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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快乐熊

【5月13日更新】随风诡秘系列“卜”--《莫问天机》原名《天数难逃》作者:我性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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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22 08:56:00 | 显示全部楼层
  有人说“算盘打得好,生意做得精。”这话倒也不是全然合理,萧三才不会做生意,但这世上能比他算盘打得好的只怕比袁世凯的头发都要少。
  从茶楼出来,萧三才拎着个包就开始满街的晃悠。和方展不一样,他对街边的那些个热闹并不关心,而是有事没事地随处看看,好像对周围的一切都很满意。
  “财者贝才也,贝自水中出,有才者得之。”萧三才边走边哼哼,他肯定是个有才的人,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到“水”里去摸“贝”。
  可这“水”在哪儿,“贝”又代表着什么财呢?
  这问题萧三才不担心,他这么晃悠就是在找“水”,只要找到了“水”那“贝”自然就好摸了。
  四方北为坎,为水,北边走了半天,没什么上眼的。五色黑为水,附近虽说满大街五颜六色,还就是缺了个黑色,也对,谁会没事用个晦气色?数字九、十为水……还是省省劲,灯箱、门牌、广告、车辆,九跟十到处都是,光是数一遍,估计都得一天的功夫。
  就这么晃悠了一个时辰,萧三才还是没找到任何可以用的“水”,他也不着急,一边走一边摸出个怀表,嘀嘀咕咕地在琢磨时间,这时候已经是晚间九点的光景了。
  “亥时,地支亥为水。”萧三才扶了扶眼镜,“休息足了,开工!”
  晃悠了这么半天竟然是在休息,难道他已经胸有成竹了?
  哗啦,萧三才从包里拎出把算盘,和之前用的那个不同,这算盘黄澄澄的,看色听音多半是黄铜打造的。他捋了下算盘珠子,往街边暗角这么一靠,噼里啪啦地打了起来。
  “河图洛书成九宫,划地东南西北中,九星八神轮当值,配与八门得吉凶。”他一边打一边嘀咕,听着跟唱曲似的韵味十足。
  随着指头拨弄速度的加快,萧三才嘴里的语速已到了无法分辨的地步,那算盘珠子发出密集的叮叮声。
  “用神玄武伏浅坑,直入生门财运亨。”萧三才手上一下停了,嘴里吐出最后的两句话。
  九宫、九星、八神、八门,从萧三才念的词来看,他现在用的应该是奇门遁甲。同为源自河图洛书,铁板神数和奇门遁甲都是精妙绝伦的术数,但要完美地将两种术数结合在一起,这就不是轻易能做到的了。
  奇门遁甲将八门归与八个方位,生门正对着东北方,有生财之意;玄武水相,有暗中获取之意。这等于是说,只要萧三才往东北方走,就能找到“水”,还能通过比较隐蔽的手法获取钱财。
  结果是相当明显了,可萧三才却没有立刻动身向东北方走去,似乎有些迟疑。
  “东北为艮,为土,克水,求财阻隔,交易不利。”端着算盘,他又拨了几下,“用神玄武当防小人,九星当值为天冲,有塞翁失马之意。”
  萧三才的确是迟疑了,从推算来看,要求财的确得向东北方去,而且要注意低洼处和形似玄武的标志提示。但这当中又有一层隐含的不祥,一则艮土克水有不顺,二则奇门九星中的天冲星正对生门,虽然没什么大碍,但也有不顺的意思。照这么来看,往东北方求财似乎会有人暗中阻挠。
  啪,一个浑身破破烂烂的乞丐倒在了萧三才面前,手里的搪瓷碗飞了出去,丁铃当啷的硬币洒了他一身。书呆子多是好心人,萧三才扶起那乞丐,又帮着捡起硬币,随手拿出些钱钞塞进碗里,递给了乞丐。
  “好人啊,好人啊,谢谢大哥~”乞丐不住感谢着,头上的破帽一个劲往下落,差点连眼睛都盖掉了。
  那嗓音沙哑得可以,听着让人不太自在,萧三才没怎么嫌弃,冲他挥挥手,自己转身往东北方走去。
  “可惜,好人未必好命。”乞丐看着萧三才远去的背影,冷冷笑着,身子一晃没入街旁的阴影。
  一枚硬币正静静地躺在萧三才的口袋里,不住闪动着奇异的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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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22 08:56:2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章 人命就是财路(下)
  
  此刻,老爷子和战如风也在街上闲逛着,不过他们走的都是制高点,一会儿是商厦,一会儿是酒店,这会儿又上了人行天桥。
  嗤,嗤,老爷子嘴上的烟头爆了两下火星,战如风眼光一闪,伸手就想去腰间摸什么。
  “用不着拿金算盘。”老爷子抬头看了看天,“三才那娃儿有麻烦了。”
  “爹,您怎么……”战如风有些愕然,他知道父亲的卜术高深莫测,可弹指间就能卜出萧三才有事,似乎过于神奇了点,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窍门。
  “这烟叶是三才亲手炮制了孝敬我的。”老爷子指了指天空,“天时之应,荧惑之兆。”
  老爷子说的荧惑就是火星,那是古人给起的名,现在看去火星的光芒正闪烁不定,似乎十分地活跃。
  战如风顿时明白了,萧三才名字里的三才是指天地人,荧惑悬于天,五行属金,频频闪动则为天显凶相;烟叶长于地,五行属木,突爆火星则为地显凶相;荧惑与烟叶五行为金克木,暗含搏杀之相,人立天地之间,也呈凶相。
  这些归纳起来就是很明白的四个字――“三才凶相”。
  “看来他们这趟生意做得还挺大。”老爷子咬着烟嘴道,“不但盯着方展,还要帮着高、丽、棒、子。”
  “爹,不如我去帮下三才。”战如风有些担心,毕竟萧三才是他一手指点出来的。
  “如风,你忘了大局为重吗?!”老爷子横了战如风一眼,“除了那三只狼,还有一只豹,躲在暗处的豹子比什么都可怕。”
  的确,当时老爷子出手帮方展,完全隐去了自己身上的信息,再加上战如风在一旁望风干扰,所以那三个煞星和附近的执行监察才没发现。可如果插手萧三才的事情,情况就完全不同了,一旦动起手来,很难完全掩盖自己的信息。要是被人认出走漏了消息,那可是要坏事情的。
  因为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比保护方展,维护大衍论卜还要重要的任务。
  “三才那娃儿虽有凶相,但无大碍。”老爷子盯着天空道。
  夜空中,那颗妖冶的荧惑渐渐平息了下来。
  
  往东北方走出不多远,一座现代派的建筑出现在面前,那是新建的国际商厦,装修豪华气派,门口超大的环形广场上好像正在办什么活动。
  “回报社会,百万酬宾,惊喜大奖等你来拿!”广场上搭着个小台,一名装束时髦的男子正在台上吐沫横飞着,“两元,只要两元和少许的运气,你就可能成为它的主人!”
