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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wyzyjh

西海白骨——打捞员的奇遇2(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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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30 17:53:29 | 显示全部楼层
老邓说道:“有道理,我还记得上头的人曾经说,失事飞机上的黑匣子一直在水库底下缓慢移动,当时进水库的可没人知道这黑匣子其实是装陨石的铁盒,这样说来,那个铁匣子肯定在失事后离开过机舱。”
  
  我正想赞成,老邓突然又说道:“不对!林腾染上的鱼鳃病,没记错的话,那时飞机可还没失事的!”
  
  我挠挠头皮:“这个嘛!倒是个问题,那个林腾的症状跟咱俩都不一样,石头山里他就浑身流黏液,还写下了遗书,比咱们都发作的要快,也厉害的多,从时间上看是对不上,因为他是染病之后被逮去研究过,再次逃进水库时才有了飞机失事这个意外,除非他之前就接触过这个飞机上的陨石,那就需要从陨石的源头去追查才知道了,对了,那个谢尔盖的疫苗是针对细菌武器的,为什么会对我有效果?他为什么不给林腾,反而开枪打死了他,这可是他亲口承认的。”
  
  老邓答不上来这个问题,我也是有点糊涂,病毒的源头我本以为就是那块陨石,现在一分析,这里头似乎还有点别的问题,千头万绪之间又有点莫名联系,尤其是飞机和林腾之间。
  
  又喝了一会酒,我极其混乱的思路才渐渐清晰起来,兴奋的对老邓说道:“这个事情有头绪了,邓头,你听我说,咱们不管其中的背后原因,就看这实际效果,毒性的深浅有个规律,林腾中毒最深,你次之,而我中的毒就最浅,这和咱们接触石头山的时间相吻合,也和咱们三个身体上的副作用大小程度相近,这说明了什么问题?”
  
  老邓点点头:“没错,你看起来比我要好的多,基本就没什么后遗症表现出来。”
  
  我呵呵笑了:“这现在可不好说,不能盲目乐观,来再喝两杯定定神,我说的你听仔细点。”
  
  “咱们不妨大胆假设,这个病毒和老毛子的细菌武器没关系!而是本身就隐藏在石头山附近,也就导致了那些毒蛤蟆、怪异的大树、众多的塘虱鱼、硝过的人皮,这些乱七八糟不应该出现的怪物,林腾中招之后,再次逃回那儿,恐怕是蓄谋在打那个陨石的主意。”
  
  “咱们再假设除了这些之外,他还需要一个帮手,这个帮手就是告诉他运送陨石的飞机路线,甚至故意让飞机从那条路线航行的,这个帮手还和他一起设好了让飞机坠毁的圈套,事后又拿走了什么重要东西,这个帮手恐怕和最后进入的陈将军一伙有某种联系,并且咱们不妨把这个帮手当成是杀死钟教授,拿走那个酒壶的凶手!老邓你听的明白吗?”
  
  老邓问道:“你说的可真他妈复杂啊,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他知道飞机上的陨石可以治病?”
  
  我说道:“这就问到点子上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具体原因咱们猜不出来,但是可以确定他知道陨石里含有什么,除了可以治病之外,可能还有别的力量,毕竟老毛子当年仓皇撤离,是给某种怪异事情逼的,我和丁根在水底都发现了一片巨大的防空炮火阵地,防空的高射炮啊,摆在那里干嘛?”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儿,那天我和丁根两个人第一次下水寻找暗流时,我看到丁根的位置黑了一下,象是一块乌云飘过来,刚好遮住了他的前后左右,那个不规则的形状还在缓缓移动,当时我就吓了一跳,以为是天上的东西,跟着就发现不是,以为下头有东西游过去,要仔细查看时,那个不规则的黑影却一晃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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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31 07:46:15 | 显示全部楼层
那是个什么东西,不是说到这里,我都差点忘记当时把我吓了一跳,那种浑身冰冷的滋味。
  
  老邓见我不吱声,奇怪的问道:“接着说啊,我是老了脑筋跟不上趟,不服老可是不行,你说这些事我就寻思不来,看来这世道还真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我回过神来说道:“你还不老呢,瞅瞅喝了这么多,一点事儿都没有,也就四十多而已,我刚才是想起点别的问题,那个水库的疑点真是很多啊。”
  
  老邓说道:“管它什么疑点,现在都给连炸带挖的掀开了,只是苦了咱俩,想再去翻一翻都没机会了。”
  
  我说道:“那也不一定,咱们可以不去水库了,我已经有了新的目标!”
  
