老海地生意杂样,老海说起他也想跟我什么去见识一下这种话,也看不出是不是真心的,我说还是免了,我自己都不打算再下地,你一把老骨头就别搀和了,免得拖累了自己又拖累我。  

  我酒也喝得差不多了,问他拿了请贴,就让他先休息,晚上,秦海婷吵着要出去玩,我是地主,不好推辞,就开车带他们四处跑了一下,吃了点小吃,不过天气实在太冷,他们也就早早的回去睡觉了。  

  我开车到家里,没上楼,忽然觉得家徒四壁很凄凉,以前一直都没有这种感觉,觉得很奇怪,难道这几次经历让我苍桑了?想着自己也觉得好笑,于是开车径直到二叔开的茶馆,跑去喝晚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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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30 12:35:32 | 显示全部楼层
在茶馆里一边喝一边看爷爷的笔记,一边想着发生的事情,只觉得还是一头雾水,主要的问题,是这三条鱼不在同一个朝代啊,而且地理位置差这么远,暂且不管这三条鱼的用处,就是它们发掘的地方,也丝毫没有一点可以让人猜测的头绪。  

  古人做这一件事情,必然会有目的,不然这阵仗太大了,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起的,我左思右想,觉得关键还是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只要知道了目的,查起来也有方向得多。  

  如果爷爷还活着就好了,我叹了口气,或者三叔在,至少也有个商量的人,现在一个人,这些问题我真的想得有点厌烦起来了。忽然闻到一股焦臭,低头一看,借阅的杂志里有一张中国的旅游地图,我边想边用香烟在上面比画,下意识的把那三个地方都烫出了一个洞,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晚了,我赶紧把烟头掐了,看了看四周,服务员没注意到我搞破坏,不同松了口气。二叔虽然是我的亲戚,但是为人很乖张,弄坏了他的东西,他是要翻脸的,特别是这里的杂志,每一本都很珍贵,是他的收藏品,弄坏了更是要给他说几年都不止。我装成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将杂志还了回去,刚放下,就有一个老头子拿了过去,站在那里翻起来,我担心他发现我搞破坏,没敢走远,落到一边的沙发上,看那老头子一翻便翻到我烫坏的那一页,一看,不由,嗯了一声。我一听糟了,被他发现了,正准备开溜,就听他轻声笑道:“谁给烫出了个风水局在这里,真缺德。”

2007-01-26 07:5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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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31 13:09:3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章 简单答案

  这老头子讲话的声音清晰,带着长沙那边的腔调,加上他说话的内容,引得我一奇。偷偷打量这老头,相貌很陌生,大概70多岁,干瘦干瘦的,身材不高,眉宇间有一丝阴糜,穿着有点皱的老旧棉袄,超级啤酒瓶底似的老花眼镜,估计拿了就是半瞎子。这样的打扮不像是这里的客人,不过二叔的茶馆里能人很多,所以服务员也不见怪,这年头,什么人都有。  

  我不动声色,看他有何举动,只见他拿起那本书,背着手就回到他的座位上,腰板挺的很直,步履生风,如果不是个练家子,以前必然当过兵。他的座位上还有几个人,都上了年纪,正在聊天,一看到老头回来,都露出恭敬的神色,显然这家伙是头。我偷偷把自己的茶端了过去,坐到他们身后的位置上,耳朵竖立起来,听那老头会说什么。刚开始那几个老头聊了会股票,我听着很不是味道,半个小时后,那老头才想到自己拿了杂志了,只听那老头说:“对了,来来来,让你们看件有趣的事情。”  

  说着,他展开那本杂志,翻到我烫坏的那一页,我一听有门啊,这家伙可能真知道什么,连大气也不敢出,听那老头又道:“你们来看看,这张地图有啥特别的,考考你们。”老头子们看来看去,唧唧喳喳说了一堆,你说一张被香烟烫了个洞的地图有啥特别的啊,那几个老头还真能扯,有几个还扯到什么三足鼎立上去,为首的那老头摇头,通通不对。  

  我听得肠子都痒了,心里盼着快公布答案,我投降了还不成吗。见没人能说上来,那老头呵呵一笑,忽然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另几个人马上激动起来,都要抢着看那本杂志。  

  我一下子心里郁闷,没事情你说什么方言啊,难道该的我就是没缘分知道这事情?老头们看了很久,都发出恍然大悟的声音,我心里急得几乎烧起来,盼着他们有讨论一下,让我也知道点细节,按我的能力,知道一些就应该能推个大概了。  

  没想到的是,接下来,这帮人所有的对话,全部都用起了那种奇怪的语言,我仔细听了很久,只能确定不是汉语的方言,他妈的那几个老头到底是哪里来的人?  