  他的身边停着辆崭新的黑色帕萨特,光亮的车身在灯光下格外引人注目,看来这是个抽奖活动,大奖就是这辆车。
  底下有不少动心的,纷纷拿了钱去买刮奖卡,有刮着小奖乐不可支的,也有什么都没刮到满是遗憾的,不过再怎么也没人中到超过十元的奖,更别提那辆帕萨特了。
  “车身如龟如玄武,色黑为水。”萧三才站在边上嘀咕着,“广场下陷,为低洼之地。”
  一切正如他之前所卜算的那样,各种特征都一一对应上了。
  “请问,这车能兑换现金吗?”萧三才冲着台上那男人问了声。
  “中奖了就开走,还换什么现金?!”男人白了他一眼,继续吆喝道,“最后时间,最后机会,还有十分钟,一切都将结束!”
  车子不能兑换现金,那就不要车子,萧三才要的是现金,能够胜出本轮比试的现金。
  台边就是售卡处,六个方盒子里整齐地放着一厚叠卡片,萧三才远远地看了眼,从包里又掏出了算盘,埋头就是一顿猛算。但这次他并没有念叨什么,只是不断地拨打着算盘珠子,那样子完全是进入了痴迷状态。
  “三七、三三九、四四二、五七七、六三八……”萧三才停了下来,嘴里重复着五个奇怪的数字,走到售卡处,掏出了那张十元的纸钞。
  售卡小姐接过钱,刚要示意他自己选择,却见萧三才十指如飞地在卡片中翻检起来,那速度比银行职员点钞票还要快。
  第三盒的第七、第三十九;第四盒的第四十二张;第五盒的第七十七张,第六盒的第三十八张。售卡小姐只顾着惊讶,忘了阻止他乱翻的行为,其实她也来不及阻止,因为拣出这五张刮奖卡,萧三才只用了半分钟不到的时间。
  台上那男子正巧看见,撇了撇嘴,心说这书呆子想钱想疯了吧,没见过这么买刮奖卡的。
  卡一到手,萧三才立刻用指甲刮开了涂层,也不细看,直接递给售卡小姐:“兑奖,拿钱。”
  那小姐盯着五张卡中奖区上的字样,傻了似的半天没缓过劲来。台上的男子见状连忙走了过来,心里琢磨着这书呆子不会是真的走了狗屎运,中了那辆车吧?
  车是没中,可五张刮奖卡张张都是中了现金大奖,两万、一万、五千、五千、三千……那男人看着都快抓狂了。要知道他们设立的现金奖总共也就五万元,连卖了三天才有几个人领走了七千元,没想到那剩下的四万三千元竟然在最后十分钟内被萧三才一人中了。
  十元钱,五张卡,张张有奖,这人不是神仙就是祖坟冒青烟了。
  萧三才可不管他们吃惊不吃惊,结算完奖金,塞进包里,掉头就走。就在他离开广场的同时,朴正焕的身影出现在了商厦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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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22 08:56:49 | 显示全部楼层
  某宾馆豪华套间里,丁进正晃动着手中的酒杯,透过巨大的落地窗观看着天空中的星斗。
  “丁爷,收到丁丑组执行监察汇报。”贾悦从会客厅快步走了进来,“萧三才在刮奖活动中得到了四万三千元的奖金。”
  “唔。”丁进好不意外地哼了声,眼睛瞟着窗外,继续晃动手中的酒杯。
  贾悦眼珠转了转,继续道:“在执行监察汇报的时候,霍兴也来了消息。”
  酒杯不动了,丁进慢慢转过身,脸上带着笑意:“说说他的消息。”
  “霍兴在萧三才身上动了手脚,不过……”贾悦顿了顿,“他没有按计划遏制萧三才的能力,而是动用了‘凶量’。”
  “嗯,非常好。”丁进满意地点了点头,“朴正焕那边有什么动静?”
  “萧三才离开时,朴正焕尾随其后。”贾悦如实道,“目前还没有进一步的消息。”
  丁进没有再问什么,左手大拇指飞快地在四指间点算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又是一笔进账。”他自语似地嘀咕了一句,随即端起酒杯呡了一口。
  计划有变,看来那个朴正焕是凶多吉少了,贾悦心领神会地笑了笑,但他还有一点不太明白。
  “丁爷,我们收了韩国人的钱,本来是一直给八极宗开绿灯的。”贾悦试探地问道,“现在让朴正焕死在萧三才的手里,万一韩国人追究起来……”
  “如果他们能比日本人出价高,死的就会是福山雅史。”丁进满不在乎道,“可惜这帮高、丽、棒、子吝啬惯了,如果他们要追究,就说是天卜动的手脚。”
  “丁爷的意思是,朴正焕一死,我们立刻判萧三才因恶意竞争出局。”贾悦眼睛一亮,“剩下福山和天卜两人,一切就好做手脚了。”
  “韩国人肯定不会放过天卜,三煞星也会伺机下手。”丁进眯着眼道,“天卜是必然会败的,到时……”
  他没继续说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得意的笑声。
  丁进当然得意,韩国人、日本人、外围赌局佣金,这些天文数字的资金将会全数落入他的腰包。有了这笔资金作为支撑,他在卜术界的地位还怕会动摇吗?