  不等老邓问我,我也知道他猜不出来,干脆直接说道:“咱们既然已经大胆假设了病毒的来源,目前又没有其他途径去解决问题,不妨再来个小心求证,赶在这个凶手的前头,去堵他个关门打狗!”
  
  老邓的脑筋这会变得突然灵光了:“哦,我明白了,你是说内蒙?”
  
  我点点头:“不错,那个酒壶是在内蒙发现的,并且是和陨石是在一个地方,我也清晰记得张丽恒最后是和酒壶在一起,这些都不算,最重要的是凶手为什么取走酒壶?他要干什么?”
  
  老邓彻底明白了:“对!咱们现在是在暗处,那个凶手在明处,咱们知道他去哪里,而他还不是很知道咱俩的位置!”
  
  我说道:“知道了就好,拿来!”
  老邓吃惊的说道:“拿来?什么拿来?哦,你是说掏钱结账?”
  
  我好气又好笑的拦住他摸口袋:“谁会那么小气,我说的是交待你的任务,不是让你记录那几个学生的联系地址么?咱俩谁知道林枫他老爸在什么位置?那么大个草原,找到猴年马月去!”
  
  老邓一听傻了:“我哪知道你要这个啊,一心想着快点逃跑,这下糟了,我没记。”
  
  说的我也登时傻眼。
老邓感觉到自己又办砸了什么事情,乖乖的掏钱出来准备结账。
  
  我拦住他:“干嘛呢?急着走去哪?没有地址就算了,另想办法就是,咱知道有那么大个陨石坑,不难找,至于林枫他老爸,咱们细心问问,总会找到的,那地方出个大学生不容易,好找。”其实我心里还是有一点隐忧的,就是林枫就读的那所大学,不是一般人可以考进去的,万一林枫家里有什么后台的话,想打听点事儿就难办了。
  
  老邓听我说有办法,也就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那还不快走?”
  
  我奇怪的问他:“去哪?车还没停呢。
  
  老邓信心十足的说道:“收拾下东西咱俩下一站就下车,内蒙等着咱俩呢!”
  
  我没好气的说道:“有个屁的东西要收拾,内蒙现在去不了,咱们还要办些别的事儿。”
  
  见老邓不理解,我耐心的给他说道:“现在几月份?正是最冷的时候啊,内蒙那地方去不得,去了也干不成啥事,我问过林枫,多伦县在冬天的平均气温都是零下十八度,咱去当冰棍啊?”
  
  老邓颓丧的坐下:“那怎么办?”
  
  我说道:“离七月份还有半年的光景,我看你身上的病也得治治,别真跑去了地方来个大发作就麻烦了,另外还需要收拾点装备,这可不比去水库,有后勤供应跟着,一旦去了少了啥东西,吃亏的可是咱们自己。”
  
  老邓想起自己身上的病,顿时苦笑着说:“治病?我看就算了,真要这么好治,也不用去内蒙了,还是老实点,走哪歪哪得了。”
  
  我生气的说道:“邓教官,我看你这样的思想可是很危险的,不管治病有没有效果,能延缓一些发作就是成功,就你这心态,闹不好把我都给连累了!”
  
  老邓赶紧承认错误,末了说道:“那咱们要不要去查查那个钟俊州教授?”
  