  我听了很久,实在听不下去了,脑子也热起来,心说你不让我听懂是吧,我他妈的自己去问你们,总奈何不了我了吧,把心一横,站起来走到他们一边,装成好学少年的样子,问道:“几位老爷子哪里人呢,怎么我觉得这话听起来这么怪呢?”这在杭州是十分唐突的,不像在北京,茶馆四合院子大家多少都认识,我这话一出就后悔了,心说该不会给我眼色看吧。  

  没想到那几个老头子都楞了楞,大笑起来,其中拿了书的那个道:“小娃子,你听不懂是正常的,这是老苗话,全国加起来能说的不超过千号人了。”我惊讶道:“那几位都是苗人?怎么看着不像啊。”  

  老头子们又哄堂大笑,也不回答我,我看这几个人都健谈,不是这一带人,搞不好能问出什么来,忙顺着势头问道:“几位别笑啊,刚听这位老太爷说,什么风水局,这地图是给我烫的,难不成还烫出了啥噱头不成?”为首那老头子打量了我一下,说道:“小伙子也对风水感兴趣?这学问你可懂不了啊。”  

  “能懂!能懂!”我恨不得去舔他的脚让他快说出来,“要不您说说,让我民开开眼?”那老头和其他几个相视一笑,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你看,你烫出的三个点,位置都很特别,把他们连起来,然后横过来看,你看到什么?”我拿起杂志,一看这下,忽然浑身发凉,“这是!”我张大嘴巴。  

  原一,祁蒙山西周陵,广西地卧佛岭浮屠地宫和西沙的海底墓,三条鱼出土的地方,由曲线贴着中国海岸线连起来,形状非常熟悉,仔细一看,那赫然是一条若隐若现的龙形脉络!我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巴掌,心说吴邪,你杂就这么笨呢!也不会在地图上比画比画,只顾着这几个地方的朝代不同了,杂就没想过位置的关系呢。  

  那老头子看到我吃惊,知道我已经看出端倪,颇有几分赞赏地感觉,说道:“是条不太明显的‘出水龙’,说得好听点,叫做潜龙出海,不过,这一局还少了一点,缺了个龙头。”说着,他拿起自己地香烟,朝杂志上一点,正点在长白山的位置上。  

2007-01-26 07:5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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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31 13:11:44 | 显示全部楼层
志滋滋冒烟,我却一点也反应不过来,楞了片刻,忙问他:“这~这个,大师,这局有什么用意吗?”老头子呵呵一笑,“你看,这叫横看成峰竖成岭,你看这几个点,连着长白山脉,秦岭,祁蒙山系,昆仑山脉入地的地方,这叫做千龙压尾,中国的几条龙脉在地下都是连着的,这整合着看风水,整个一条线上聚气藏几的地方自然多不胜数,你烫下的这几个点,都是很关键的宝眼,因为这一条线一头在水里,一头在岸上,所以叫做出水龙。  

  不过这种大头风水是不是实用,用这种风水看出来的龙脉,比较抽像,我们叫大头龙,古时候用来占卜看天下运势,北京城的位置,都是靠这个确定的,而给皇帝选陵,这风水就太大了,我也是只懂点皮毛,要是大师,还属明初时候的那个汪藏海,大头风水是他的拿手好戏啊。”我听到这里,眼睛一花,直觉得七窍都通了,所有想不通的事情,全部都从脑子里涌了上来,为什么鲁王宫外五坟岭尸洞内的六角铃铛会出现在海底墓里,为什么西周墓里会有如此精巧的迷宫盒子,为什么广西浮屠“镜儿宫”里的佛骨舍利会变成蛇眉铜鱼,理由太简单了,因为这些个地方,汪藏海全去过了。  

  出水龙的宝眼处一般都是当条龙脉的藏风聚气之地,一般都已经修筑了建筑或陵墓,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把铜鱼放在这些宝眼处是什么用意,但是按风水学的一般惯例,这一条风水线大龙头,是为了长白山上的龙头而设。这一切布置都是为了云顶天宫,难怪他会如此着迷,他花了如此巨大的心血。  

  那这雪层下的天宫里,到底埋着的是谁?  