  
  被人算计还蒙在鼓里,这通常是冤大头遇到的事情,朴正焕也遇到了这样的事,但他只是冤而已。
  因为他的大头早就不见了。
  从国际商厦尾随到僻静小巷,朴正焕一直在伺机寻找下手的机会。浸淫了几十年的跆拳道加上体内的特殊仪器,这些都给朴正焕带来了无限的信心。更何况,萧三才只是一个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而已。
  但朴正焕做梦都没有想到,像萧三才这样的书呆子竟然会彪悍凶猛到如此的地步。
  当萧三才走进小巷的时候,朴正焕从暗处现身,蓄势待发的右拳瞄准了萧三才的后脑,他左手的开关也早已打开,一股股足以干扰人类判断能力的“量”悄悄包围着萧三才。这手法他已不是第一次用了,初赛时他便是如此干掉了那几个与他竞争的对手,并在丁进的“照顾”下,顺利成为完胜者。
  砰,他的右拳结结实实地砸中了目标,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刺骨的疼痛。
  “嘿嘿。”萧三才诡异地笑了起来,“你倒是再打啊?”
  拳头砸中的是一个铜制的算盘,萧三才依旧是背对着朴正焕,他的右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反背到身后,手里正拿着那个算盘。
  不可能!他怎么会不受干扰?!朴正焕暗暗吃惊,但他毕竟也是经过大场面的人,惊讶只是停留在心中,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慢。
  出拳,飞腿,横蹴,下劈,回旋踢,简洁有力毫不花哨的动作一气呵成,既便是一流的跆拳道大师也不过如此。
  但萧三才还是站在那里,连一点皮毛都没伤到,那些攻击依旧打在了铜算盘上。更让朴正焕心寒的是,在他的攻击下,萧三才一直保持背对着他的姿势,丝毫没有变过。
  “嘿嘿……”萧三才终于转过了身子,但在朴正焕的眼里,萧三才只是由背面变成了正面,他甚至还看到了萧三才因高速运动而在空气中留下的残影。
  这太离谱了!朴正焕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现在绝不是惊恐的时候,因为萧三才转身的同时,朴正焕还看到了一样东西。
  是那个铜算盘,几乎是凭空出现在他的头侧,完全没有带起一丝风声。
  只有高速、大力的情况下才会产生这样的状况,朴正焕如果不躲开,那他的脑袋就一定会变成个烂西瓜。
  偏偏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朴正焕身上的仪器突然自行启动了,只不过零点几秒的时间便超出了最大负荷。朴正焕立刻感到了一种最熟悉的反应――手脚麻木,但与往日不同的是,这种麻木令得他完全无法动弹。
  麻木,朴正焕也许不曾想到,这是他此生最后的感觉了。只是那么一下,铜算盘便捣烂了他用来感觉和思维的大脑。
  “打啊?你倒是再打啊?!”铜算盘继续挥动着,萧三才每打一下便吐出一个字,“你-为-什-么-不-打-了?”
  一阵阵令人作呕的碎裂声在小巷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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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22 08:57:3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章 路边捡只招财猫(上)
  
  晚上是用来睡觉的,这是人所周知的常识,也是一种自然规律。
  不过,现在的人已经习惯了突破常识,违反自然规律,并把这叫作“勇于挑战,敢于创新”。
  方展不是个喜欢违反自然规律的人,至于创新和挑战,如果非必要的话还是能免则免的好。
  可今晚不管乐意不乐意,这些他都得面对。
  此刻的时辰是子时,路上的行人已经不剩几个了,方展依旧在大街上慢慢晃悠着,时不时地打上两个哈欠。
  他倒不是不想睡,如果现在给他一个枕头,三秒钟内他就能睡得不省人事。他也不是没地方去睡,回家、去宾馆,随便怎样都能解决问题。
  “是不是前面脑子犯浑的结果?”方展自己嘀咕着,“还是说这卦象有问题?”
  和钱婆子分开后,方展找了家拉面馆,舒舒服服地吃了一顿,就在他正在大口喝汤的时候,突然注意到了一件事。
  在他隔壁桌,坐着两个男人,一边吃面,一边在那里闲聊,方展注意到的正是他们闲聊的内容。
  “今天我见着你们部门新来的经理了。”穿黑色西服的那个男人说道。
  “又不是见着大明星,你用得着这么兴奋吗?”穿紫色夹克的男人翻翻眼,往碗里舀了两勺辣子。
  “他那人看着挺和气,比我们头好多了。”黑西服继续道,“我在想,要是你们哪儿好混,我就申请换部门。”
  紫夹克撇撇嘴:“天下乌鸦一般黑,我们那个新来的头也不是什么好料。”
  “这话怎么说的?”黑西服有点莫名,“他才来两天你就能看出来?”
  “吃饭喜欢一个人坐,上班提前半小时到,和我们沟通喜欢用书面报告。”紫夹克扳着指头道,“按这来看,他比你们头还要难伺候。”
  “得了吧,你又不是看相的。”黑西服满脸不信。
  “用不着会那个,看习惯不就能分析了吗?”紫夹克摇摇头,“你看,他吃饭……”
  后面的,方展没继续听,而是叫来了伙计,直接付帐走人。
  “遇人成卦,当以人事之应论。”方展暗自笑着,“看来帮人总是有好处的。”
  和天时、气候、物件一样,在推卦演算中,人也是一个重要的元素,而那两人的对话刚好提醒了方展,让他想起了之前的一个人。
  钱婆子,那个被方展救下的问米婆,在她的身上正预示着一个有趣的卦象。
  方展当时正往西走,而后遇到了钱婆子,西方为兑,钱婆子是老年妇女,为坤,这正组成了一个卦象“泽地萃”。往西方走是为求财,为事之根本,所以兑是体卦;遇见钱婆子是事情的发展,因此坤为用卦。
  如果简单地从表面看,坤为土,兑为金,土生金也就是用生体,算是个不错的征兆。但事实上其中还存在变数,钱婆子是被霍兴下了手脚,霍兴绰号“火星”,应了离卦,离为三,再加上她向方展提到了那三个煞星,暗含了三爻动。“泽地萃”三爻动,变卦“泽山咸”,艮为山为土,互卦见乾、巽。
  “用为占之即应,互为中间之应,变为事占之终应。”方展思量着,“从卦象上看,钱婆子是引导我的人,名字里又刚好有个‘钱’字。”
  在卦象里,互卦是事情的经过,乾代表着老头,代表圆形物体,代表马和象;巽是风,是气,在求财方面是三倍得利的征兆。
  “照这么看,接下来要找的就是一个老头,跟圆形物、马、象相关的老头。”方展点点头,“还是个气急败坏的疯老头。”
  按理说,他已经知道了下一步的方向和线索,应该不用担心什么,可还有个变卦在那里放着呢。
  变卦是事情的结果,泽山咸,上兑下艮。兑为口舌,为羊肉,为金刃,为破财;艮是少男、闲人,是虎。
  “费点口舌,花点小钱,割点羊肉。”方展开始挠头了,“找闲得发慌的年轻人和老虎?!”