  我想了想说道:“我看没必要,他也就是不该拿了那个酒壶而已,去云南的理由也说得通,再说了,这条线咱们惹不起,军校可不是闹着玩的,就咱俩这水平,职业间谍跟前根本玩不转,我倒觉得,要查的是另外一个重要的线索。”
  
  我告诉老邓,那个酒壶很可能不是什么关键的东西,因为老教授一直拿它来装酒喝,身体也没出啥毛病,所以说,那个酒壶很可能只是一个证物性质的东西,或者有什么别的作用,才让凶手这么迫不及待的取走。
  
  要查这个酒壶,需要从酒壶的主人入手,当然不是林枫的爸爸,而是老教授考证出来的结果,那个二战时期德国的纳粹副元首、党卫军上将、希特勒指定的接班人——鲁道夫.沃尔特.理查德.赫斯。
  
  而要查这个人什么东西呢?就是说他的酒壶为什么会在中国?还是他亲自来过中国?什么时候来的?去了哪里?到底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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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31 09:20:51 | 显示全部楼层
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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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31 13:54:14 | 显示全部楼层
继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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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4 08:16:13 | 显示全部楼层
  要想查清楚这些问题的难度很大,毕竟过去了几十年,我俩又这么个身份,和专家学者一比,也就是一大老粗,把肚子里那点可怜巴巴的历史摊出来看看,这方面估计跟个半文盲差不多。
  
  不过老粗也有老粗的办法,我和老邓商量的结果,就是找人问!
  
  找人问同样需要技巧,自忖没有京油子、卫嘴子那高水平,苦思冥想出来个笨办法,那就是上北京去,我们去花钱!
  
  多伦县距离北京并不远,而北京的文物市场想必可以辐射到内蒙,我和老邓准备在北京的古玩市场扎下营帐,明察暗访它半年,就从文物上入手,好好摸摸底儿,看能否打探一些二战时期的秘闻,因为这酒壶如果真的属于赫斯所有,那他总不会只留下这么一件遗物,只要还有,咱们国人就会有办法弄出来变成人民币,而文物市场就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变现地方。
  
  并且北京也大,我俩藏在那儿觉得安全,给老邓治病也方便,唯一有点不托底的就是那个隐身暗中的凶手,可别是什么怪胎,专门趁着天寒地冻,非要跑去内蒙的陨石坑练手艺,那我俩可就贻误战机了。
  
  
第十三章 琉璃厂
  
  一九八七年的北京,我和老邓都算是人生地不熟,两眼一抹黑。
  
  好在口袋里都有一笔巨款,找个地方落脚那是不在话下,更要命的是,我俩都不知道自己的明天会怎样,那些攒钱盖房子、找对象之类的美梦,压根不在计划之内,只是算计着在去内蒙之前,能把身上的钱给他花完了,能把见到的好吃东西来它个遍,也就心满意足了。
  
  随便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文物古董市场根本没有像样的集中地,只在琉璃厂附近分布有一些。
  
  琉璃厂位于宣武区和平门外,有东西两街,全长两公里,据说是历史悠久,辽代是京东海王村,元代这里建有琉璃厂,大明朝永乐时候,为营建宫殿又在此设厂专制琉璃瓦件,就把如今这个名字给延续了下来。
  
  明末清初有古董、书商在此地经营,不少文人学士和书画家来此著书作画,采购文物古籍。清乾隆年间“图书充栋,宝玩添街”,而以书业为最,从此,这里就以文化街闻名于世。
  
  名人书法家如何绍基、翁同龢、陆润庠、康有为,梁启超、沈尹默等,都曾为文化店铺题匾。民国年间因增辟南新华街,把琉璃厂分成东西两街,东街以古玩业为主,西街以旧书业为主。解放后经过公私合营、社会主义改造,店铺虽经合并,但仍保留其传统特点,有名气的像那些荣宝斋、宝古斋之类,都是古朴清雅,富有文苑意境。
  
  我和老邓在那转了转,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有名气的古玩字画专营大店,里头东西又多又好,服务态度更是不错,两相一比较,挨着这些大店的小门面房,里头没啥东西不说,伙计也都懒洋洋的不怎么理人,个个还都有里间套房,偶尔会有人进出。
  
  跑去附近的民居,我和老邓租了个单间,安顿好住处,又杀回琉璃厂仔细观察,看来看去才弄明白里头的味儿,大店没用,我俩的目标,就是这些不起眼的小门面。
  
  我估摸着,此等小店必然干的是地下文物的活,靠的是不能摆上柜台的古董,赚的钱更是普通人难以猜到,所以这些人对于内幕消息,行业内的传闻肯定也知道的多。
  
  大吃大喝一顿之后,我和老邓瞄了几个门面,就回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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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8-4 12:01:49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一定要发完呐  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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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8-5 10:27:12 | 显示全部楼层
继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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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8-5 17:27:57 | 显示全部楼层
俗话说:隔行如隔山,这话真是一点都不假,古玩这一个行业,与其玩的是心跳,不如说玩的是智慧,跟我和老邓以前的经历都不搭界。
  