  老头子看我出神,大概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就招呼其他几个起身,将杂志塞进我手里,就招手结账。我想着事情一下没反应过来,等我想起要他联系信息,他已经走出了茶馆,我追出去,正看到他把眼镜一摘,我一看他的眼睛的五官轮廓,咯噔一声,人不由站住了。  

  只见一道极其可怕的伤巴从他的眼角开始,划过鼻子,一直到另一边的眼角,鼻梁骨有一处凹陷,似乎给什么利器割伤过。我看到他的眼睛,人又给吓了一下,忘记去追,结果他们一群人上车走了。我转念一想,感觉这老头子谈吐不凡,而且中气十足,很可能是老海今天说的,陈皮阿四!  

  刚才吃饭刚谈到他,杂现在就在茶馆碰到了,这也太巧了吧。我想了想,猛然觉得老海莫名其妙的来杭州和我说起故事有点唐突,难不成这老头子和老海有什么猫腻在?布了这么个套想引我入局?这老头看上去有一点狡狯,不可不防啊  

  我心里暗骂,又不知道这一套戏扯的什么路子,心里顿生疑惑,回忆起老海的叙述,这老头子不是已经瞎了吗?怎么还能看得见呢,而且说话中气十足,也不像90岁的人。不过想通了大头潜龙的局,心里舒服了很多,那咱阴糜的感觉也不扫而空,我结了账,回去舒舒服服结结实实的睡了一觉。  

  醒来是第二天中午,一看请贴,娘的,已经结束了,打电话给老海,他也没什么说的,只说那条鱼没什么人拍,我心里大乐,傻B才去买这东西呢,又交待了几句,听老海那边好像很忙,看样了买下了不少东西,就不和他罗嗦了。下午也不想去铺子,想去茶馆去待那人,三叔的店时却打来电话,说有人找我。  

  我心里说该不是老痒又出现了吧,七上八下的开车过去,走进店里一看,只见一个人坐在客座沙发上,我几乎眼睛一酸,眼泪差点下来,立即大叫了起来,“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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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31 13:15:03 | 显示全部楼层
云顶天宫篇·第七章 潘子

  我和潘子在三叔的铺子里坐了一个下午,互相讲了一些自己的情况。

  原来潘子在我去海南之前已经有一点恢复意识,但是当时我走的太急,只给医院留了一个手机,我出海后自然找不到我。

  潘子的体质很好,恢复的很快,就算这样他还是在床上躺了将近一个月,等他能够下地来找我们,却一个也联系不到。算起来那个时候我应该是在陕西,而三叔就更不用说了,全世界都在找他。

  我看到潘子臂上带着黑纱,就问他干什么?他说大奎一场兄弟,头七没赶上,现在带一下心里也舒服一点,我给他一提,想起去山东那段日子,心里也唏嘘起来,说到底,那件事情还是因我而起,如果当时不去多这个事情,将帛书给三叔看,各人现在的近况自然大不相同。

  潘子看我脸色变化,猜到我在想什么,拍了我一下道:“小三爷,我们这一行,这该来的逃不了,怪不得别人。”

  我叹了口气,心说你说的简单,打死大奎的又不是你。

  唏嘘了一阵,我又把我这一边最近的一些情况和潘子说了,听的他眉头直皱,听到后来我们的猜测,他面色一变,摇着头说他和三叔这么多年下来,他能肯定三叔绝对不是那种人,叫我别听别人乱讲。

  潘子跟随三叔多年,感情深厚,有些话自然听不进去,我不再说什么,转移话题,问他有什么打算。

  潘子想了想。说本来他打算还是回长沙继续混饭吃,那里三叔的生意都还在,人他都认识,回去不怕没事情做。现在听我这么一说,他觉得这事情不简单,恐怕得再查查才能安心。

  我点点头,虽然这里我基本上都查过了,但是潘子和三叔的关系不一般,有很多我不知道的关系在里面,他能去查查是最好不过。

  潘子打了好几个电话,对方都让他等消息,我以为要等个十天八天的,没想到才五分钟就都回了电话。潘子听完之后,皱着眉头对我说道:“小三爷,恐怕你得跟我走一趟了。”

  我一楞,心说怎么回事情,该不会是出事情了。

  潘子接着道:“三爷在长沙找一个人,给你留了话。不过得亲自和你讲,那一边的人叫我带你过去。”

  “三叔留了话给我?”我几乎跳了起来,长沙那边我也不是没联络过。怎么从来没人和我提起这个事情?