  好像这变卦是有点问题,光是费口舌花小钱也倒没什么,可这大半夜的去哪里割羊肉呢?再者说了,城市里闲得发慌的年轻人满街都是,但要想找只老虎可就不太容易了,总不见得往动物园的虎山跑吧?
  方展再次挠挠头,他发现自己的解卦方式似乎渐渐变了,从出现卜术能力起,自己遇到过两次这样的现象。一次是在苏正的通明啸法起作用后,另一次则是抽了战家老爷子的纸烟,但这两次都有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自己曾出现嗜睡犯困大脑空白的现象。
  也许是神煞的反噬造成的,也许是自己的六门并不稳定,这当中的缘由只有日后找机会问问苏正或老爷子了。
  “都以为我这个天卜精通很多卜术。”方展苦笑了一下,“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会些什么。”
  既然有了线索,就按着线索去找,至于那些想不通的问题,也许到时都会迎刃而解,方展拿定主意,继续向西走去。
  走了约摸半个小时,方展面前出现了一条交通主干道,要继续往西走就必须穿过这条主干道,可两头都是铁栏挡着,见不着人行横道。
  看来往西是走不下去了,但并不是什么坏事,这恰恰说明,刚才卦象显示的东西就在附近。但路上除了方展就是往来的车辆,根本看不到一个行人。
  “兑为废井、缺池。”方展盯着路边嘟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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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22 08:57:52 | 显示全部楼层
  前面不远处正在建造一座大楼,楼前有个刚刚砌好的喷泉,那喷泉池是凹陷在地下的,看着像口大井。
  没有水的大井,可不就是废井吗?紧走几步,方展来到喷泉池边,还没探头就听到那里面有说话声,声音一高一低的,似乎是两人在争吵。
  “红为火,马走日字格,火、日暗指离卦;黑为水,象走田字格,水、田暗指兑卦。”一个粗粗嗓音道,“我红马吃黑象,就是火泽暌。”
  “不对,不对!红日在天上,天、马、象都暗合乾;黑为水,象走田字格,倒的确是兑卦。”一个细细的声音抢白道,“红马吃黑象,应该是天泽履才对!”
  大半夜的没事跑喷泉池里下棋玩,还拿走棋来演卦,这只怕是疯子才会干的事。
  方展听着一乐,找对了,象棋是圆形的,棋子里刚好就是有马和象的,而且听声音里面肯定是俩老头。不过他也有点头疼,如果是一个疯老头还好说,哄哄也就完事了,可那里头有两个,这下倒是要费功夫了。
  看看再说吧,借着路灯的光芒,方展往里探了探头,可就是这么一看,差点把他鼻子给气歪了。
  喷泉池里放着个木制棋盘,上面摆着副残局,一个老头在棋盘边上窜来窜去,一人扮两人,自己跟自己拌嘴。
  “这老头疯得还不是一点点……”方展心里嘀咕了一句,正想搭腔,眼角却瞟见那老头的后颈上有些异样。
  那是一点隐隐闪动的亮蓝色光点,如果不仔细分辨的话根本不会注意到,方展心里明白了个大概,原地弯下身子,右手猛地一伸,抓小鸡似地把老头从喷泉池里提了出来。
  “这小子是谁?”老头瞪着眼细声道,“看着有点眼熟啊。”
  话刚说完,他的声音立刻变得粗声粗气:“说你老了还不认,这后生来头大着,他是天……”
  这句话只说了一半,方展的左手就敲在了他的后颈上,疼得老头一哆嗦,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就是那么一敲,老头后颈上的光点亮了许多,方展眯眼看去,原来是一根奇怪的银针扎在那里,露出的针体上透着亮蓝色的光芒。
  “借你的棋子用用。”方展冲老头一乐,伸手从他兜里掏出两枚棋子,轻轻夹住,猛一用劲把那枚银针拔了出来。
  “唉唷……”老头叫了声,身子剧烈地抖动了两下。
  方展看着他抖完,随即一松手,那老头立刻捂着脖子连蹦带跳起来,好像疼得有些离谱,折腾了半天才停下来。
  “没事了吧?”方展点了支烟,冲老头道。
  那老头蹲在地上,怔怔地看着方展,一脸疑惑,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方展也没再问他,只管低头抽烟,任由老头自己回忆。
  “下午最后一轮是占卜追踪,我肚子不舒服,去了厕所。”老头自言自语地理着思路,“蚊子……对了,我被蚊子叮了一下,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说到这儿,老头脸一绷,正月还没完,哪里来的蚊子?方展笑了笑,举起左手,两枚棋子间夹着的银针在灯光下闪动着光芒。
  “‘狂量’?!是霍兴那小子……”老头挺识货,一眼就认出了银针上的亮蓝色东西,“死小子,居然连师叔也不放过!”