  在琉璃厂扎下营寨后,我和老邓也准备好了说辞,没啥可隐瞒的身份,有问起的,干脆直说是复员老兵,单位放假来北京找战友过个热闹年的,违法的不干,喝了酒也不闹事,见了公安咱绕路走,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是深入这个琉璃厂附近的古玩店铺后,才发现一个陌生人很难递的上话,就算是买东西的客户也不行,比如说第一天,我和老邓找了个不起眼的小店,一前一后走了进去,一瞅没啥玻璃柜台,就一旧桌子靠墙摆着,屋里堆了不少货架,上面每一层都摆满了东西,倒也是琳琅满目。
  
  我俩进去时,正有几个人围在桌子跟前,似乎在小声说话,看到我俩的人影,几个人一起住嘴,转过头直勾勾的瞅着我俩,我看这些人有可能正谈生意,这个眼神是不想我俩过去,就拉着老邓在货架上随意的看着,还没过一分钟,就有个伙计不像伙计,老板不是老板的人走过来,非常冷淡的看着我俩,就跟要惹事的刺头儿一样。
  
  我心里一怔,自己没啥做的不对地方啊,装着很随意的问道:“这个卖多钱?”
  
  那人立刻接口说道:“这个不卖!”
  
  老邓在旁边看我俩有点想来电的样子,赶紧拿起另一个说道:“这个呢?也不标个价,我正想买个回去呢。”
  
  那人回头看了一眼,很冷淡的说道:“抱歉,那个也不卖。”
  
  两句话说的我和老邓立刻瞪眼,知道人家这是赶我们走呢,本着不惹事的原则,灰溜溜的出门。
  
  碰了不少钉子后才知道,古玩这个行业除了约定俗成的规矩,还有不少专门俗语,从看货到评价再到做生意,整个过程都有必须遵循的行规。
  
  第一条要注意的就是‘手里的东西不看不问’,这里说的手里,指的是其他买家拿在手里的东西,讲究得很,不能看、不能问、更不能摸,必须等别人看完了,店主把东西收回去以后,才能从店主手里要来看,还要瞧懂别人的暗示,因为这古玩行的交易,很多都是背着人私下搞的,有些货,行内人个个都知道谁谁收藏的,以前是个什么什么的价,往往一笔简单的买卖牵扯到很多不同的人。
  
  就像我和老邓第一天进那个店,很明显几个人正在谈一笔不想别人知道的买卖,是我俩不知趣,人家只好进一步来暗示,不管接着问什么东西的卖价,人家都会回答个不卖。
  
  还有一个大忌,行内话叫‘趟价的’,打个比方,我瞅见一希奇古怪的器物,好奇的问人家多少钱啊,人家告诉我是五百,我随口递上一句这东西也就值两百,结果人家看你给价,最后同意卖了,我再说不买,那就成了‘趟价的’,得赶紧溜之大吉,或者和人家好好解释一下是新手,还拿不准主意。但是千万不能跟人犟,那就等于实打实的告诉人家:其实我不想买,我就是想知道这个东西到底能值多少钱,最后死路一条。
  
  还比如看货时碰上真货叫‘开门’、‘一眼货’;货物达到一定的年代叫‘到代’、‘够年份’;遇到新仿货称之为‘高老八’或‘八爷’,做的差劲了就是‘判眼’;而‘拾麦子’、‘捡漏子’‘吃药’、‘打眼’、‘吃仙丹’种种说法,更是不一而足。
  
  老货坏了重新修补过叫‘动过手’,要是从农民手上买到假货,那就是‘铲地皮’的游击队,故意丢给农民埋的‘地雷’。
  
  一来二去,混到了三月份,我和老邓几乎啥也没买,一是那点钱不够折腾,再一个原因是我们要买的三十年代舶来品,属于‘挂货铺’里才多,而这类卖杂货的,都开在天桥一带,这个年下不知道啥原因,生意很淡,很多都关了门,至于琉璃厂这边,侧重在字画、印章和瓷器,包括地安门、东四和西四都这样,前门的廊房头我也专门跑去看过,净是卖玉器珠宝的。
  
  唯一的巨大收获就是,老邓的所谓鱼鳞病给控制住了,真不愧是京城啊,藏龙卧虎!
  