  潘子表情非常严肃,也没想给我解释,对我道:“那边很急,您看怎么样,什么时候能够出发?”

  潘子非常急,我隐约觉得事情不简单,但是我也没想到他会急成这样,结果当天晚上我就上了去长沙的绿皮火车,什么都没交代。

  上了火车之后。我还问潘子,要是急干啥不坐飞机,还坐个火车,这不是笑话吗?

  潘子魂不守舍的,只拍了拍我说等一下就知道了。我看他脑门上都冒了汗了,越发觉得奇怪。心说他到底在紧张什么。

  火车从杭州出发,先到了杭州的另一个火车站。三个小时后到达金华站前,此时我已经有点忍耐不住要问个究竟了,这时候,火车突然临时停车了。

  绿皮车临时停车是常有的事情,当时在买票的时候我想这么远的距离,你不坐飞机至少也要坐个特快,干什么要买绿皮的硬坐啊,可是潘子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个上面,现在车一停,我心里幸哉乐祸呢——你急是吧,临时停车,急死你!

  没想到车才一停,潘子就拍了一下,示意我跟上,我站起来想问他去哪里,结果他突然一个打滚,从车窗跳了出去。

  我一看我操这是干什么啊,车里的人一看也都吓了一跳,都站起来看,潘子在外面大叫:“小三爷你还等什么,快下来!”

  我看了看四周,所有人都站起来看着我,心说这下子明天要上都市快报头条了,一咬牙也滚了出去。

  绿皮很高,我下来翻了个跟头,摔进一边的路枕上,潘子一把把我扶起来,就拉着我跑。

  一直跑进边上的田野里,上了个田埂,然后翻上大道,那里竟然已经有了一辆皮卡在等我们,潘子拉我进了皮卡,车子马上发动。

  我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等车开上省道,才缓过来,骂道:“你他妈的搞什么飞机。”

  潘子也累的够戗,看我的样子,笑道:“别生气,我是第一次这么狼狈,娘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招惹上的,不知道能不能甩掉。

  说着他看了看车后面,一片漆黑,似乎没人追来。

  我没听明白,看样子这些事情他都计划过了,忙问他怎么回事情,他点上一只烟,用长沙话道:“车上那哈有警调子,三爷他不在,长沙那哈乌焦巴功,地里的帮老倌晨出了鬼老二咧。

  这话的意思是火车上有警察,我三叔不在长沙,长沙那边的生意乱七八遭了,有做活儿的帮工里可能有警察的人了。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瞟了瞟开车的人,我意识到这司机可能是临时找来的,不能透露太多,也就不在问了,心里却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心说那我现在算什么,我不是成逃犯了啊。

  我的爷爷,当年到底怎么回事?早几个月我还是小商贩,突然变盗墓贼和粽子搞外交就不说了,现在又成逃犯了,人生真是太刺激性……

  车开到金华边上一个小县城里,我们下了车付了钱。潘子带我去随便买了几件比较旧款式的小一号的西装换上,一照镜子,比较寒酸,然后又赶到火车站。买了我们刚才跳下来那辆车的票,那车临时停车到现在才到这个站。

  我们重新上车,这次买了卧铺,潘子看了车厢,明显放松下来,说道:“刚才那些警调子应该在金华站就下了,现在高速公路省道两头都有卡,他们绝对想不到我们会重新上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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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31 13:18:2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第一次做逃犯,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几乎紧张的发抖。轻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情,怎么我们就给警察盯上了?我可没干……哦不对,应该说我干的那些事情一般人发现不了啊?”

  “我也不知道,”潘子说道,“下午我给长沙我们的地下钱庄电话,结果那老板一听是我的声音,只说了两句话。一是让我马上把你带去长沙,三叔有话留,二是长沙出了状况。叫我们小心警调子,然后就挂了,这老板是三叔三十年的合作伙伴,绝对靠的牢,我想了一下,杭州我不熟悉,呆久了会出事情,怎么样也先回长沙再说。”

  他看我担心,又道:“我上了车之后马上就发现几个便衣。就联系了个朋友,叫了辆车,让他尽量跟着铁轨走,刚才临时停车,我看到司机给我们打信号就知道机会来了,所以才拖着你下来,看你那司机一路上一句话也没说。就也是咱们道上混的,在这种人面前你不能说太多。