  师叔?方展眉头一挑,看来这里头有点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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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22 08:58:2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章 路边捡只招财猫(下)
  
  “从下午到现在,你老也够累的了。”方展看看手机,“先找个地方歇着吃点东西,咱们慢慢说。”
  拐过两条街,有处专做夜市的小弄堂,他俩找了家露天排档,弄了几碟小炒,方展还特意给老头叫了瓶酒。
  半瓶酒下肚,老头扯开话匣子,道出了其中的渊源。
  老头姓黄,叫黄易松,是个灵卜者,专修灵棋占卜。霍兴原本是黄易松的师侄,从小天份就很高,可品性一直就不怎么好,经常惹是生非,好几次在外头把人打成重伤。霍兴的师父虽然没少责罚他,但总觉得他是可造之材,所以多多少少也有点手下留情。
  都说严师出高徒,这师父一旦不严了,徒弟也就毁大了。
  几年一过,霍兴的卜术大有长进,并学会了如何掌控“量”的特性,能靠自身制造出不同特性的“量”。本事大了,他那恶劣劲也跟着大了,二十岁那年,和师兄吵嘴,一怒之下竟把那师兄砍成了两半。
  一看出了人命,霍兴知道待不下去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闻讯赶来的几个师兄弟全都砍了。到最后他杀红了眼,冲进卧房,把卧病在床的师父也给杀了,卷上一票值钱的东西,从此不知所踪。
  出了这种败类,黄易松哪有放过霍兴的道理,他几次三番寻找霍兴的下落,想把这个家伙抓回来惩办。但霍兴也不是省油的灯,出逃之后他很快就和卜术界的一群败类混在了一起,拉帮结伙彼此照应。再加上霍兴凭着自己过人的天份和一股子狠劲,在短短几年内把卜术练得突飞猛进,这么一来,黄易松倒不好对付他了。
  “像他这样的天份,要是走在正道上,一定会有所建树,可偏偏就……”黄易松叹了口气,恨恨地一拍桌子。
  排档的桌子是简易折叠桌,用久了本来就不怎么牢靠,被黄易松这么一拍,刚好撞上了巧劲,一下就歪了,桌面上的杯子碟子稀里哗啦地滚到了地上。
  两人一愣,赶紧去捡,碟子是捡回来了,可那杯子却骨碌碌地滚出了老远。方展摇摇头,这老头感慨也就罢了,还学人拍什么桌子,他一边想着一边走过去,弯腰捡起了杯子。
  可就在起身的当口,旁边传来一阵奇怪的猫叫声。
  方展一抬头,刚好瞅见两个十七八的年轻人,正醉醺醺地堵在墙角,其中一个手里拿着根帆布皮带,皮带的一头拴着只黑白花纹的小猫。
  拿皮带的那个把小猫拎得后脚着地,另一个则用打火机去烧那小猫肚子上的毛,小猫痛得一个劲怪叫,他俩倒是乐不可支。
  不用问,两人显然是喝多了没事干,拿那小猫恶作剧。方展看着眼睛一亮,猫?猫不就是小虎吗?
  “哎,这猫是你们的吗?”方展上前打了个招呼。
  “管你他……他……妈屁事。”拿皮带的那个骂了句,“天上掉的,地……地上捡的。”
  听这口气喝得还挺高,旁边那个拿打火机也帮腔道:“怎么着,兄弟是想英雄救猫?”
  “我只是想要这只猫。”方展倒也没生气,“如果不是你们的,那我就直接抱走了。”
  啪,一只打火机甩在了方展的脸上。
  原本拿着打火机的年轻人狂笑了起来:“要猫?老子还没玩够。”
  “干……干嘛不……给他。”拿皮带的那个突然轮起胳膊,“他要就……给……他。”
  皮带一抡,那小猫就跟流星锤似地飞了起来,直奔方展的脑袋砸了过去。
  可方展却不见了,两人眼前一花,拿皮带的那个觉得手上突然一轻,皮带上拴着的那只小猫也不见了。正在纳闷的功夫,方展又出现了,而且就在刚才消失的位置上站着,手里正抱着那只小猫。
  两人对望了一下,酒醒了一半,心里琢磨,眼前这个估计不是什么正常人,惹不起还躲不起?想着连忙脚底抹油,一溜烟没影了。
  喵,小猫在方展怀里弱弱地叫了声,一付有气无力的样子。
  “你喜欢猫?”黄易松跟了过来,有趣地看着那小猫,“这猫看着是饿坏了。”
  走回桌旁,杯碟早被摊主收拾好了,方展挑了些干净的剩菜喂给小猫,那猫只是闻了闻,却不肯吃,继续无力地叫着。
  “这种猫我记得朋友家曾有只。”黄易松仔细端详了下,“脾气怪,喜欢吃肉。”
  羊肉、金刃、破小财……方展顿时回过神来:“老板,你这儿还有生肉没?”
  排档老板看了看:“哟,今天生意好,就剩点羊肉了。”
  说着拿出一点生羊肉来,随手掂了掂:“十块钱,要的话就拿去。”
  “成,麻烦你切成肉泥。”方展笑嘻嘻地从兜里掏出个红封袋,“给你钱。”
  还真被黄易松说准了,那小猫一见到肉泥,立刻大口小口地吃了起来,没多会功夫就吃了个精光。吃饱了肉,小猫洗洗脸,蹭着方展的胳膊一个劲撒娇。
  黄易松看着有趣,掏出颗棋子,放在桌上逗小猫玩,那猫一见圆滚滚的东西,立马来了劲,上去一个虎扑把棋子摁在了脚下。
  啪,棋子被摁得一翻,弹了起来,砸在了小猫头上,小猫吓了一跳,连忙蹿回方展怀里,警惕地盯着落在桌上的棋子。
  桌上那枚棋子恰好正面冲上,上面的字样是个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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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22 08:58:46 | 显示全部楼层
  “兵为金,黑为阴,阴金为兑;猫作虎扑,虎为艮。”黄易松看着一愣,“上兑下艮,得卦‘泽山咸’,这猫能生财啊!”