  其实也很简单,我是碰巧见到个老中医在淘换古董,一来二去搞熟了之后,才知道这家伙还是皮肤病方面的专家,不过我没敢带老邓亲自去瞧,担心以他的专业水平看出来老邓其实不是鱼鳞病,那就不妥了,这病随着天热就稍稍好转,老中医又配了几副药,好歹控制住老邓没那么痒了,我俩这个心病才算暂时去除。
  
  在这期间,老邓还真找到了以前的一个老战友,这也不是碰巧,实属正常,以老邓的年龄要比我大四五岁,在部队呆的时间长,教出来的学生也多,他那事儿更是局限在一个小范围内有人知道,以前的老战友还真没有晓得的,所以老邓的身体舒服了之后,我俩的生活变的滋腻起来,小酒更是不断头的约人喝着,几乎把要干的正事儿给忘了个精光。
  
  直到碰上一个人,这种坐吃山空的好日子才被打断。
那是五一前的一天,老邓仍然呼呼睡着,我一大早跑出去吃早餐,看到有家一直没开门的店面居然开张了,一胖一瘦俩年轻人,正站在门口抽烟,瞅瞅俩人,我一个都没见过,肯定是好久没来过的店主,于是我吃完早餐,觉得天气也不咋样,阴沉沉的想下雨,跑去天桥北不见得有啥收获,干脆很随意的转了进去,希望有点新发现。
  
  进去后才发现,这个店里摆放的东西并不多,而且很没有章法,瓷器和小件的玉片都堆在一起,甚至还有些旧家具,跟堆破木头一样随便垛着,看得我心里蛮失望。
  
  那俩年轻人也没有热情的上来招呼我,这可以理解,这行就是这样,客人进门是不能太热情的,不过这俩人看起来心情不错,除了抽烟喝茶之外,还不住口的斗嘴,时不时哈哈大笑。
  
  我走过去他们旁边,尽量面带微笑:“我想请问个事儿,不知道方不方便?”
  
  那个瘦一点的站起来说道:“您就说吧,有空着呢,来,坐坐,我刚泡的新茶,边喝边聊。”
  
  我坐下就问:“怎么称呼呢?叫我黄宁就行。”
  
  瘦一点的一边倒茶一边说道:“别那么客气,我,丁朝阳,这个胖子叫魏国,瞅你是当过兵的吧?哪人啊?”
  
  我接过茶说道:“谢了,丁哥儿猜的不错,我才退伍没两年,在浙江上班。”
  
  旁边的魏国叫起来:“哟,浙江啊,我们去年才从那回来。”
我惊奇的问道:“是吗!你们的生意都做这么远!”
  
  丁朝阳掏出烟来让给我一根:“没有,我们是…是去打渔…对对…就跟打渔差不多,来,抽烟。”
  
  我接过来一看,赫然是那种很贵的熊猫,这烟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我也是根本没见过,更别说抽上一口了,上班时抽的那新安江才两毛四一包!我知道现在可不是怀疑真假的时候,赶紧故作羡慕的一边道谢,一边问他:“这么好的烟都能弄到,丁哥儿生意做的不错嘛!”
  
  丁朝阳得意的笑笑:“一般一般,我还担心你这烟别是宇宙牌的呢,说吧,啥事儿?”
  
  宇宙牌香烟是春节晚会上才火起来的,随着马季的一番搞笑表演,让我们这些抽烟的人都知道了这个牌子,听丁朝阳说起这个,我也顿时笑了:“宇宙牌…哪能呢!”跟着我就决定把编造好的谎话说出来了。
  
  我喝了口茶说道:“是这么回事,我呢,是在浙江一家博物馆的保卫科上班,这不,五一节有个战友结婚,我就请了好几天假,专门跑了过来,临来的时候呢,我们那馆长交代我个事儿,他这人是一军事迷,特别喜欢各国的军用小装备,大到钢盔制服,小到挂钩纽扣,一个个宝贝似的的收藏着,知道我来北京玩,再三嘱咐我帮他买点这方面的东西,尤其是想看看,有没德国在二战时候的小东西,我哪懂这些啊,转悠两天也没完成任务,这才来求教,到底去哪能匀出来几件?”
  