  不过这些个条子没抓我们,说明我们和长沙的事情关系不大,肯定是长沙那里有大头的给逮住了,咱们这些小虾米都是萝卜带出的泥,你也不用太害怕,和你做的那些事情无关,最多就是一个消脏。”

  我听了稍微舒服一点,刚想说谢天谢地,没想到他又道:“长沙一但出事情,千丝万缕的,三爷肯定脱不了关系,那老板也不说清楚,他娘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其实我们这几年已经很收敛了,几乎都没怎么直接下地,以前的事情也不可能给翻的这么大,真是想不明白。”

  “那你现在怎么打算?”我试探着问,我可不想亡命天涯啊。

  潘子道:“我们不能直接去长沙,出了浙江我们就下车,然后长途大巴到长沙边上的山里,三爷在外面有几个收古董的点,那里有人接头,那钱庄老板到时候会过来。”

  我点点头,这时候车又到了一个站,开始上客,我们那卧铺间里又来了一个人,潘子打了个眼色,我马上转移话题。

  聊着聊着,我不知不觉就说到了陈皮阿四的事情,这人的名气在长沙倒是很响,潘子还听说过他,对我说道:“这人在我们那里也有自己的生意,听说他瞎了以后就不在自己做活了,文化大革命结束后收了几个徒弟倒卖古董给外国人,这人很阴,他几个最先跟他的徒弟几乎都已经给枪毙了,他还逍遥在外,传言很多,最好和他保持距离。”

  我想起陈皮阿四的样子,不像瞎子,觉得越发奇怪起来。

  我们按照潘子的计划,几经波折,来到长沙附近福寿山一带,那里果然好地方,沿途风景迷人,潘子长年在这一带活动,倒也习惯了,我们来到镇上一处杂货市场,好象旧社会地下党接头一样,东拐西勾的,来到一处一看就知道不会有生意的铺子里,铺了里外面卖的是旧电脑,里面推开后墙,就是一小间,再往里面豁然开朗,是两间铺面之间背靠背留出的一道建筑缝隙,大概能容纳两个人并排的走,现在上面拉起了雨布,里面两边一排架子,上面全是刚出士的明器。

  有向个人正在那里挑货,负责人认识潘子,看见他过来,放下手里的东西,以潘子道:“怎么才到?基本的东西都备好了,你们什么时候走?”

  “东西?什么东西?”潘子楞了一下,一脸迷惑。

  那人也楞了一下:“你不知道?”

  潘子回头看了看我,我瞪了他一眼,心说你的地盘你看我干什么?他转头道:“准备什么?”

  那人道:“三爷吩咐的,五人装备,做活儿啊?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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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2-1 22:34:06 | 显示全部楼层
◆盗墓笔记·云顶天宫篇·第八章 新的团伙

  潘子皱起眉头道:“我怎么不知道?三爷回来过了?什么时候吩咐的?”  

  那人看我们两个的样子,还以为潘子拿他开涮,耸了耸肩笑道:“少跟我装八咪子喃(装傻)东西是给你的哈,你能不晓得?”  

  潘子火了,骂了一声:“我骗你做啥子?三爷怎么说的,啥时候说的?”  

  那人一看我们两个样子,才知道我们真不知道,也觉得奇怪,说道:“具体我也不清楚,我也是听钱庄的楚老板交代的,他就在后头,你们去问他吧。”  

  潘子闷哼一声,带着我穿过这条窄道,尽头还有道铁门,没锁,一推打开,里面是一个简陋的办公室,一边的客坐沙发上,我看到里面有个光头的油光满面的中年人正在抽烟。看到我们进来,把烟头往地上一扔,踩熄了站了起来。  

  潘子打了声招呼,“楚哥。”态度一下子变的恭敬起来,我马上意思到这个人就是为三叔带话给我的人。  

  他看了看潘子又看了看我,说道:“怎么现在才到,等你们两天了。”  

  潘子把路上的事情和他说了,不等他反映,急着问他道:“楚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们哪里招惹号子里的人了?”  

  楚哥不紧不慢,说道:“先别慌,没出事,这是你三爷的意思,他让我把他前几年做地一些买卖的消息放出去的。给号子里来点刺激的,现在厅里已经立专案组侦察了。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用意,不过看样子他是在给另一批人设置障碍。”  

  “另一批人?”  