  方展笑了笑,今天他是第二次看到“泽山咸”这个卦了,正是这个卦让他确定了那只小猫,如果不能生财,那他最后一轮还比什么。
  “不过,这卦里有些蹊跷。”黄易松显然是个“卦痴”级别的老头,这么着就开始要解卦了。
  “兑为少女,为财之根本,艮为少男,为财之事体。”方展接过话头道,“艮土生兑金,即是生财。不过,泽山咸是个男追女的卦象,也就是说,有个男孩会花钱买这猫,用来讨好女孩。”
  抢话头可不是方展的习惯,但他却必须抢,如果现在让黄易松解了卦,那暗中监视方展的执行监察就有理由认为他是在借助外力,名正言顺地可以踢他出局了。
  “嗯,这么说是有理。”黄易松好像很来劲,“但我说的不是这个……”
  “你说的蹊跷应该是指用卦艮有求财不利的含义,尤其是春占不利求财。”方展继续堵他的话头,“体卦兑虽然是求财有利,但有口舌之嫌,又是秋占才有利的。”
  “对,就是这个。”黄易松听着过瘾了,“天卜有什么高见?”
  “很简单,艮卦是那个少男,现在是入春,他要买这只猫的话就是破财,论求财当然是不利。”方展笑着说道,“兑卦是少女,秋季是最有利得财的,少男送猫给她,自然是得财。不过,这当中还有一层意思,秋金克春木,兑卦的财势压过了艮卦。从全卦来看,还是个得财有利的卦,只是这个财少了点。”
  “高明,高明。”黄易松听得眉飞色舞,一个劲点头,“那这卦何时能应呢?”
  “何时?”方展摸了摸怀里的小猫,“马上就能应。”
  他这话斩钉截铁,把个黄易松说得一愣一愣的。
  “这得请教请教。”黄易松没想明白方展说这话的依据,“从卦象上如何能看出呢?”
  “不用看卦象。”方展笑着指了指路口,“人都已经来了。”
  顺着方展手指的方向,黄易松看到了一辆红白相间的MINI COOPER。车子刚熄火,车门一开,下来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模样挺标致。只见她嘟着嘴,气鼓鼓地往车边一靠,似乎在赌气。
  车的另一边下来个年纪相仿的男孩,正气急败坏地和她解释着什么,这情形一看就知道是小情侣闹了别扭。
  女孩似乎不太肯接受男孩的解释,捂着耳朵往前走了两步,男孩跟上来想去拉她,却被她一把推开。可就在推开男孩的一刹那,手指刮在了男孩外套的金属拉链上,女孩手上一下就冒出了鲜血。
  “哦?”方展和黄易松同时低呼了一声。
  
  豪华套房很舒适,尤其是那张大得夸张的床,睡上去整个人都会陷进被褥里,就像躺在一片松软的白云里那么悠哉。
  丁进却没有躺上去,他并不打算睡觉,今晚对他来说,还有比睡觉更重要的事情。
  执行监察的汇报一直都很及时,朴正焕被砸破脑袋的那一刻,丁进就得到了消息,朴正焕的大名立刻从丁丑组的名单上删除了。和朴正焕一起被删除的还有萧三才,丁进特意花了几分钟,把预先准备好的出局理由看了两遍,而后复制到了萧三才的记录中。
  与此同时,两笔可观的外盘投注全数进了丁进的腰包,他也在作庄,和那些大庄家相比他更为低调,甚至低调到了没人知道的地步。
  但他将获得的收益会是所有大庄家都难以相比的。
  现在,丁丑组只剩下方展和福山雅史了,再过五六个时辰,丁丑组就会只剩下福山雅史一人。
  “也许用不了那么久。”丁进得意地看着监视记录,“他的对手是日本人,那可是一个连鱼都等不及煮熟的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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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29 17:40:0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章 男女生财有不同(上)
  
  在生活中,男女间争吵是件很稀松平常的事,特别是像那对年轻的孩子。
  方展和黄易松没那闲心去劝架,但却很关注他俩,这倒不是因为他俩合了卦象上的显示,也不是因为小猫能从他俩身上招财。
  “可惜啊。”黄易松叹了一声,“年纪轻轻的就遇上了这样的凶兆。”
  “嗯,是凶兆,但也只是个兆头而已。”方展摸了摸怀里的小猫,“通常说来,兆头只是个开始。”
  这话说得黄易松一愣,明摆在眼前的凶兆却被方展说得轻描淡写,难不成这个天卜又看出了什么自己没注意的?
  从年龄上来看,那男孩也就十八岁的样子,为“童”;刚才女孩推了男孩一把,用的是手;“手”与“童”恰好合了一个字“撞”。如果只是这点倒也不算什么凶兆,关键是之后那女孩的手指被拉链刮破,出了血。两人以车代步,有“撞”的迹象,再应血光之灾,由此看来,他俩将会遇上车祸,非死即伤。
  事情已经很明朗了,这一切的发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但世事总是存在变数的,这个变数也许是那两个年轻人自己,也许是他们的车子,也许是方展,也许是……
  女孩从手提包里拿出创可贴,包好伤口,男孩在一旁看着不知所措。他知道,女孩的脾气一向不小,刚才的口角还没摆平,现在又把她手指弄伤了,再想让她消气,只怕是难上加难了。
  果然,包好伤口后,女孩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一扭身,直直走进了弄堂口。
  “晴晴,你听我说……”男孩急了,“我不是故意的,刚才那……”
  说着拉住女孩的胳膊,又不敢太用力,生怕又弄伤了她。
  “放开!”女孩的脾气依旧很大,甩着手叫了一声,“跟进来干嘛?你不是怕脏吗?”
  弄堂里都是小吃店和排档,晚上生意好了,那满地就都是油腻和垃圾。男孩看着皱了皱眉,显然是讨厌这些东西,可他却不敢放手,生怕那女孩跑了。
  女孩依旧执拗,甩着手和他吵着,弄堂口排档上的人都乐呵呵地看着,权当是宵夜时间的娱乐节目。
  “我知道你生我气,不想理我。”男孩有点受不了众人的关注,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可你必须跟我走!”
  那口气听着十分坚定,女孩倒愣了,她这男朋友一向是唯唯诺诺哄着她的,怎么今天突然转性了?