  丁朝阳沉吟着说道:“琉璃厂这片地儿很少这东西啊?你没去天桥那边瞅瞅,我记得那边似乎有。”
  
  我苦笑着说道:“瞅了,没发现啊。”
  
  丁朝阳拍拍魏国:“你蹬上车子去跑一趟,那个叫什么老云的店里,跟我提到过这个东西,是二战德军的一些什么勋章,你瞅瞅有没好的,多搂几个回来给黄兄弟过过眼,对了,顺便接上汪倩,说好了中午来这儿吃饭的。”
  
  魏国不怎么情愿的起身出门,嘟哝着:“那你可等着我,我中午回来,一准赶得上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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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8-5 17:28:3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一看两人说的,似乎我想找的东西有戏,赶紧站起来说道:“要不我也一起去吧,反正没啥事儿。”
  
  丁朝阳拉住我:“不用不用,这么点小事他一个人行了,你要真没事不如去别的店里转转,赶中午时候再过来吧。”
  
  我知道行里的规矩,搂货的事儿很常见,也就不再坚持,告辞出去。
  
  回去没见到老邓,心想他可能又去找战友蹭饭了,也就没当回事,拧开收音机随便选着台,听个热闹打发时间。
  
  中午时候,老邓也没回来,我看时间差不多了,也就洗把脸出门,跑到店门口一看,门是虚掩着,里头有几个人正收拾东西,那个丁朝阳和魏国也都在,另外还有个女同志正收拾卫生。
  
  见我过来,丁朝阳招呼我过去看货,一瞅种类还真不少,勋章、帽徽、水壶的一堆,半新不旧都在一个挎包里装着,我摸摸这个,看看那个,看不出真假和来历,只好涎着脸的问:“丁哥儿能不能跟我讲讲这些东西都是干啥的?
  
  丁朝阳无所谓的说道:“这些我可没这位女同志懂的多,你问她吧,她叫汪倩,是我对象。”
  
  被丁朝阳称呼为女同志的姑娘走过来,冲我笑笑说道:“这些小东西我都看过了,假的倒不会,可也没有太大的价值,都是三几年的德国鬼子装备,还掺杂的有俩意大利军章,都不是很值钱。”
  
  汪倩说完拿起来,捡着面相还好不怎么破旧的,一个个说给我听是干嘛用的,临了,有一个密封的小玻璃瓶,汪倩沉吟了好久说道:“这个小玻璃瓶做工很精细,有点像是医院用的药水,不过里头都干了,只剩一点粉末黏在瓶底,我倒是看不出干嘛用的。”
  
  我听她说的头头是道,很有条理,看起来也不像是做古玩的商人,于是好奇的问道:“小汪同志,你可真是厉害,说的这许多名词我一个都没听过,是在哪个单位上班啊?”
  
  魏国他俩已经收拾好东西了,在旁边得意的说道:“那你可说的对极了,小汪同志确实不简单,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现在是文物所的干部,上次去浙江,我可算是开了眼,才知道了什么叫做才女,比起我和老丁这上山下乡的知青,强了不知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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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10 16:48:41 | 显示全部楼层
  汪倩笑着说道:“魏胖你不要瞎讲,文物所那边我早都不去了,就算想回去人家也不要,你就别说那么多打岔了,合着今中午该你掏钱,快点想好去哪啊?”
  