  “对,因为这一招,现在整个古董市场都受了牵连。凡是和你三叔有生意关系的人全部都给监控了,这样一来,没提前做准备的人,现在就很难开展活动。你三叔在给你们争取时间。”  

  我看了看潘子,并不是很听的懂这光头说的话,“什么时间?”  

  光头耸了耸肩膀,表示他也不知道。“你三叔是老江湖了,他的套路我是猜不透的。”  

  潘子问他道:“那刚才听外面的九四说,什么装备准备好了,说是您安排的,这又是怎么回事情?”  

  楚哥道:“刚才说了,只要我一把消息放出去,凡是做这一行的人,无论什么活动都很难开展。所以你三爷让我在放消息前,把我们该做的事情都做了,所以我提早去买了装备,要是现在去,世面上没人敢出手,连铲头都买不到一支。”  

  我问道:“可是买这些装备干什么呢?我们又没打算做活?”  

  楚哥道:“这就是你三叔给你带话的原因,”他让我们坐下:“其实你三叔的那些装备,刚开始没算上你的份,也就是说,他准备了五份装备,其中一份是留给他自己的。”  

  他顿了顿,又道:“不过他当时打电话给我的时候也说了,他做的事情,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做,还有人在和他‘枪胡’,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所以如果他回不来,这份装备就给你用,无论如何,你要把他的事情继续下去,不能让另一批人登先。”  

  另一批人?我忽然想到了阿宁所属的那个公司,难道三叔在海斗里摆了他们一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潘子问道:“三爷有没有说另一批人是什么人?”  

  光头摇头道:“没有,不过我想现在三爷有可能是已经落在他们的手上了,不然他早应该出现了,可惜我们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不然我想对方来头再大,我们也不至于摆不平。”  

  我心里哎呀了一声,那光头又道:“你们要去的那个地方,是吉林长白山的横山山脉,具体地方只有用坐标来标,不过我已经准备了当地向导带你们过去。”  

  长白山的话,我们现阶段所有的记忆和长白山有关的,只有汪藏海的云顶天宫,毫无疑问,横山山脉的某处,应该就是云顶天宫的所在。  

  只是,我为什么要到那种地方去?没有任何理由,我就要到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去,而且还是冬天?  

  光头看我的脸色已经变的绿色,突然叹了口气,说道:“说实话我也很迷惑,不过我自己也仔细想过,唯今之计,你们唯一能做的,是跟着你三爷准备好的计划走下去,才能找到线索。不然,我估计你三叔恐怕过不能这一关。”  

  潘子拍了拍我,转头继续问道:“那,三爷计划里,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样?”  

  光头道:“你们一共五个人,先上火车去吉林,行李我们会通过办法托到那边的,基本上都到了。”  

  我和潘子对视了一眼,吉林,那看样子真要去爬雪山不可耻下场。  

  光头说他会负责我们全程的所有细节,所以我们不用担心,只管上路,只要小心路上别给警察盯上就行了,时间安排的很紧,在长沙休息一晚,明天就直接送我们上火车,车票连洗漱用品都全部打包准备好了。所有的细节问题,另三个人都知道了,有问题只要明天问他们就行了。  

  这个光头行政能力之强出乎人的意料,三叔托他来传话,这一次计划,恐怕计划了很长时间。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们又问了些问题,光头也是只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不过听他的口气,三叔的安排真是天衣无缝,这一次老江湖总算是显现出功力来了。  

  我们原路出来,我看到铺子外面运来了很多二手电脑的显示器,潘子告诉我,明器就是藏在里面运输的,一般关卡检查,这样的包装是查不出来的。那光头说的运我们的装备去吉林,应该就是通过这个方式。  

  潘子是这里的地头蛇,傍晚我跟他去吃了长沙的饺饵,我我来长沙不是一次两次了,也不觉得新鲜,我们一边吃一边讨论今天光头给我们传的消息,潘子想了半天,对我道:“小三爷,我思前想后,总觉得你和我说的,去西沙给你们准备的那个什么什么资源公司有可疑,他娘的你说三爷说的那一批人会不会就是他们?”  

  我道“这我早就想到了,不过我觉得问题不在那个公司,而在于公司背后的人,咱们也别想,反正到了那边我们不去找他们,他们也会找上门来。只是,那个楚哥靠不靠的住?”  

  潘子说道:“小三爷,你别看我潘子当兵的,看人准的很,这人你绝对放心,我就是担心,那人说一起去的有五个人,其他三个是什么货色。”  

  我说道:“三叔安排的总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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