  “我凭什么跟你走?”女孩试探着反问了一句,口气缓和了不少。
  “就凭你受伤了,得去医院。”男孩开始忽悠了,“拉链是金属的,你那伤口不经过处理,很容易得破伤风。”
  “破伤风?”女孩狐疑地看了看手指,“胡说,哪有这么严重?”
  “你别忘了,我是学医科。”男孩趁热打铁道,“你对我那么重要,哪怕是万分之一的概率也不能忽视。”
  既下了套,又哄了人,他这话说得倒是滴水不漏,女孩似乎有点动摇了。
  “这新一代的教育就是不一样。”黄易松看着一个劲摇头,“医学和泡妞本是两码事,他倒是能灵活变通学以致用。”
  方展笑笑,继续关注着这对男女,那女孩显然是被说动了,跟着男孩往车边走去。
  窝在方展怀里打盹的小猫突然站了起来,看着那女孩的双腿,眼睛瞪得溜圆。原来女孩穿了双造型可爱的毛绒短靴,靴子两侧各挂着一对装饰用的绒球,走起路来一甩一甩的,正好引起了小猫的注意。
  喵,小猫蹿下方展的膝盖,几步蹦到女孩身边,对着那绒球扑打起来。
  “呀,这小猫真可爱。”女孩低头看见那猫,似乎十分喜欢。
  “上车吧,别逗猫了。”男孩坐进车内,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挺脏的。”
  一听这话,女孩又不乐意了,事实上她最受不了的就是男孩那种古怪的洁癖。
  “不管,这小猫太可爱了。”女孩嘟嘴道,“我想抱回去养。”
  “那么脏……”男孩刚想说下去,一看女孩的脸色不对,马上改口道,“这是家猫,应该是有主人的。”
  “是我的猫。”方展站在弄堂口冲两人道,“对不起,请放它回来。”
  说来也是有趣,那小猫听到他的话声,立刻喵喵叫了两下,似乎在印证方展所说的正确性。女孩看了看手里的小猫,又瞟了眼方展,一脸不舍地放下了它。
  虽然被放开了,可小猫却并没有立即跑回方展的身边,而是在女孩腿边来回蹭着,随即又跑开,像是要那女孩陪它玩耍。
  “先生。”女孩实在抵挡不了小猫的诱惑,对方展开了口,“你这猫卖吗?”
  “你想买?”方展佯装迟疑,“这猫……”
  男孩从车内探出半边身子,看了看方展,脸上满是不屑。
  “这种人肯定会漫天要价。”他精明地冲女孩低声道,“这猫又不是名贵品种,回头我给你买只更好的。”
  “我就是喜欢这只!”女孩赌气地瞪了他一眼,“别的我不要。”
  男孩拿她没辙,只好从车上下来,掏出两张百元大钞,对着方展扬了扬:“两百,这猫我们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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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29 17:40:20 | 显示全部楼层
  “两百?成,这猫就卖给你了。”方展爽快地一点头,随手看了看手机,差半分钟两点。
  两百……两点……方展眉头一扬,一个不太妙的巧合。
  “给你钱。”女孩拿过那两百元,走到方展面前,递了过去。
  方展并没去接,一伸手搂住了女孩的细腰,做出一付要吻她的样子。女孩吓了一跳,刚想挣扎,却听到方展在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我在救他。”
  “混蛋!”男孩一见急了,连蹦带蹿地从车里钻了出来,冲到他俩身边,一把拉过女孩,挥拳就要打方展。
  吱嘎,一阵极为刺耳的刹车声从背后传来,男孩一愣,拳头没能挥出,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觉脚下的地面猛地一震,耳边响起一片震耳欲聋的撞击声。女孩的眼睛惊恐地望着他的身后,身体忽地一软,靠在了男孩身上。
  “现在没事了。”方展弹了弹手上的两张百元大钞,“猫归你们,钱归我。”
  男孩傻了,他那辆停在街边的MINI COOPR已成了废品,一辆东风卡车从后面撞上了它,在猛烈的撞击挤压下,几片锐利的金属片插在了前排座上。
  如果刚才他没有及时离开,如果他俩正在车上,那现在成为废品的就不只是这辆MINI COOPER了。
  “两百块买只猫,还能捡回两条命。”黄易松摇头晃脑地出现在方展身边,“买一送二,你这算让利促销?”
  “人命可不是能用钱衡量的。”方展乐呵呵地说道,“虽然不少人都喜欢这么去做。”
  他俩这一问一答,把边上那对男女唬得一愣一愣的,女孩想起刚才方展的异常举动,便悄悄地把他说的话告诉了男友。
  “真有这么玄?”男孩几乎不敢相信,可眼前的事情却明明白白地摆在了那里。
  “你身边带了多少钱?”女孩突然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
  “两万现金,卡里还有六七万。”男孩摸了摸腰上的小包,“怎么了?”
  “我听人说,如果死里逃生的话,一定要给指点自己的高人一笔钱。”女孩悄悄道,“等于是换种方式付出,不然还是要倒霉的。”
  “有那么严重吗?”男孩显然不太情愿。
  “我们俩的命不值这点钱吗?!”女孩恨恨道,在她的威逼下,男孩乖乖地交出了钱和卡,女孩又从自己的提包里翻出些钱和卡,随手在纸上写下密码,伸手递给了方展。
  “谢谢您救了我们。”女孩诚恳地说道,“请您一定收下,就当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对着一大堆钱跟卡,方展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但他还是收下了,毕竟这笔钱关系到比试结果,而且比试结束后也会捐助到慈善机构去。
  送走那对小情侣,方展和黄易松找到附近的自助银行,按女孩之前留下的密码一一操作提款。在柜员机上操作了半天,四张卡总共提出了八万元,加上之前女孩给的四万元现金,方展用十元钱赚来了十二万的收入。
  “卜术的高低也不是能用钱来衡量的。”黄易松看着方展手中那些钱道,“丁进不是什么好货色,他插手比试规则,你可得多加小心了。”
  “不但是我,整个大衍论卜中的人都得小心。”方展把钱装进一个黑色塑胶袋,“我得找个地方去歇会儿,明天或许还有什么新的花样等着。”
  黄易松哈哈一笑,点点头:“好,咱们就此别过,他日若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只管开口。”
  两人握了握手,在自助银行前分道扬镳。
  就在他俩告别的时候,一个穿着风衣的男子正蹲在一处楼台上静静地观察着。
  “和天卜公平竞争,实在是个奢侈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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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29 17:40:4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章 男女生财有不同(下)
  
  福山雅史不是个高调的人,但他往往却会做出一些与众不同的事来。比如之前在焦卯二人的测试中,他先是用风水手法干扰卜术,后是用稀有的白龟甲壳屏蔽干扰,每一次的手法和技巧都让人过目难忘。
  不过,和之前那些相比,福山雅史现在做的事情就更与众不同了。
  不管是出于怎样的考虑分析,方展、萧三才、朴正焕走的都是城市西面和北面,唯独只有福山雅史走的是城市的南面。
  当执行监察把这个消息汇报给丁进时,他也吃了一惊。
  “南面?离位属火,火克金,求财大利。”丁进点着手指道,“但这场比试求的是意外之财,和正南离位代表的财不同啊?”