  我包起桌上的东西,拿给丁朝阳算钱,丁朝阳还不错,明说这些都是同行搂货,自己只加了一成利,别的不敢说,货物真假那是绝对可以担保。
  
  我一边掏钱,一边寻思着还得跟他们亲近亲近,那汪姑娘是个文化人,瞅机会打听下德国人的历史,捎带着搞清楚这些货,到底是否来自内蒙的多伦县,更是个当务之急。
  
  我想好了主意,就故作高兴的说道:“丁哥儿这回帮了我的大忙,放完假我回了单位,领导肯定没得说,这午饭能不能算我的,让咱也感谢一下,顺便认识认识你们这些内行。”
  
  魏国一听说道:“那好啊,我们可都是好朋好友的人,等下说不得多喝两杯。”
  
  那丁朝阳上下打量我几眼,见我表情诚挚,满脸感谢之情,也就笑着说道:“别听魏胖的,他这是逃避义务,今天轮着该他掏钱,黄兄弟要是不嫌弃,都是年轻人别见外,凑双筷子就行了,我倒也正想问点浙江的事儿。”
  
  几个人一商量,我索性把买下来的东西,交给丁朝阳放回店里,直接随他们去了前门的烤鸭店。
  
  这天气已经热了,正当饭点的时候,前门人来人往,我们满头大汗等了好一会儿,才抢了个包间挤进去,丁朝阳这开店当老板的人,手头委实阔绰,叫的酒菜那是一等一的好吃。
  
  酒过三巡,丁朝阳就问我:“浙江那片地儿,黄兄弟呆了多久啊?不知道有没去过温州的西陵村?我听说那里有刘伯温的墓地,就是不知道真假。”
  
  我当兵时就驻在温州附近,但是部队里管的很严,这些地方上的事情哪有空去理会,丁朝阳这样一问,我顿时难以作答,搜肠刮肚的回忆有没那一片的战友。
  
  丁朝阳见我不吭气,也就一笑说道:“听说那儿发现了刘伯温的真墓,本想去收点什么古董呢,看来你也是不清楚这个事儿。”
  
  汪倩在旁边没好气的说道:“你可真是贼心不死,问了我那么多次,现在又打听这事儿?我不早告诉过你西陵村是有这传说,你还当真了?”
  
  丁朝阳不好意思的说道:“唉,这不是习惯了嘛,无利不起早,你都知道咱们还是在浙江发的财,好了好了,不说这事了。”
  
  看得出他们三个的朋友感情很深,闹不好也曾经出生入死过,想起自己现在惶惶然如丧家之犬,昔日战友一个都见不着,禁不住心里一酸,脸色顿时沉郁下来。
  
       丁朝阳有点深沉,魏国就性格活泼,只是俩人在喝酒方面很相似,都是一把好手,汪倩一个姑娘家虽然不怎么喝,心眼倒是很细,见我老是闷头喝酒,于是招呼魏国说道:“小胖你能说会道的,不如来讲个吓人的故事吧,趁着大白天咱们人多,我也好久没听你耍嘴皮子了,找个最吓人的说说。”
  
  魏国受不得别人吹捧,立刻兴高采烈的说道:“好哩!讲这个我最拿手,你们都听好了,要是晚上做噩梦,可别怪我胖司令没提醒。”
  
  恐怖的事儿我见多了,压根不信能有吓住我的鬼故事,可是看到丁朝阳也笑眯眯的专心听讲,我就放下酒杯,看着面现诡异之色的魏国,心说等你讲完了,我要把自己想知道的事情问出来,也不知道汪倩有没线索。
  
  魏国清清嗓子说道:“这不是编故事吓唬你们,我说的可是真事儿,是我当年下乡时候碰到的唯一一件杀人案,这辈子我都再也忘不掉,你们知道不?还是我破的案子!”
  
  汪倩扭头问丁朝阳:“是不是真的啊?要真是小胖破的案,他能忍住这么多年不说?”
  
  丁朝阳微微一笑:“是真的,我听他讲过,不过我劝你最好别听,有后遗症的。”
  
  汪倩也也笑了:“那就好,只要是真的我可一定要听听,放心吧,不就是一个杀人案嘛。”
  
  魏国嚷嚷道:“都别打岔,有啥问的等我讲完再问……我下乡的地方在一个林场,地方不大,人也不多,我呢,要经常来往镇子和林场之间,帮手做些不重的杂活,那年夏天,我一个人骑车子回林场,到家才想起来,老何央我代买的一条火柴忘记送去了,于是我拿起那条火柴,就出门给他送去……。”

[ 本帖最后由 wyzyjh 于 2008-8-10 16:5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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