  他的疑惑完全有道理,从卦理而论,意外之财、横财多以金、水为主,离火代表的是平常之财,就像烧火需要不断地添加木柴才可渐渐兴旺,这其中的道理是一样的。
  作为九菊一派的资深代表,福山雅史断然不会不知道这个简单的道理,可他怎么偏偏出了这么个怪招?
  老谋深算的丁进并没有停留在疑惑之中,他让贾悦通知了负责监视的执行监察,不多久,几幅高精度的数码照片就传到了丁进的电脑上。
  丁进看了一遍照片,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他并不死心,又将照片放大到最大精度仔细地再看了一遍。这次,一个小小的细节引起了他的注意。
  画面上,福山雅史的风衣口袋里露出了一个淡绿色的小角,在放大后,丁进分辨出那是一份城市的交通地图。在那个小角的后面,隐隐还有一点红色,带着反光。
  丁进翻看了一下执行监察反馈的记录,根据记录显示,福山雅史走出茶楼之后,首先去的是一家大型超市,并把手中装着各种用具的塑料袋放进了寄存箱。
  但他并不是全都放了进去,执行监察曾看到他从袋里拿出了一样东西――风水罗庚。
  “日本人不简单啊。”丁进眯起了眼睛,“狡猾狡猾地。”
  其实福山雅史并没有走错,他只是遵循了另一种方式而已。
  从城市的交通地图上来看,所有自外地通往这整座城市的交通主干道都是从北而来,这就像一个住宅的主门户一样,正门是冲着北边开的。
  丁进大约也了解些风水上的知识,福山雅史显然是用到了风水中的八宅相位。
  以刚才的分析,福山雅史将整座城市看作是一个大宅,正门冲北就是坐南朝北,这在风水上称之为“离山坎向”是“离宅”。
  在八宅的理论中,宅内的八个方位与生老病死、灾祸、财富、男女情感等是息息相关的,并且用一些代表凶吉星宿来命名这些方位。当然,不同朝向的宅子里,八个方位所代表的意义也就不同。
  离宅中,东北为祸害位、财位,南为伏位、财位。按理说这两个方位都是财位,但东北有祸害位,为禄存星,乃小凶之星曜;而南方的伏位,为左辅星,乃小吉之星曜。如此一来,选择就很明显了,只有向南边求财才是最佳方案。
  
  此刻城市南边的酒店大堂里,福山雅史正悠闲地在沙发上喝着咖啡。
  这是一家五星级酒店,拥有各色附属服务设施,并且是二十四小时服务的。当然,福山雅史选中这家酒店,并不是来享受这些的。
  从地理位置看,这家酒店正处于城市南面财位的正中,而酒店的名字恰好带有一个“鑫”字。因此,当福山雅史发现这家酒店时,他连想都没想就直接进了大堂。但光靠这些还是不够的,如果只是坐在那里喝咖啡的话,就算喝上一天也未必会有钱送上门来。
  福山雅史明白这些,但却依旧悠然自得,直到那个小小的意外发生。
  大堂顶上布满了耀眼的顶灯,为了保证视觉效果,酒店总是彻夜开着它们,也许是连续使用的时间过长,有一盏稍大些的顶灯闪了几下,突然灭了。
  前台服务员一见,立刻打电话通知电工来检修,就在他们忙做一团的时候,福山雅史笑了。
  “南为离,求财之根本;电闪为震,求财是事体。”他的脑中飞快地闪过一片卦象,“上离下震,得卦‘火雷噬嗑’,震木生离火,用生体,不错。”
  离为中女,为文人,于婚姻上有不利的征兆,却又有利中女的婚姻,这一点有些奇怪。震为长男,于谒见有利,可见,可望,有急迫之相。
  福山雅史皱了皱眉,长男见中女,离火配震木,这正应了干柴烈火之相,怪不得离卦的婚姻上即是不利又是有利。
  正想着,门外走进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行色匆匆地冲向电梯,似乎赶着时间。也就在这个时候,电工换好了灯泡,大堂那个顶灯再次发出了光芒。
  “唔,你就是‘震’。”福山雅史点点头,起身慢慢走了过去。
  那男人已经进了电梯,上行的箭头不住跳动着,一个个数字显示着电梯的进程。福山雅史站在那部电梯前,似乎正漫不经心地等电梯,但他的眼角却一直盯着那些数字。
  “二十三楼。”数字停下了,福山雅史满意地点点头,转身上了旁边的一部电梯。
  二十三楼的装潢设施十分的豪华,应该属于酒店中相对高级的层面。走在松软的地毯上,福山雅史仔细打量了下走廊两侧的房间。
  电梯边的指示牌上清晰地标注着楼层的房号,左边是二三〇一到二三〇三,右边是二三〇四到二三〇八,整层楼面就只有八套高级套房。
  八套,不算多,可那男人进了哪间套房呢?福山雅史不是警察,也不能一一去盘查,更何况,走廊里布设着旋转摄像头,如果他贸然动作的话,酒店的保安也会立即出动的。
  “离为三,震为四,合数为七。”福山雅史笑了,“是二三〇七号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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